远处几位参加拍卖会的客人的注意。
贺望城沉着脸低喝:“你给我闭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大庭广众的,你嫌丢人不够吗!”
贺一淼紧紧咬着嘴唇闭声,双眼却恨恨地盯着气定神闲的凌照夕。
“你......”贺望城看着一脸戏谑地迎着自己目光的凌照夕,有一瞬间竟觉得无力,回过神来开口道:“有时间的话,我想和你聊聊。”
“好啊。”
贺望城被凌照夕的痛快答应弄得一愣,继而心里有些高兴,“那好,我们去附近的茶室,那里的雅间清净,适合说话。”
凌照夕点了点头,看了眼气得眼底浮上血丝的贺一淼,扬了扬眉,“贺小姐也一起吧,有些话还是一次说开了好,毕竟你不想看见我,我也不想看见你们。”
贺望城刚刚因为凌照夕痛快答应谈话而轻松了一点的心情立刻又沉了下去,责怪地看了贺一淼一眼,默许了凌照夕的提议。
雅间内,贺一淼挨着贺望城坐着,凌照夕坐在他们的对面。
能容十二人同桌的实木圆桌将三人划分为泾渭分明的两方。
贺望城对这种坐法很是不喜,打着叫服务员的借口起身,回来后坐到了两人之间的座位上。
凌照夕淡淡扫了眼脸色发白的贺一淼,微微扬了扬嘴角。
贺望城故意无视凌照夕的挑衅,放缓声音说道:“你好像知道我要找你。”
凌照夕不惊不扰的视线迎上他,“你既然已经查清了我的底细,自然应该知道我的男朋友是谁。”
贺望城目光一紧,笑了笑,“也是,我竟然一时忘了。”
凌照夕无意和他扯闲篇,开门见山道:“所以,我很好奇,你要和我谈什么。是功成名就之后突然良心疼了,想在我这个一出生就被你抛弃的孩子身上求得良心的安慰?还是知道我傍上了恒元集团的未来掌门人,有利可图,所以来修复过墙梯?”
贺望城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沉声道:“我不知道你爷爷是怎么和你说到我的,但是,不管上一辈的是非对错如何,我都不愿意看到你变成现在的样子。”
“什么样子?”凌照夕弯了弯嘴角,“有娘生没爹养的没教养的野孩子样?”
“你——”贺望城心口一阵发堵,“你能说你现在是有教养的样子?!”
凌照夕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我活到这么大,被人嘲笑过有娘生没爹养,却没被人骂过没教养。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的教养只给我认为值得礼貌对待的人。抱歉,你,和你的女儿,不在此列。”
“看来在你爷爷的话里,我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让你这么恨我。”贺望城重重叹了口气。
“贺先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也太看低了我爷爷。”凌照夕心里愈发瞧不起他,“我爷爷只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提过你一次,就三句话:蓄意接近我母亲,骗了她的感情也间接害了她的命;窃走了我们凌家的传世手札;抛弃了我。请问,有一句话冤枉你了吗?”
贺望城预演了无数次这场谈话,却怎么也没想到会面临无法辩驳的境地,憋了半天,脸都憋紫了,才干巴巴开口:“事情并不像你爷爷说的这样,我没有想要偷凌家的手札,更没有蓄意接近、欺骗你母亲,这其中有太多的误会和阴差阳错......”
凌照夕看了眼呆坐在对面的贺一淼,眼里的温度瞬间抽离,“如果我的消息没错的话,贺小姐今年二十一岁,三月的生日。我,今年正好也二十一岁,生日六月。她现在坐在我面前,对我来说,就是你对我母亲,最不忠诚的证据!一时意乱情迷酒后乱性也好,一时真爱难舍藕断丝连也罢,只要有贺一淼在,你的任何解释对我来说都毫无用处!”
“你等一等!”贺望城喊住站起身就往门口走的凌照夕,急声道:“这一切都是你爷爷和你自己的想法,你难道就不想听听我的解释?”
“不想。”凌照夕停了停脚步,转身看向贺望城,“长大的过程中有没有你,我无所谓,但是,我看不起你对我母亲的所作所为,恕我实话实说,真是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让人恶心。”
贺望城下意识看了眼贺一淼,见她一脸惊呆的模样愈发觉得刺眼,脸色黑得简直要滴下水来,强按捺着心头的一口老血力尽平和说道:“你的情绪现在很激动,我能理解,这样吧,你先回去冷静冷静,找时间我们再谈。”
“不必了。”凌照夕饶有深意地打量着贺望城的脸色,“我想,需要冷静的人是你。哦,我还忘了说,你窃走我们凌家手札的事,我爷爷和我,也压根没在意,因为那本来就是一堆赝品。”
“你说什么?!”贺望城紧绷着的克制之弦被凌照夕最后这一句话彻底烧断,猛地起身冲到凌照夕面前,双手紧紧扣着她的手臂,微哑着声音低吼:“你再说一遍,什么赝品?!”
作者有话要说: 日万第二天,希望明天还有╮(╯▽╰)╭
趁着这场日万活动的东风完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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