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不存在。”
孙筠心想也是。
“他知道错了,改了,如果依依姐能原谅他,其实也不是坏事。”
白斌望去,秦正低头在给唐依依弄裙摆,他们恐怕未曾发觉,那样的举动在外人眼里多么亲|密,是相处多年的一种感觉。
婚礼结束,唐依依跟秦正去陈师傅那边看茶具,他们身边没带人,在巷子里遇到了袭击。
秦正的手段残忍,从不留情面,这些年得罪的人很多,一时不能确定突然出现的这批人是受谁指使的。
他将唐依依护在身后,踹开一人,又抡拳头往另一人脸上砸去。
唐依依要报警,一人发现她的动机,将她的包拽走,扔出去很远。
巷子里全是衣物摩擦,肌|肉碰撞,吃痛的声响。
渐渐的,秦正的反击不再轻松。
他要保护唐依依,又要面对十来个人,两方面都要顾及,体力和精力的消耗巨大。
冰寒的眸光一闪,秦正的面部猝然铁青,他一把抱住唐依依,铁棍子打在他的背部。
唐依依感到护住她的男人整个身子绷的很紧,一声闷哼压在她耳边,她的嘴唇轻微发抖,有些不知所措。
秦正与唐依依耳语,叫她先跑。
见秦正伤的越来越多,唐依依的脸白的没有一点血丝。
几次交锋过后,秦正为唐依依争到机会,他眼神示意,唐依依苍白着脸跑了。
她跑到车子那里,慌乱的进去找东西,心跳如雷,手心黏糊糊的,有自己的汗,秦正身上的血。
片刻左右,唐依依从车里翻出一物,用手握紧,她拼命往回跑,摔了就爬起来,全然不顾身上的疼痛。
闻声靠近,唐依依看到秦正鼻梁上的眼镜被打落在地,男人一脚踩碎,举起铁棍子往他头上砸去。
碰一声,铁棍子被打偏。
一切声响全部在刹那间消失,巷子里死寂。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跑走了,又跑回来的女人,看她手里拿着一把精巧的手|枪,表情沉静。
男人瞪圆眼睛,又戏谑道,“臭婊|子,有种就开枪啊。”
他哈哈大笑,指着自己的胸口,“来啊,就冲这儿。”
唐依依的唇磕到牙齿,冷静是装出来的,她在发抖,害怕,秦正知道。
将搭下来的几缕发丝捋到脑后,秦正站直身子,再次被铁棍子砸了一下,膝盖弯了弯,又站稳了。
他冰冷的眸光扫向周围的人,那些人打了个寒战,头皮发麻。
在这种极度的恐惧下,人本能的自我保护欲作祟,会做出失控的事,有人没听指挥,挥出匕首。
又是砰一声,这次不是打在匕首上面,而是那人的肩膀。
唐依依看看将秦正围住的那些人,枪口一一扫过,“谁敢动他一下试试。”
眯着眼眸,秦正的面上流露出赞赏,他毫不在意此时的险境,眼中只有唐依依。
她会回来,在他的意料之外,又似是在意料之中。
为首的男人轻蔑的嗤笑,铁棍子还没落到秦正身上,他的腿部中枪。
唐依依冷冷的说,“下一次,就是你的头。”
痛楚越发强烈,男人腿部血流不止,他咬牙,“妈的,你有种。”
人走光了,唐依依的手一软,枪掉到地上,伪装的冷静不再。
秦正在唐依依面前蹲下来,“有没有哪儿伤到了?”
他的脸上都是血,开口却问她有没有受伤,唐依依的鼻子发堵,她突然抓住秦正的手,一口咬上去。
秦正的虎口位置很快见血,隐约能听见她的牙齿与他的血肉磕碰的声响。
口腔都是血腥味,唐依依咽下那口唾液,她的目光看着别处,看布满青苔的石墙,缝隙里的小草,又移到秦正的脸上。
半响,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
秦正身子一震,几乎是□□的抬起眼帘,眸光灼热到能让人的心都滚烫起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秦正低哑着声音喃喃,“依依……”
唐依依的眼睛里涌出太多东西。
她抬起另一条手臂,两只手抱住秦正的头,额头抵着。
今生她认了。
她没办法撕掉被秦正腐蚀的那部分。
就在刚才,她明明已经跑了,却又回来,看到秦正被人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甚至去开|枪。
而其实上,那一瞬间,唐依依是想杀了那些人的。
她竟然为了秦正,动了杀念。
那种心疼挥之不去。
唐依依轻声说,“如果有来生,我不想再遇见你了。”
秦正满腔的激动与热情都凝结成冰,又四分五裂,锋利的碎片扎的他身上没有一处不疼的,鲜血直流。
而下一刻,他的唇上一软。
呼吸一窒,又粗重起来,秦正压上唐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