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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寸心只觉脑袋炸开了一般,嗡嗡作响,脸色霎时白了一片。
那人没有丝毫眼力劲还在自说自话,“前两天传出您订婚的消息,我还来不及好好祝贺您,现在借着这机会跟您说一声恭喜。”
在场的都是认识慕寸心和沈清浅的人,前两日商家当家人商维岳向媒体透露独子商离衡和沈家幺女沈清浅即将订婚,婚礼择期举行。谁都对这件事缄默不语,不敢在当事人面前说。可是那伪娘助理并不认识慕寸心和沈清浅,还以为慕寸心就是沈清浅。
商离衡冷眼看许经年的助理,一双眼睛淬着冰霜。
“Devin,坐下吃你的东西!”纪想虽然不了解内/幕,但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忙阻止助理再乱说话。
慕寸心使劲地掐着自己手心,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她霍然起身,说:“我去下洗手间。”
话一说完就离席了。
商离衡的眉峰紧紧皱成一团,迅速站起来,眼疾手快从身后去追她。
他几乎已经能够猜到这姑娘接下来要干嘛了。若是他没有猜错,她现在肯定要回酒店拿行李准备直接走人了。
她的速度极快,一路狂奔,眼泪洒了一路。她一边跑,一边用手抹,发现越抹越多,怎么都抹不干净。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为什么每一个看到她和商离衡站在一起的人都会用那样复杂的眼神看她,敢情在他们眼里,她就是小三,是要被唾弃和人肉的。原来无形之中,她就“被小三”了。
“商离衡你他/妈混蛋!”
“慕寸心你真是个大撒比!”
——
她一股脑跑到酒店,才发现房卡在商离衡身上。无奈之下她只好去找前台重新配房卡。这会子功夫,商离衡已经追到了酒店。
“你都不打算听我解释,就想这样直接走?”男人扣住她手腕,将她整个人拖到墙角。
她的后背抵到冰冷的墙面,身体一阵战栗。
“有什么好解释的,难道我听到的不是事实吗?”她被迫与他直视,眼神冷沉,没有任何温度。
“我原本是想告诉你的,但是怕你胡思乱想,就打算等事情处理好了再告诉你。沈清浅是我父亲给我安排的,没有经过我同意,我也是受害者。我和她五年前就结束了,没有可能了。慕寸心你要相信我!”
他焦急不安地解释。他们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他真怕因为这件事而回到冰点。她太骄傲,眼里容不得任何沙子。所以当他一得到这个消息时,他就立刻回到商家找父亲理论。但是父亲在这件事上态度强硬,没得商量。两父子不可避免大吵了一顿,他扔下一句“反正我不会承认这桩联姻”就气呼呼地离开老宅。
父亲的决定莫名其妙,他都被弄得措手不及。接下来的两天电影要在横店开机,他必须出席,这件事也就暂时被搁下了。他将慕寸心带在身边,就是怕她听到什么小道消息,等他回去就见不着她人影了。可是不曾想今晚纪想的助理会突然说出来。
他千算万算,没料到在阴沟里翻了船。他现在简直就想将那个伪娘扔到南极去。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慕寸心强忍着才没让它落下。她猛地挣开商离衡的手,抹了把脸说:“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本来我就没想过和你有什么牵扯,既然是这样以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就当从来不曾认识过。”
商离衡被慕寸心的话彻底激红了眼,一张俊颜沉得吓人。他用力捏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地问:“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我说我们以后就是陌生人了,商离衡你听不懂人话么?”
☆、彩灯(2)
彩灯(2)
慕寸心当晚就离开了横店。
从酒店离开坐大巴去了义乌,然后坐动车回了横桑。
一路上眼泪都没有停过。她都想不通自己怎么有这么多的眼泪可以流,好像身体里所有的水分都化作源源不断的泪水流了出来。
她分明从未想过和商离衡在一起,为什么现在听到他订婚的消息会这样难受,一整颗心几乎是刺痛的,就像被人硬生生凿开一道口子,鲜血淋漓,满目疮痍。
回到学校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她无地可去,只能大半夜去敲梁妮家的门。
梁妮倒是没像上次那样恨不得削了她,只是脸色依然不好看。
她没有发飙,慕寸心已经很感激了,毕竟谁喜欢大半夜被人打断美梦。
不愧是相交多年的好友,梁妮早就看出了慕寸心的不对劲,不然依到她的性子还不将慕寸心骂个狗血淋头啊。
不过梁妮什么都没问,找了一套新睡衣扔个慕寸心就直接回房间继续睡觉。
她们是好闺蜜没错,但是谁都不干涉对方的感情生活。若是慕寸心想说她自然会洗耳恭听,若是她不想说她也不会勉强。
慕寸心是真感激梁妮什么都不问,如果她问了,她还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
洗完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