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了。
叶采葵转过身,对二伯母家的副行长儿子微笑着招了招手。
他愣了愣,惊讶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阿哲,叫你呢!”二伯母赶紧说。
许家堂哥这才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只见叶采葵拍拍许家堂哥,对周行长说了几句什么,许家堂哥就一个劲儿的点头微笑,之后便和叶采葵一起把周行长送出了四合院。
又过了好几分钟两人才回来。
叶采葵和许家堂哥一前一后,回到灵堂里。
叶采葵的脚一跨进门槛,她就感觉本就安静的灵堂瞬间就寂静了,她的脚步顿了顿,心里暗自觉得好笑,却没有多言,神情都没有任何变化,沉默地走到许奕阳身边站好,并没有因为周行长的插曲而有何变化,站在许奕阳身后的姿态、表情和半个小时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小叶啊……”
二伯母似乎又想问什么,但是却被自己的儿子喝止。
“给爷爷守灵呢,哪里那么多话!”
二伯母一惊,虽然她平时叨叨多了儿子也会不耐烦,但是这次儿子的严厉程度是前所未有的,眼神凌厉,非常郑重,吓得她把一肚子的话又憋了回去。
二伯母也意识到情况似乎比她想的复杂和严肃,尴尬地对叶采葵笑了笑。之后一天便都老老实实地守灵,不敢再胡说八道了。
……
虽然大家心里对叶采葵的真实身份都很好奇,但是碍于现在的情况也不好再问。就这样,大家心情各异地熬过了丧礼的第二天。
因为出殡的前一天家里的子孙都要为老人守夜,而这些儿孙也都不是什么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再深的感情,再大的好奇心,都因为身体的疲惫而提不起劲来。
等到第二日清早,出了殡,宴请完亲戚朋友,许家人便各自散去回家休息,约好日子再继续商量祖父的身后事。
比如说头七怎么安排,再比如说父亲留下的遗嘱是不是应该联系律师,找一个何时的时间宣布一下呢?
等回到家,叶采葵见许奕阳一直不说话,想着他是不是还在为祖父的离去难过,走过去安慰他道:“爷爷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他老人家走得很安详,没有受什么折磨,我们作为子孙,应该尽的心也都尽了,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你想开点。”
“我知道。”许奕阳说:“我不是在想这件事情。”
“嗯?”
“采采……”许奕阳终于忍不住问道:“我知道你不跟我提从前肯定有你的原因,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以前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堂哥的大领导都对你那么尊重?你从前是做什么的?”
叶采葵哭笑不得地问:“敢情你一副拧巴的模样,就是想问这个啊?”
“嗯……”许奕阳点点头道:“你能告诉我吗?”
叶采葵琢磨着许奕阳现在正是失业的状态,她把自己说得太厉害了怕是会打击他的自信心,所以克制地说:“我原来就是搞金融的,具体是做什么也很难给不搞这一行的人解释,反正就是在行业里做得还不错,有一定的认可度。银行也属于金融行业,所以我认识周行长也很早了,我们对待市场的看法很相似,所以是不错的朋友。”
许奕阳皱着眉,问:“还不错是多不错?”
“就是……”叶采葵试着谦虚地说:“挺厉害的?”
“多厉害?”
“数一数二吧。”
“具体的呢?”
“嗯……就是做个几个比较成功的案子。”
“多成功?行业里数一数二的那种成功吗?”
“差不多吧……”
许奕阳明白了,叶采葵不是行业精英,她是可以定义谁是行业精英的人,她是行业里的领头人,是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任务。
叶采葵见到许奕阳的眼神变了变,生怕他心里不好想,赶紧补充道:“也不是我一个人那么厉害,我们当时是个团队,还有蒋天胜一起,他也是非常厉害的人,所以是团队的功劳,再加上一点点运气,我其实跟别的人比起来也没有特别优秀,就是运气比大家好一点,所以才坐了几个成功的案例。”
许奕阳有些不满地看向叶采葵,直白地问:“你为什么要那么谦虚?你明明就是最优秀、最棒的,你应该很骄傲才对。”
……
叶采葵一愣,诶,许奕阳刚才眼神变得失落,不是因为觉得她过去太优秀所以生出自卑感来了吗?
要知道男人的自尊心有时候是很脆弱的,这一点就算是在蒋天胜那样在世俗眼光里极其成功和优秀的人那里也一样适用,她从前都是吃过这个亏的。
叶采葵知道跟许奕阳这样的人最好直来直去,所以她也非常直白地问:“你不介意我从前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吗?”
“为什么要介意?你现在难道就不厉害吗?我觉得你现在也很厉害。虽然你不做那一行了,但是你的本事又没有消失。”
叶采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