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您提高警惕。”
陆祁拉开保险栓,听着它发出“咔哒”一声脆响,淡淡地说:“哦?跑了?那看来是奉命来杀我了。”
吴琼一凛,“那我们用不用去和指挥官说一声让他多派点人手保护。”
“不用。”陆祁抬手制止,他站起身,脱掉西装外套,身后两个保镖立刻捧着防弹衣上来给他穿上。陆祁挥退两人,一边低头自己轻车熟路地弄,一边语带不屑地说:“就那帮蠢货,只会碍手碍脚。”
他扣紧防弹衣,又重新把西装外套穿上,整理袖扣的同时还不忘调侃吴琼一句,“血狼先生,你这是对自己不自信吗?”
——雇佣兵的圈子里有一对亚裔兄弟特别出名,两人都是最顶尖的雇佣兵,哥哥是在中东完好无损呆了三年的“血狼”,弟弟是刺杀过政要还全身而退的“无情”。
只是鲜少有人知道,这对兄弟受雇于同一个老板。
吴琼面色不变,“当然不是,老板。”
“不是就好,”陆祁挥了挥手,让吴琼往边上站着去,他顺手从桌子上摸过来一本文件,聚精会神地看起来,“今天就当年终考核了,表现不好就等着回去扣奖金吧。”
吴琼:“……”
……老板,您心真大,我要是“表现不好”,你就只能发点冥币了好吗?
庚金是跟着护送伤员的队伍混进来的,逮着一个不被人注意的空挡就抽身脱了队。他一边谨慎小心地在营地里穿梭,一边心头暗自思量——陆祁是他这么多年来,少有的几次刺杀失败的对象,这男人心机深沉,非常敏锐,身边又能人辈出。上次他就差点折在大名鼎鼎的无情手里,硬拼着身上挨了五枪才得以脱身,回去光养伤就养了快三个月。尽管自己已今非昔比,无情又不在他身边,他不知为何还是有种如临大敌的压抑感。
也难得他一心二用,竟然还没被人发现——真不知道是他能耐太高,还是巡逻的警惕性太低。
帐篷里陆祁已经看完了第三本文件,他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名字,把文件一合丢到一边,刚想拿下一本,就听门口一声“报告!”
吴琼一凛,刷地扭头去看陆祁,帐篷里所有的保镖见状纷纷掏枪戒备。
陆祁倒是镇定地很,他缩回去拿文件的手,抓起放在一旁的枪搁到腿上,“进来。”
一个瘦瘦小小的士兵走进来,低着头,帽檐压得死死地,用含糊不清的英语说:“陆先生,指挥官请您过去。”
陆祁盯着他看了几秒,轻描淡写地说:“我不去。”
士兵一僵,他的右手颤了一下,想是想要摸什么,又不敢,所以刚抬起一点,就又放了回去,他磕磕巴巴地说:“不,不不,您不能……”
陆祁一笑,“我能。”
说时迟那时快,吴琼突然脸色一变,从陆祁身侧闪电一般冲了出去,飞起一脚就把这小士兵踢出了帐篷。一击得手他看也不看那被踹飞了几米远的士兵,像只大鸟一样张开手臂冲着陆祁扑了回来,一下子就把陆祁扑倒在地,顺腿踹翻桌子挡在两人身前。
他大吼一声,“全趴下!”
“轰!”
一声地动山摇的爆炸声在帐篷外面轰然响起,热浪随之从席卷而来,吴琼板着一张脸死死地护住陆祁牙关紧咬,一声不吭。
等到这股冲击力过去,吴琼立刻翻身站起来,同时一把把陆祁也拉起来。他也不顾自己还嗡嗡作响的耳朵,猛地把陆祁推给勉强爬起来的保镖们,转身拔枪对着外面就是“嘭嘭嘭”三枪。
被这场突如其来的爆炸炸得暂时性失聪的所有人都没听见,帐篷外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闷哼声。
吴琼飞快地给依然非常冷静的陆祁打了个手势,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摸出了帐篷。
庚金捂着自己受伤的肩头,心下骇然,想不通怎么会有人透过尘土和浓烟都能打中自己,是巧合吗?
他转身就走——现在整个营地都知道这里发生了爆炸,实在不宜久留,他可以先躲起来找个合适的狙击点,再守株待兔。
然而还不等他走出两步,常年刀头舔血训练出的危机感让他条件反射似地往旁边一闪身。
一枪打空。
他猛地转回头,正好看到一个男人一边有些遗憾地盯着自己的脑袋看,一边把枪塞回了腰间。庚金下意识地想去掏枪,谁知那男人根本不给他机会,他像一道箭一样转瞬间就到了他面前。
吴琼赤手空拳冲到庚金面前,以一种骇人的速度行云流水般甩出一记鞭腿。
庚金瞪大眼,想也没想就狼狈避开。开玩笑!那令人头皮发麻的风声让他根本不用怀疑这下要是挨实惠了,他想爬起来都难!
这到底是什么人?!这人的身体素质跟他这个被药物改良过的身体相比也不遑多让了!他一边焦急地找机会抽身逃跑,一边忍不住在心里咆哮:姓陆的到底都在哪找的狠人?!
吴琼面无表情,眼神凶狠,招招狠辣。两人一个全力以赴,一个一心二用,纵然实力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