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唇边,闭上眼哽咽地垂头。他的双肩颤?抖,直到雅克兰多紧紧楼主他。
“亲爱的……”男人满怀歉意地耳语:“我们不该说下去。”他轻啄艾维斯摩尔的耳?垂,低声说:“这会让我们都不愉快。安心地睡下,我在你身边。”
艾维斯摩尔两手紧紧地回拥他,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啜泣地说:“原谅我……我爱你……大人。”
“我爱你,胜过我的父亲、任何人。原谅我……”
艾维斯摩尔侧着头,抬眼看着窗外映射而入的月光,无声地低喃:“原谅我。不管我们究竟是什么。我都爱你,我的大人,塞勒斯汀,原谅我……”
艾维斯摩尔的梦还没有让他知道太多东西。所以,他可以轻易地说出“爱”、轻易地说出“不管我们究竟是什么”这样的话。他也许还在在因为爱上同为男人的塞勒斯汀感到罪恶——否则他不会一直希望得到原谅。
这是黑发男人唯一能想到的。
此刻,他出神地抚?摸?着那沉睡的容颜。
在月光下,这拥有俊美?容貌的男人仿若神话之中的神祗,但是他并不是。他的双目赤红,指甲黝?黑,红?唇下掩住的锐利獠牙皆是邪?恶的印记。而事实上,神话之中,本该没有美丽的天使——因为外在的容貌只是表象,而这些足以魅惑人心的面貌只会出现在恶?魔身上,以便掩饰那丑陋的内心。
“我知道。”雅克兰多望着青年,失神地喃道:“我都知道。”
他慢慢地从床?上站了起来,逐步走到了镜前。
他看着那镜中的人向自己逐渐走近,然后在距离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脚步。
“我偷走了你的模样。”
“我也偷走了你的力量,以及权力……”
平?滑的镜子上陡然出现一道裂痕,并且逐渐扩张。
黑发男人缓慢地抬起眼,冷眼瞪视着前方,低声呢喃:“最后,我会偷走他……!”
在镜子完全碎开的时候,窗开似乎传来了什么声音。
雅克兰多迅速地转过身,窗口在他靠近之前就自动地用?力敞开。他走到了窗前,探了探头。
那一刻,他似乎闻到了什么气味,但是他并不确定,也许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他变得过于敏感。
但是事实很快便证明,那不是他的多虑。
雅克兰多在清晨来临之前,收到了来自伦敦吸血鬼的传讯——他们已经将他视为领?袖,尽管他从来没有领?导过他们。负责传信的红色蝙蝠停在窗前,在它张?开翅膀的时候,黑色信封从中滑落。
这是很古老的传讯方式,但是在紧急的时候还算有效,而且那些老是躲在地下室的家伙们不会随便从里头钻出来。
雅克兰多看了一眼那粘着信封的红色骷髅纹章,嗤笑地评论道:“爱德华兹……前伦敦亲王的拙劣品味。”
血族会以他们的亲王的象征作为荣耀,在圣杯移交之前,他们仍旧沿用前任亲王的纹章。塞勒斯汀公爵虽然一直使用身为人类贵?族时期的蓝玫瑰纹章,但是在血族之中象征他的却是邪?恶凶猛的地狱犬。
雅克兰多有些烦躁地摊开了信,准备快速地略过几眼,也许他认为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伦敦的血族内战他并不想干预。
但是在读完了信之后,他沉默缓慢地搁下了它,脸色有些变化。
原本停在窗前的红色蝙蝠似乎感应到了不寻常的气息,连忙振翅飞走。
雅克兰多在静?坐了一阵子之后,夹?着信,将它放在点燃的蜡烛上,冷眼看着它燃起,然后将它扔在旁边的盆子里。在天亮的时候,他快速地站了起来,走回了卧房,并且拿起了自己的披风,像是要马上赶往什么地方。
但是在出门之前,他并没有遗忘给他的青年一个轻?吻。
雅克兰多走下了楼,他将一个装着暗红液?体的瓶子交给了迎来的管家太太手里。他对着那温和的年轻妇?人严厉地说:“我会离开一些时候,不会太久,最多三天。”
“这是艾维斯摩尔的药,数量很少,把它们加进红酒里,在我回来之前,都要看着他喝下。”他低声说:“……要是妳不想发生令人遗憾的事情的话,一定要照我的话去做。”
萝丝太太有些微颤地点头,她一直有些害怕他。
“替我照顾好他。”雅克兰多离去之前又嘱咐:“萝丝太太,我会感激妳。请在我不在的时候,像是对待亲人一样地对待他。他很不安。”
“好的……先生。”管家夫人扬起笑容,她认为只有在面对艾维斯摩尔的事情时,她的雇主才会表现出温柔的一面。
黑色马车从贝克尔街离开。
在二楼的书房,原本烧着火的盆子里,留有一些残余。在淹没在灰烬之下的,却是一小行侥幸在火舌下保存的字句:Cel?estine is approaching.
◆◇◆
青年低声地说:“他亲自过来了。”
“这比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