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费心。”青山答得很自然,引来李狂怪异的一看,两人别说领证,青山在现代连户口本和九块钱都没有,就敢大言不惭说这妹子是自己老婆,也不知道是他心大还是妹子心大。
言四不置可否,又问:“兄台怎么称呼?”
“青山。”
“懂医?”
“擅外伤而已。”
“嗯……”他沉吟,轻叹,“只是有些外伤,妙手回春也难医啊。”
李狂一秒听懂了,他都惊了,这言四真爷们,那态度磊落的,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是个阉人啊!让他自始至终强忍着不看某不可描述地方的双眼情何以堪!
过了一会儿,两个属下终于把热腾腾的吃食端了上来,他们自己有带吃的,只要热一热就成,有肉干,谷米和干饼,干饼是加了很多调料做后晒干了,加热了一下配着稀粥意外的好吃,本来三人还推拒一下,结果得知明天一天的路程就到了首都北京便歇了。
他们多吃,言四的属下还少背点,都说不上是谁帮谁。
因为早就知道落点离北京很近,本身他们就在往北京城的方向走,所以确定了一下后更没问题,便心安理得的吃饱了睡觉。
虽然同样是幕天席地,但是有遮挡有火有柴总归舒服很多。
而人一多,连义庄这个事都可以不在乎了,除了罗家爷孙,两边都不是简单人,各自睡着谁也不招谁。青山和鹤呖合作多次,看似躺下了其实都在轮流守夜,鹤呖前半夜,青山后半夜。而言四这边,一狼侧卧在言四脚边,两个护卫轮流守夜。
清晨天还没亮,鹤呖隐约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她听了一会儿,惊了一下。
竟然是停尸房里的传出来的。
她揉揉眼睛坐起来盘着腿,睡眼迷蒙的望着停尸间大门,看脚边的火早就熄灭了,便很有兴致的拨了拨火堆,又听到身后有点动静,眼见着罗小麦提着裤子抖抖索索站在自家门前,看来是刚嘘嘘回来,也听到了停尸间的动静,给吓住了。
你不是胆儿很大吗?她眯着眼笑,一脸调侃。
小孩儿木掉了,完全没回应的意图。
停尸间里的声响有些大了,听起来生气勃勃。
活人啊?鹤呖眼睛一转,发现轮到守夜的青山和一狼似乎都是醒着的,只是躺着一动不动,见她起来也没什么反应。
“里头是谁?”她小声问。
一狼冷哼了一声,青山伸手揽了她的腰,继续闭眼假寐,轻声道:“无妨。”
鹤唳回头,朝身后瑟瑟发抖的罗小麦耸了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罗小麦后退两步,冲进了屋里,没一会儿,就见罗老汉沉着脸,拿了把柴刀走了出来,他默不作声的看了看停尸房前躺了一地的年轻人,并没表示什么,只是站在那儿等。
这些动静在,李狂当然睡不着,他本来就没睡好,这时候迷迷糊糊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依旧见不得这样的场面,在德智体美劳的驱使下站起来,拦住罗老汉:“老人家,您先……”
就在这时,门开了。
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溜出来,正对上外面一群人的眼睛!
“哎?是你们呀!”鹤唳率先惊讶,这两个居然是当初跟在言四和一狼后头的两个护卫,负责忙前忙后做饭守夜的,怎么突然兴起干这勾当了?瞧他俩腰间鼓鼓囊囊的,是进停尸房偷了什么玩意儿?
“你们……”她话还没说完,只听簌簌两声,近前言四刚甩了下袖子,那头两个护卫已经啊两声惨叫倒地不起了,额头各顶着个闪闪发光的飞镖,死得极为利落。
“……拿了啥好东西啊……”鹤唳喃喃的把话说完,猛地振作起来,“诶?!诶诶!?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清理下。”言四也假寐,“瞧,是不是干净不少了?”
“完全没有。”鹤唳一脸迷糊,“他们拿了什么?”
“死人的东西。”李狂却明白了,低声解释,“这种义庄虽说担了个义字,都是有主的,一个镇或者一个城供着,停里面等着下葬或者作法事,家族花钱请人看守……所以就,总有那么些,额,人,要带走的东西,放棺材里头。”
“这也拿?”鹤唳惊悚,“尸体还新鲜吧!”
“额,怎么可以用新鲜来形容……”
这时候罗老汉也反应过来了,他很是惊惧的看了言四一眼,却什么也没说,放下了柴刀去翻尸体,拿出两个包裹翻了翻,叹了口气,拿回了停尸房。
这时其他人也没睡意了,言四慢慢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一狼沉默的收拾东西,他又拿出了食盒进了灶房,没一会儿,里面飘出了阵阵香气。
这一次,鹤唳三人没再接受他们递过来的早餐,起身准备告别。
言四也不打算多说什么,只是慢悠悠的洗漱着,目送三人离开。临走时还颇为抱歉:“惊扰了佳人,真是不好意思,情急之下做得过了些,还请包涵。”
鹤唳:“呵呵,你幸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