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马……三……保?
“哦。”鹤唳强忍住恍然大悟似的长调,很平淡的应了一声,还抠了抠鼻孔以示不屑,顺便吃了两口糖葫芦。
底下把李狂的脚一顿踩,以防他脑子不清楚有什么过激反应。
然而李狂的反应出乎她意料,他正淡定的端起一杯酒喝,猛地呛了出来,咳咳咳咳咳狂咳,转头斥责鹤唳:“你踩到我了!”
“啊,抱歉抱歉!”
“真是……”他转头又咳了一阵,小脸煞白。
言四冷冷的看了一会儿李狂,柔声道:“怎的,有不妥么?”
李狂苦着个脸:“没不妥,咳咳咳!你有这志向,那真是相当好,天下那么大,就该去看看。”
“你也见过海?”
“嗯……”
“还在里面游过?”
“……恩。”
“哎呀,莫非你们是海民出身?”
“哦不是。”李狂觉得谎越扯越大,有点头痛,“就是四面游历,长长见识。”
“那海的那边呢,你一定没去过了吧。”
“这个当然没有。”其实每年组织出国考察和疗养,去年刚学会第四门外语。
“看来,以后我言四,还是可以比你们厉害的。”言四得意洋洋,“可别得罪我呀,以后我带奇珍异宝回来,还可以便宜了你们。”
“那真是万分感谢。”李狂一脸濡慕,“来来来,敬你一杯!”
言四一脸得志,利落的干了一杯,如此又过了几轮,他终于成了木头人,不说话不动,就微笑,站都站不起来了。
惊蛰让下人把他扶到客房去睡,剩下的人终于有了开诚布公的机会。但仔细一想,好像最关键的东西都已经坦白光了,也没什么可说的,鹤唳便简单顺着现下的逻辑编了个故事出来。
“你们这么一搞,上头是好气啊,但是时空门技术直接到手诶,美滋滋不是?这不最近郑和下西洋周年纪念要到了,又逢祖国第一支航母舰队下水,说是要好好庆祝一下什么的,就直接借这个项目进来搜集点资料,看有没有什么能作为周年献礼的东西啦。”鹤唳说得有鼻子有眼,“一般保镖不行,特种的手续麻烦,我们这种劳务派遣的外来户就理所当然接下保镖的活了。”
“我不信,就这么算了?”惊蛰一杯酒喝了一晚上,挡酒的本事一等一,此时精神极好,“我这时候去杀了朱棣,未来世界还活不活了?还是说,现在已经在异次元了?”
李狂又喝了一口酒,他觉得自己大概有些醉了,脚底板有些虚软。
鹤唳表现一如既往的稳定:“这我可不知道,不过,上下五千年诶,你们就这么几个人,要追杀,怎么找?上头顶多要求见一个杀一个,没见到那怎么办哦,怪我咯?”
“那么,你现在遇到了几个了?”
“……”李狂面不改色,他已经放弃治疗了,全部交给鹤唳,鹤唳果然说瞎话:“就宋朝,遇到风声和雨歇了。”
“干掉了?”
“唔……怎么说呢。”鹤唳有些苦恼,“风声被金兵杀了,雨歇后来殉情了。”她顿了顿,又道,“哦,还有雁鸣。”
“嗯?雁鸣?她也殉情?”
“差不多吧……只不过她殉的是岳飞。”鹤唳很无奈,“你知道她的,没经历过下层人民的勾心斗角,后来又成了政府外派,总觉得自己这一身本事是为人民服务的。”
“哦,我知道她。”惊蛰笑了笑,“我看着她进去的。”
“啊?”
“她和莺歌对峙的时候,求我关掉机器,我还没关,两人就一起滚进去了。不是说门的能量一次只能支持一个人体么,我猜她们肯定有一个没成功……”
“后来你还是没关,管自己进来了。”鹤唳面无表情。
“嗯,我本来就无所谓,况且,那时候我搭档的儿子来寻仇。我不想伤害他,就进来了。”
“那,你现在想回去吗?”
惊蛰听了,沉默了一会儿,一口喝掉酒:“今天就到这吧,我安排人送你们回房。”
鹤唳一点不长眼色:“你说呀,给你选。”
惊蛰站起来,微笑:“如果知道会后悔,当初我就不会选。”
鹤唳点头表示理解,拉着青山和李狂一道往回走,领路的下人远远走在前面,很安全的距离。
“你说惊蛰会帮我们研究郑和吗?”李狂小跑两步和鹤唳并行,稍稍压低声音,一本正经的问。
鹤唳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她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上道,前面刚听她编故事,这边已经配合演起来了,她摇摇头,配合道:“我觉得你还不如指望言四,他好像挺想出海的。”
李狂一脸担忧:“可我看言四是想取代郑和啊,如果真让他取代了。那就真是平行空间了,我就算研究了也没用。”
“那怎么办,规定说不能影响时空土著的言行,你要是不想回去了,我帮你干掉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