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如果我带你们吃好吃的,你怎么谢谢我呢?“言四歪头。
鹤唳愣愣的看着他。
“怎么了?”
“就算床上吃过亏,只要你人不娘,那就依然是条汉子。”鹤唳语重心长,“瞧瞧你现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连根拔除了呢。”
“……”
鹤唳转身:“哎,我还是喜欢我家爷们儿,你见着青山了吗?”
这回轮到言四愣愣的看着她。
鹤唳耸耸肩,转身出去了,正好看到旁边青山掀帘而出,他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亲爱哒,有什么发现?”鹤唳直接贴了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胳膊。
青山摇摇头:“过去吧。”
鹤唳还是抱着他的胳膊,笑容没变,像面具一样:“你瞒着我可以,不能骗我哦。”
“不会。”
“那你到底有没有事瞒着我?”
“有。”
“啊呀!你不肯告诉我吗?”
“……是。”青山悄悄看着她,“我没有骗你。”
鹤唳瞪着眼说不出话,说不骗就不骗,他可真能避重就轻,这简直跟耍流氓一样,欺负她说到做到吗,她想了想,很想也耍个流氓,来个“瞒着我也要死哦”之类的,可见青山那紧张样,居然破天荒的良心发现,说不话来了。
“啊……你变坏了……”她撅嘴,想了想,又偷偷开心,“不过,坏得好可爱啊,感觉好安全,嗯!”
青山嘴角带着隐隐的笑意,拉着她下了船,岸上已经有马车等着,言四刚刚进去,此时从里面探出头来:“上来吗?”
“好……”鹤唳刚答应,却被青山拉住了,他低头在她耳边低声道,“时间不多了,多逛逛吧,让他先过去置办宴席。”
鹤唳有些失神。
任务以来,青山一直是一个隐形人一样的角色,他的实力神秘莫测,又极为聪明和低调,大多数时候就像在包容鹤唳的为所欲为,随时准备着为她扫尾。
很少有主动的时候,今天这样,很不正常。
言四见他们不上车,便率先去了。鹤唳站在原地想了想,狐疑的看着青山:“你刚才在货仓?言四之前养伤的地方?”
青山眼睛亮亮的,恩了一声。
“你说我现在回去,能不能发现什么……你想瞒着我的东西?”她的语气里带着点小小的恶劣。
青山没阻拦:“以你的聪明,肯定可以发现。”他顿了顿,“只是我以为,知不知道,并没有很大的意义……鹤唳,不看好不好?”
看来他果然看出言四想做什么了,鹤唳很好奇,但她更多的感到兴奋,她握着拳头晃了晃:“好!我不去看!反正真相只有一个!”
两人于是手拉着手往酒楼走去,太仓港作为海港,大部分时候人并不如运河沿岸的码头多。此时郑和的船队已经安置得差不多了,在岸边排成一排,密密麻麻的,几乎遮天蔽日。船工们连休息的时间都很少,跟着一艘艘货船轮流驶向大海上的宝船,像蚂蚁一样来来回回的搬运着货物,几日的功夫,货已经运得差不多了,不少临时的搬运工已经清闲下来,在街边吃酒喝茶,大声谈笑。
“惊蛰……必须死吗?”青山忽然问。
鹤唳歪头天真状:“你为什么要问呢?”
“只是觉得,若是清理得太干净,似乎颇为无趣。”
“……无趣?”
“当然,只要你高兴便好。”
“等等,这是工作啊,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
青山沉默了一会儿,摸摸她的头:“你并不把我当成同门。”
“恩?”
“我的门户,已经被清理过一次……鹤唳,我知道这是什么感觉。纵使千般愁怨,等到失去了,你方明白,你的根在何处。”
“我的根啊…早就被埋进土里啦!”
青山垂眸,想到了鹤唳幼年的故事,不由得有些叹息,只能道:“我无意阻挠你,顺从心意吧。”
说罢,他侧身,让出了路,那儿遥遥的通向船舱。
鹤唳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儿远处,忽然转身,赌气似的大叫:“啊啊啊啊好烦!怎么你也来鸡汤我!别理我我不要和你说话!”
青山却松了一口气,眼中带笑,负手跟在后面。
很快,太仓镇最好的酒楼,东来楼到了,言四租的马车等在一边,旁边竟然还有一辆更为高大豪华的马车停着,双马,青布帘,雕花顶,还带包铜的车辙。
“咦,”鹤唳有些疑惑,“奇怪…”
“怎么了?”
\"嗯……“鹤唳摸着下巴。
穿越数个朝代,再没研究也该有个概念了,鹤唳看着那俩马车,脑海里就冒出规格两个字。
这可不是有钱就能开好车的时代,那辆大马车太有范儿了,反而不像一般人能坐的,言四不行,惊蛰一个皇商更不行。
这太仓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