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患儿,以及他们或焦急或忧愁的家长。
而在距离医院有半个城市之远的霍氏大厦,记者会现场已经坐满了应邀而来的各大媒体记者。
霍氏一楼的礼堂恢弘大气,墙上挂了创始人的照片,还有代表着企业文化的座右铭。
舞台上的长桌上铺着宝石蓝的天鹅绒桌布,背景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只有相互牵着的两只手,却只有那只男人的手上有婚戒。
那是霍昭远不久前拍的,凌如意没有戴婚戒,他想让她戴上拍一张,却看了一眼和翡翠如意点缀一起挂在她脖子上的钻戒之后作罢,又戴又脱实在太麻烦,且拍照总不如别的事有趣。
霍昭明兄弟俩在监控室里看着现场的动静,看着屏幕里出现的舞台,突然觉得这仿佛是一场什么的发布会,全然没有丝毫的紧张,每个记者脸上都洋溢着兴奋。
“阿意怎么突然这么大胆,想通了?”他挑着眉头问身旁的人,家里三个弟弟,最令他头疼的其实就是这个老四。
他念完了书要进娱乐圈,结婚时凭借一个开玩笑的婚约找上人家的家门,结了婚又要遮遮掩掩,桩桩件件都是第一个,霍家多少年来都没出这么一个麻烦精。
霍昭远眯着眼睛笑,转着手里的手机,道:“兴许是我近来表现好她要奖励我?又或许是不忍心我太辛苦?”
他笑嘻嘻的,丝毫不提心底那难以言喻的感动,看到了凌如意的笔迹,他才忽然发觉,原来自己的努力被人记得是这样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时间所有感□□,最怕的不是异地不是争吵,而是我走了九百九十九步,而你却不肯向我走出剩下的那一步。
得不到回应,才会令人绝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早上十点半,记者会准时开始。霍昭远在沈均年和藤煜的陪同下进入会场,而在这之前,他刚转发了凌如意的公开信,并配文:“得一人心,白首不离,霍太太,余生喜怒哀乐,皆系于你。”
这是他最真实的心声,若说之前他还尚存一丝悲观,觉得凌如意是个心狠的硬石头,那么此时,他只觉得凌如意是他要保护的至宝。
霍昭远一出现,四周的闪光灯就开始闪烁,他习惯性的露出了笑容,在聚光灯下多年,他熟知自己哪种状态最能拍出好看的照片,熟知到连嘴角该上扬多少度。
现场渐渐安静下来,他的语气平稳,声音和缓,“各位现场的媒体朋友早上好,我是霍昭远。”
与记者会的平静不同,凌如意的门诊一直闹哄哄的,甚至一度出现前后两位患儿的家属因为先后问题高声争执的场面。
原因不过是叫到前一个时他不在后一个就进去了,才进门坐下看了一半前一个又回来了,片刻都不肯等,硬说是导诊护士的错,闯进了诊室就骂后一个插队。
倒是不怪医生,只一心一意同人计较是不是对方插队,凌如意无奈极了,只好苦口婆心再三相劝道:“他们马上就要看完了,下一个就到你,不要着急,这样大吼大叫会吓到小孩,稍等一会儿好不好?”
这世间的患者,来求医时大都心怀忐忑,面对医生总是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医生不给好好看病,不讲理不听劝的还是少数,听她劝了几次,对方也消停了,只还是道:“我是给医生面子,不然还是要和你计较。”
另一边也很委屈呀,叫号系统就是这样的,叫了两三次后不来就叫下一个,门外那么多病人等着,不可能一直等着不知道来不来的那个,谁都是挂了号的。
凌如意只好又笑着安抚道:“不要紧不要紧,咱们马上就好了,可能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谅他罢。”
有熟识的患儿因感冒咳嗽来看病,见了她家长还很高兴,第一句不是说孩子哪里不舒服,而是问她:“凌医生学习回来啦,不休息就上班啦?”
凌如意闻言就笑,摸摸孩子的手感受下他的温度,道:“人手不够,不休息了,宝宝怎么了?”
“哦哦哦,是这样子,他感冒了一个礼拜,昨天早上开始咳嗽,晚上听着有点喘了……”这时家长才开始交代孩子的病情。
这里的每个人,都没有料到面前这位女医生会同正处于风口浪尖的霍影帝扯上关系,甚至是她的同事们。
霍昭远面对着记者,再三恳求,“请诸位不要去打扰我的太太,她极度热爱她的工作甚于爱我,我很害怕因为我的缘故她必须离开工作岗位,那于她而言,等同于飞鸟失去天空游鱼离开水泽。”
这一场记者会,霍昭远回答了关于他情感生活的诸多问题,例如什么时候结的婚和太太是如何认识的,还有之前与方明媚的绯闻是不是故意放出来的□□等等。
待到中午,记者会结束之后各路媒体通稿已经悉数亮相网络,内容几乎大同小异,提起霍昭远的太太,都说是青梅竹马。
这令姜珊嗤之以鼻,“哪里是青梅竹马,都不晓得分开了几个八百年。”
而此时的凌如意,正在准备过几日小讲课要用的课件,按照科里的规定,每位医生在进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