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恢复意识,看到本应已经死去的远坂时臣他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丝毫不理会“至高无上的英雄王,什么是让您这样吃惊,是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这么长的句子,事实上在加给自己的一堆形容词说完之前他就已经离开了。感受到魔力的束缚,他皱着眉凶狠的看向将红酒杯放与一旁,神色恭敬的说着“冒昧询问,天色已晚,您想要去往何处呢?”
不知为何,他突然不想曾经那样觉得远坂时臣格外无趣了,事实上他对这里的一切忍耐槽都出奇的低,所以相比之下远坂时臣就不那样突出了。
“收起这幅嘴脸,时臣。”他冷淡的说到:“你的令咒,还是留到圣杯战争结束之后,让本王自裁时候再使用吧。”
尽管不想承认,但却连自欺欺人也做不到了。
想要见到活着的她。
这个念头已经强烈到无法忽视,连一刻也不能等待的地步了。
当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当中,脸上的笑容与十年后如出一辙的欠揍,他突然觉得全身的力气都突然间被抽空了。
还活着。
他远远的看着那个鲜活的少女,长久以来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让人突然变得想睡觉。
要过去吗?
他脸上的表情与平时的倨傲大相径庭,完全疏解开来,温和的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连嘴角也也玩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柔和弧度。
然后向后退了一步。
不过去了吧。
先就这样看一看,先看一看就行了。
如果没有记错,这个时候他们应该还是敌对的关系,这样贸然地出现,不说会获得信任,恐怕会被攻击的吧。那个家伙说不定还会皱着眉头一脸戒备,然后阴阳怪气的说出什么让人生气的话来。
好不容易才见面,如果变成这样那就太糟糕了。
而且这样贸贸然的就跑了出来,根本都完全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这种时候自己也应该要好好的冷静一下。
让月咏夜一活着,以她所希望的,人类的姿态,随心所愿的活着。这已经成了与吉尔伽美什无法摆脱的执念。
无数次的向圣杯许下各种让她避开危险的愿望,最终只会演变成为更加糟糕的结果。当他在看到英灵状态的月咏夜一被间桐慎二以狂战士的职介所召唤驱使,全身上下萦绕着不详的黑焰,在被下达了死斗的命令后,与令咒做出最后的抗争,是艰难而坚定的将颤抖的手指不断地向瞳孔骤缩的英雄王伸过来。
“杀了我...”
“吉尔...”
当被洞穿心脏的狂战士化作点点灵子消散在空中时,吉尔伽美什终于无力地跌坐在了地上。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不知从何处蔓延而来的绝望混杂着愤怒让他再也分不出任何的精神去思考。
这算什么?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这次亲手杀死了她,那下一次呢?
还应该有下一次吗......
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像是承受了超过负荷的痛苦,当一切归于平静之后,那双鲜血一般的眼眸无悲无喜,他站起来向前走去。
有的。
应该有的。
一步,两步,脚步声在空旷有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总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他吸了一口气,深深的看了一眼少女后将熟悉的眉眼,像是要烙印进骨头中一样,然后双手揣进衣兜里,转身离开。
也许是因为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连英雄王渐渐放松了警惕,沉溺在了这样令人轻松的环境当中。
他觉得像比起之前,这一次的二周目中自己所作出的改变太大,有时甚至会让人觉得这完全不是一个王应有的仪态。
他一手推着她的头,一手高高的举着围巾不让她拿到,看着她气急败坏的一蹦一跳。
但是管他呢。
只要能活着比什么都好不是吗。
当他“远离白兰和沢田纲吉”的警告又一次被拒绝后,他心中突然产生几乎将人吞没的无力感和烦躁,甚至想着就这样算了再也不想管这个人了的想法。
为什么就一次也不愿意信呢...
他转身离开。
无所谓,在白兰羽翼未丰的时候将他杀死就行了。
他非常光棍的想着。
大不了,就是再来一次罢了。
所以当月咏夜一与麻仓叶王一同消失在强光之中时,相比起其他人的惊怒痛苦,他那一瞬间竟然是“啊又是这样”的无奈,以及“这次总算有点不一样了”的欣慰。
又要重来了,第不知道多少周目。
这次要多了一个要杀的目标。
第五次圣杯战争即将开始,吉尔伽美什听着座钟敲响了十二声,打开了门。
他将再次踏入战场并获得胜利。
“不可以哦。”
有柔软的手臂环过他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