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
及其缺乏安全感的他,在地狱寻不见他之后,又会多么孤独呢?
赫朗心头一沉,微微吐了一口气,看向呆立着的霍亦杨与无定,轻声道:“那便是他了。”
“诶。”无定回神来,立即应了一声,又转身对霍亦杨叮嘱颇多。
“师伯看上你了是福气,可知?你这师伯千百年来都不近什么人的,除了新收的那徒弟……你也看到了,蒋涵正现在可是平步青云,你师伯多有本事你便知道了,你可得好好侍奉,虽说要损你元阳,可如何说来,与师伯亲近都亏不着你的,听仔细了?”
霍亦杨连连称是,低眉顺眼,瞧起来性子温顺乖巧。
赫朗皱眉,张口却哑然,这一点倒是与阳儿截然相反,他实在很难想象那个人会有向谁妥协之时。
越加接触,他便越是清楚地发现了两人之间的相差是如何地大,这也使得两人的相处越发怪异。
霍亦杨自然是不清楚其中缘由的,万人仰慕的师伯唯独挑中了他一人做鼎炉,准许他的靠近,他以为师伯也是觉得自己称心意的,他便也鼓起胆子向师伯礼貌地寒暄了几句。
只是越说着,他便见师伯的面色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淡,他心下微乱,以为自己是说错了什么,可细细回想了一遍,自己的谈吐优雅而彬彬有礼,滴水不漏,应当是没出任何错的。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的谈吐太过得体,将甄溥阳的影子往他身上套的赫朗才会觉得怪异,为自己刚才一时的冲动而后悔,便立即反悔,低声让霍亦杨回去。
霍亦杨微愣,想不通为何方才他还好好地,此时便出了变数,但也不愿无功而返,不甘心地问道:“可是弟子出言不当?”
赫朗摇摇头,“你很好。”
霍亦杨松了口气,露出微笑,“那既然如此,那弟子有何不可呢?”
他估摸着师伯不通此事,所以才如此犹豫不决,语毕,他便鼓起勇气上前,扶住了赫朗的肩膀,轻轻地为他褪去外衫,斜眼打量着师伯的神色。
这惊鸿一瞥的确有几分甄溥阳的神采,赫朗一时晃神,盯着霍亦杨的眉眼看了许久,未曾拒绝,这无疑给了霍亦杨巨大的鼓励。
当隐隐看到师伯的白皙肌肤之时,霍亦杨的的呼吸也急促了不少,手指微抖,猛然想起自己是为师伯提供精气炼化修炼的,便开始自顾自地宽衣解带。
他是门派上下中,第一个得以亲近师伯的,而师伯也的确容易让人心生好感,他虽为男子之身,却也没有过多排斥之意,微垂下的脑袋虽有一分羞涩,但不能不说也有期待。
面前之人的身躯从宽大的外袍中脱出,显出了劲瘦的腰身,的确是青春美好的肉体,但是他紧抿着的唇与带着羞涩的双眸都无端地生出一丝刻意。
赫朗眨了眨眼,迅速转头,从这副旖旎美景中脱离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要劝阻一番,却欲言又止。
厢房外的窗户半敛,外头气息涌动,像是烈风呼啸而过,不知何来的戾气让周围的气压蓦地一沉,似乎里头的一切情景都被另一个人收入眼中。
天边的万里晴空被乌云吞噬,变得阴沉起来,赫朗眼皮微跳,抬眸往外一看,隐约看到一抹衣角,并不确定。
他推开霍亦杨,皱眉往窗外一探,却又一无所获。
他以为是有人至此,但是使用灵识仔细感受了一会儿之后,他又摇了摇头。
以他的修为来说,他能够感知到大部分的修士,有人在此出现而不被他发现的几率十分小,除非是对方的修为已经高于他。
被这么一惊一乍,赫朗早已经没了兴致,尽管霍亦杨还欲多言几句,但是赫朗油盐不进,即便不愿与他再发生些什么,但是思及他也是出于好心,便耐着性子,尽力保持着温柔为他穿上衣衫,也不算让霍亦杨拂了面子,尽管气恼,却还是肯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很反感攻以爱的名义,当受不在的时候找什么替身缓解思念和欲望……我真是要爆粗,既然替身能替代的了的话,那还要本尊干嘛,管不住下半身罢了……不过朗朗是有节操的!
话说你们还记得阳儿是谁吗【。】
☆、嫁祸
望着霍亦杨的背影,赫朗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
再如何说,霍亦杨与甄溥阳完全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他实在不应该将两人相提并论,如若阳儿泉下有知,想必又要耍些脾气了。
而他也已经有了新的目的与追求,更是不该如此轻易动摇,他的理智一直存在,但是出于一丝愧疚与怀念,却还是放纵了自己一瞬,他虽失去情魄,却也不是冷血,与甄溥阳多年相处之情,不是一句不爱便能释怀的。
无论如何,他与霍亦杨想必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但是不幸的是,翌日,他便听闻霍亦杨因修炼而走火入魔而筋脉断裂,无定正在寻着法子救护。
这个消息的确令人震惊,明明昨日还走了运,意气风发地去了无上真人处,怎的今日就遭遇了如此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