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起给我送饭了?”
“我不督促着你,你会好好吃饭?”
自从早上之后,饶晨的脑子里就满是他平时吃饭的事情,这才想起他平时老是给自己按时准备三餐,但是他却没见过这人吃饭,而且这人还老是陪在他身边,那他平时吃什么?
越想越不是滋味,趁着有空,他立即就兜了这疗养院一圈,找到了厨房,进去一个个问着佳慧是谁,最后才掐着那女人的脖子,硬是让她教自己做了个简单的一餐。
“味道怎么样?”饶晨随意地问着,拿起几本自己看不懂的报告翻阅着。
“很好吃。”赫朗微笑着肯定,心中隐隐约约地知道这顿饭肯定是他的杰作。
饶晨这才放下报告,从纸后露出一张神采奕奕的面容,邀功似地笑了笑。
“那你最喜欢哪个?”
赫朗刚尝完汤,这汤炖得入味且滋补,咸淡适中,于是便毫不犹豫地开口,“汤最好喝。”
饶晨的笑僵硬在面上,最后淡淡地“哦”了一句。
该死,他不会炖汤,这盛的汤就是那女人炖的。
赫朗也发现了不对劲,立即改口,“嗯,但是汤呢,不顶饿,我还是最喜欢吃饭菜。”
即便他的胃有些不舒服,但还是一口一口地将饶晨亲手做的饭菜吃得一干二净,饶晨面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大。
赫朗吃饱之后,又继续投入了工作,将饶晨哄去吃饭。
“你们家给院里捐了不少钱,还提议要多招些人来照顾你,所以上个月就多招了二十个人进来,但是最近院里出了点问题,我怀疑里面有竞争方的人,所以这段时间比较忙。”
饶晨听他这么说,也不再好打扰,收了饭盒出去,也不给别人洗,就自己洗。
这人和他说会比较忙,他以为顶多是白天两人见面的时间少了点罢了,但是他是没想到,这人忙起来,连他的面都不见了,也不主动找他,直到晚上了还不回来陪他睡觉。
他一气之下就冲去了办公室,发现里面有不少什么助理和主任围在他身边,让他无法靠近。
他一问,才知道是一个病人突然有什么生命危险了,所以他们才需要临时开会决定救治方案的。
饶晨耐着性子在旁边等他,赫朗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便抽空哄他回去,就像是他在无理取闹一样。
饶晨怒气冲冲地回了房间,一夜无眠。
赫朗也是无奈,知道他会生气,心中也在挂念着他,但他的工作不能随意放下,他也不可能随意对待病人的生命。
第二天,在饶晨回来之前,赫朗便硬着头皮,加速处理手上的事情。
只是接近午休时间的时候,他的办公室又被急促地敲响。
两个小护士结伴进来,“不好啦不好啦!院长!小少爷不肯吃饭!把饭摔了,还把点滴瓶打破了,拿着玻璃威胁芳芳姐姐说要见您呢。”
赫朗的钢笔一顿,揉了揉太阳穴,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怎么这么像是原形毕露?
将刚做完的记录放下,他快步赶去了病房,一打开门便能感觉到里面紧张压抑的气氛。
满地都是打破点滴瓶和杯子的玻璃碎片,几个护士躲在墙角,犹犹豫豫地观察着饶晨的面色。
“怎么了这是?”
少年被如此质问,神情陡然一变,方才在护士面前的冷漠尽数消失,像是未长大的少年一般咬唇,皱着鼻子,抬起满是无辜的双目看向赫朗,委屈地开口:“我手痛。”
他抬起手背,上面青了一块,还有一个针孔。
护士长赶紧上前解释,“刚才我们送餐来,小少爷又有脾气暴躁的倾向,我们以为他是情绪过于激动,便给他注射镇定剂,但是小少爷挣脱开了,还砸了一地玻璃。”
饶晨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像是在责怪她的多嘴。
赫朗走上前,拉过他的手背看了看,耐心道:“既然手痛,就让护士姐姐喂你吃饭,你自己也知道不吃饭对身体不好,那怎么还这么任性?”
他刚来的时候也是不爱吃饭,一生气就摔一地饭菜,所以那段时间,整个人也是瘦巴巴的,身子高大,浑身却没二两肉,面色又苍白又病态。
饶晨心中始终烧着火,差点没翻白眼,他需要这些女的给他喂?他想要谁喂他难道不知道?他以为这人是善解人意的,但有时候终究还是不懂他的小心思,留他一人又急又气,又不好意思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开口胡闹。
他立马推卸责任,开始转头说这些女护士不够细心,又说粥有多烫,她们根本就是故意烫死他。
守在的护士闻言,吓得双腿发抖,百口莫辩,有苦难言。
赫朗挑了挑眉,知道他必定是故意夸大事实,只好吩咐人再拿一碗新的粥过来,体谅地让这些护士去午休。
他捧着碗,细细地舀起一勺肉粥,放在嘴边吹了又吹,确保温度适中之后才递到饶晨的嘴边,这番细致入微的动作解了饶晨的气,这才让他老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