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仇家,还是白氏国的座上宾,随便出入。
白锦出生前大哥二哥姐姐都已仙逝,她曾听出嫁前的希儿讲过一次,姐姐是天帝做太子时的太子妃,姐姐被逼而死,希儿亲眼目睹。却不告诉她姐姐是怎么死的,不管她怎么逼问希儿都不肯讲。
就连石夷也是,但凡白锦想要的想做的,石夷必亲力亲为。可白锦想要他偷偷带她上一回天庭,他却一口回绝,即便她为此生气不理他了都不管用,平日里石夷是见不得她有一丝不快的。她不知为什么就是想亲眼见一见,那个逼死姐姐的天帝长琴,是个怎样的恶魔。
近日白锦更是烦透了,每日都有求婚者到来,她只要出门都要被热辣辣的目光包围,这些眼睛的主人大都不知,他们看到的是白锦还是白素影,为躲避这些目光白锦已多日没出门了。
白锦百无聊赖推开窗,扑面而来的冷风夹着片片雪花吹在脸上。白锦伸手接着雪花看着它在手中融化,凉凉的。夜里悄无声息落下一场大雪,梅林的梅花应该开了。
白锦忽觉心情大好正要起身去往梅林,却见素影像一道银红色闪电劈进门来,喘息未定急道:“姑姑师父向姑姑求亲来了,正在大殿。”
白锦大吃一惊,眸子瞪得溜圆:“师父向我求亲?”
素影脸红气喘道:“是啊,为徒弟二皇子来求亲。”
白锦更吃惊:“石夷君?”她不可置信地跌坐榻上。
素影习惯性地食指绕着发梢,大大的幽黑眼眸,疑惑地一眨一眨道:“我带来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姑姑这是什么反应,难不成是姑姑不喜欢二皇子?我倒觉得所有求亲者加起来,都比不得二皇子。再说了,二皇子对姑姑多好啊,白氏国凡长眼睛的看着都眼馋。我娘都说了二皇子不回天庭,就是为守着姑姑,等姑姑长大了做姑姑的夫君。”
白锦心绪烦乱:“可我还从未想过,我与石夷君,这是……从何说起。”
素影眨眼道:“姑姑从小和二皇子在一起,竟不是喜欢?这下麻烦可大了,阿爷已经答应了。”
白锦惊呆:“什么?这不该先问下我的意见吗?”白锦有些恼怒,恼爹也恼石夷,她的婚事怎么可以把她排除在外直接就做了决定。
素影又近前一步神秘道:“我来时二皇子让我捎话给姑姑,他在梅林等着姑姑。”
白锦虽气恼,但也应约踏雪而来。步入梅林,幽幽的梅香忽浓忽淡沁人心脾,一扫心中烦闷。
远远望见,凌霜傲雪的梅花枝头盛放,红色花海中,墨发白裘的石夷绝世独立。眼前的景象竟有些熟悉,她仿佛是二次赴约,脑海中一闪而过白雪、红梅、青衣少年。
白锦放慢了脚步,第一次以女子的眼光来品鉴他。石夷应是天下所有女子心仪的男神,不光因为他的外貌,还因他高洁的品行。
石夷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有如天地万物存在的必然性,白锦自然要有父母兄长石夷。但她未将石夷当成生命中的另一半来看待过。
先前素影问了白锦一句话:“如果二皇子娶了其她女子,姑姑会不会愿意。”她当然不愿意,那好比她的至宝被掠夺,她怎么可能愿意。
石夷,她出生至今一直陪伴左右的师兄,会是她命定的夫君?这个转变太突然了些,她没有丝毫准备。
石夷望见远处的绿衣仙子驻足不前,便快步迎了上来,怜惜道:“穿这么少出来,生气了?”石夷解下狐裘披在白锦身上,将她纤柔玉洁的双手覆入掌中。
白锦嘟着嘴低头不语,脚尖踢踏着积雪委委屈屈屈的。
石夷柔声道:“锦儿,我本想等到你再大一些提亲,可如今我已不能再等了,我怕再等下去你爹娘会把你许给他人。”
石夷忽单膝跪地凝视着白锦,清澈的眼眸蕴满化不开的浓情:“锦儿,你也许并不知道,世有白锦才会有我石夷,石夷就是为白锦而生的。我曾盟誓,不得挚爱终生不娶,锦儿便是我前世今生乃至来世唯一挚爱。我生生世世唯爱白锦一人,我愿用生命印证我对你的爱,锦儿,请你嫁给我。”
石夷的告白,白锦听之三分羞涩七分慌乱,温润如玉的石夷一番表白,重重敲击着她少女的心,她不知爱为何物,但这些话她听来还是有些动心。
白锦面若桃花,拉石夷起来却不言语。石夷灿笑着:“不说话,便是同意了?”
他自袖中取出一支莹润洁白的玉簪,雕着一只生动的小狐狸,他把玉簪插入白锦发髻道:“锦儿,我知道你会觉得突然,你还没有想好,三日后我再来,你若愿意就戴着玉簪,若不愿意便拿下玉簪,我便知你心意。”
白锦抬手抚在簪上:“我若取下玉簪,石夷君待怎样?”
石夷微怔:“我等,等到锦儿愿意。”
白锦放下手来又道:“我若钟情于他人呢?”
石夷颜色微变轻缓道:“那便是你我无缘了,我一生所求唯你而已,求之不得我便离开竹源,终生再不踏入白氏国,终生再不见你。”
白锦顿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