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道:“别躲着了,快过来。”
白锦素影从帘后出来,白帝一手一个拉在膝边:“影儿,阿爷已打听过了,太子明的暗的现已有七位侍妾,夭骄虽容颜姣好处事却极其狠辣,颇有其母之风。他不是你的良人。前日丹穴山族长苏桐三弟求亲,丹穴山子弟素来品性高洁,阿爷与你爹很看好。你也收收心,过些日子你们见一面。”
素影低头不语,但并不是认可。素影一直养在深闺不谙世事,阿爷讲的她一句都听不进去。
素影的初恋如烈火般炽烈,她觉得她是夭骄袖中飞出的彩蝶,拼了命她也要飞回他的袖中,她已管不住自己的心。
白锦终于知道了姐姐的死因,被逼到什么地步才会那样决绝,姐姐的遭际委实堪怜。
此后白锦更频繁地进入梦里的那个场景,里面的人物渐渐多了起来,有长琴石夷瑶玉,还有从未见过的一些神仙。在梦里她能叫出一些陌生的名子,醒来又大都忘记。
这几日素影很让她担心,虽说表面看起来似乎正常,但总感觉哪里不对。
一日午后,白锦本想带着素影去竹源散散心,却见素影鬼鬼祟祟戴着帷帽出门。白锦便悄悄尾随素影一路出了国都。原来素影是与夭骄私会,白锦正自思忖要不要过去,却见夭骄携了素影腾云而去。
白锦情知不妙来不及多想,召唤霄凤后面紧追,径直追到了天庭,素影夭骄已不见了踪影。
白锦落下,看守南天门的神兽竟然也不拦阻她,她像回家似的熟门熟路,溜溜达达信步走到了琴瑟宫。宫门已上了锁,白锦想也没想翻墙进入,她也不知为什么要这么做。
殿内一尘土不染,床榻上铺陈一应俱全,妆奁打开首饰整齐摆放,仿佛主人还在,可宫门上锁殿内空无一人,又像是无主的寝宫。
白锦出了琴瑟宫遇到一个梦里见过的宫娥,脱口唤出:“蓁蓁?”
蓁蓁瞪着一双水杏眼:“太子妃?”然后像见着鬼一样撒腿就跑,白锦恍然大悟,她梦中的场景就是这里,原来是天庭。
白锦越发诧异,难道是梦里曾被姐姐附体?为什么?是有什么未了心愿?
白锦恍恍惚惚,凭着感觉来到一座巍峨的宫殿前,上书正天宫。
正天宫的守卫对她行着注目礼,竟也无一上前拦阻。
白锦步入宫殿行至高高的王座阶下,恍惚间见高阶上站着俯视着她的长琴,大殿济济一堂全都是鄙视她的眼睛,忽觉气血翻涌心如刀割失去了知觉。
白锦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沉沉入梦。梦里回到大泽长山,天帝长琴三哥与凤凰共舞,美如画卷。
梦醒时,看到一双忧伤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她是在天帝长琴的怀抱,她双手环着长琴的腰身。
白锦并没有惊慌,而是心跳渐快,似乎还有某种危险的企盼。白锦面对这张脸这双眼,竟然生出些许爱怜之情,
天帝长琴见她醒来,情难自禁道:“锦儿回来了?”
白锦松开天帝:“我不是太子妃白锦,我是石夷君的未婚妻白锦。”白锦起身见天帝难掩失望之情,心内竟也觉失望。
白锦环视一周,一副画像吸引了她,她回头疑惑的问天帝:“这里怎会有我的画像?”
天帝雍容斜倚在帛枕上,垂眸道:“她是我的太子妃。”
白锦吃了一惊,她曾问起过爹娘姐姐样貌可有画像,爹娘摇头不予回答。她以为勾起爹娘的伤痛,便再不问起。她幼时见娘的卧房就有一副画像,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画像,原来是姐姐,她们原来一模一样。难怪爹娘一直不肯让她出白氏国,是怕世人误以为太子妃还活着。
白锦打量着天帝道:“你恨姐姐?”长琴摇头。
白锦眸光一闪:“你爱姐姐?”长琴点点头。
白锦坐在天帝身侧道:“你能给我讲讲你和姐姐的故事吗?我若觉得你值得原谅,我便代替姐姐原谅你。”
天帝长琴瞧着眼前的白锦,良久爱怜道:“好。”
一段尘封往事,一世爱恨情仇,他很幸运,得遇真爱,他又很不幸,一世唯负真爱。
☆、前缘再续
白锦泣不成声,天帝潸然泪下,斯人已去爱与恨皆成过往。两千多年了天帝一直活在愧悔之中,白锦是唯一愿意听他倾诉的人,他心中的积郁得以抒发。
天帝自丹穴山初见白锦,死水般的心又泛起微澜。近在咫尺的白锦梨花带雨容颜娇俏,天帝不禁动情。他揽白锦入怀,用锦帕为白锦拭泪柔声道:“锦儿,不要再恨我,给我机会赎罪。”
白锦抬眸:“你错了,姐姐到死都没有恨过你,她是在怨你,时至今日你依旧不懂她,可见你是多么愚钝。今日我便代姐姐原谅你,不要再自责了。”白锦脱出天帝怀抱,转身欲走。
天帝神情哀婉:“锦儿,不能留下来吗?”
白锦心中刺痛,回眸道:“我以什么身份留下来?我是石夷君的未婚妻。你没问我为什么来,我是来寻白素影的。你可知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