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的小怨妇。
“谁叫你讲她漂亮。”
“我没有。”
“你刚才明明答应。”
他蹙一蹙眉,想不起来。
“那你现在说,她靓不靓?”
陈迦南凝目沉思,一时竟想不起黄淑姳那张脸有什么特色。他对别的女人的脸一向没有概念。
“不知道。”
眼见她又要借题发挥,他把人打横抱起来往浴室去。
“阿蕴,不要闹我了。”
陈蕴清闻言,乖乖蜷在他怀里,他把她放进浴缸,解掉浴巾,取花洒,调试水温,待水温适宜,才淋在她身上。
陈蕴清无所事事,就看他英俊的脸庞,性感的喉结,指腹抚过他眉骨,抹掉一颗汗珠。
陈迦南看过来,她解释:“你流好多汗。”
他没接话,花洒淋在她私处,他手指伸进去帮忙冲洗,她下意识扭动,被他按住。
陈迦南喉头滚动:“阿蕴,我忍耐有限。”
又有汗珠从他鬓角滑落,陈蕴清看他身下,似有所悟,她忍住痒,不敢再乱动。
等到洗完澡,他裹着她出去,把她放到床上,她才敢再问:“哥哥,真的很难受吗?”
陈迦南凝滞了一秒,又气又无奈,捏着她下巴啃了一口,才放开她,转身进浴室。
“自己擦干净。”
陈迦南洗完澡出来,看见陈蕴清仍然衣衫不整。她趴在桌上专注地画画,屁股翘得老高,晃来晃去。
“在做什么。”
他站在她身后,制止她无知无觉的诱惑。
陈蕴清回头,让出空间,给他看一副扭曲的简笔画。
一男一女的人头像,怎么看也不像是他们俩。
“画的什么。”
“我们的孩子啊。”
她笑得一派天真,陈迦南却吓一跳,一个丑字忍着没说出来。
他敛着眉目,不知该如何是好地点点头。
陈蕴清显然不满意他反应,她提着画给他解释:“这是第一胎,第一胎最好是哥哥。你看,他的眼睛要像我,你眼睛虽然好看,但是太冷太犀利,会吓人,像我就最好看,永远都是弯的。”
陈迦南看看她乌亮的眼睛,再看看玻璃窗上倒映出的自己。
其实,他们俩长着相同的眼睛。
“鼻子呢,就一定要像你,又挺又直。嘴巴嘛,”她挺身亲亲他唇瓣,“你的嘴巴虽然好看,但是唇薄是薄情,不好。”
陈迦南好笑:“我薄情?”
“我说是就是。”
他只好退让,揉捏着她耳垂问:“还有什么。”
陈蕴清往旁边指:“这是妹妹,第二胎我们生个女儿。一儿一女,最圆满,就像我们家一样。”
陈迦南没有出言反对,面上却闪过不易察觉的波澜。
好半天,他才说:“好。”
21
陈蕴清的伤早就养好,而且她在医院吃吃喝喝胖好几斤,陈建辉实在看不下去,逼着陈迦南把她赶回家。
“可是我会想你,”陈蕴清窝在他的腿上,仰头捏他的下巴,用手指蹭他的胡渣,“我想每天都见到你。”
“你可以来看我。”
“那我还想睡你。”
又说淫话。
陈迦南拉扯她的脸蛋。
陈迦南伤势未愈,仍住院,陈蕴清只好跟着陈建辉去老宅。
但老宅平日只有陈建辉住,连个帮佣都不雇,没有人记得给她准备洗具用品。
陈蕴清住进去第一晚,就因不习惯而失眠。
她打电话给陈迦南诉苦:“哥哥,爸爸根本不会照顾人。你把菲比叫过来好不好。”
“菲比在小姑家照顾茜茜,怎么有时间照顾你?”
陈蕴清叹一口气:“哥哥,我好想你。”
“才第一天。”
“度日如年知不知道?”
陈迦南对着听筒,无声地笑。
除了出海冷静的那半个月,他们从未真正分开过,她对他的依赖深入骨髓。
第二天就要复课,陈蕴清早早醒来,却发现厨房灶台是冷的,餐厅桌面是空的,爸爸根本还没起床。
她没办法,饿着肚子去上学,路上赵强发现,下车给她买了一袋小笼饺,她带到班上趁老师没来偷偷吃,中途被不人道的损友搜刮走几个。
“你阿爸有没有搞错,连个饭都不给你吃?他是想饿死你?”
“别讲了,他现在还在睡觉,我怀疑他连我每天几点上课都不知道。”
“不会吧?他又不是没上过学。”
“他又不是本地人,而且他十三岁就没读啦。”
陈蕴清吃得仓促,被小笼饺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一边拍胸口一边赶忙给自己灌水,眉头皱成一个大大的衰字,她咽下食物,十分老成地叹气:“没人疼没人管,我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