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看到他脸上凶狠的表情,会以为遇到了杀人犯吓得落荒而逃。
即使知道容嘉毓永远消失了,像一阵轻风那样无影无踪了,也没有看到这一幕让原政受的打击如此之大。
无论承认不承认在乎容嘉毓,他都已经霸道的把那个瘦弱无助的男人当作了自己的所有物,而现在,他显然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那个曾经从头到脚完完全全属于自己,那个曾经如此听话、不必对自己有任何反抗的软弱男人,被一个愚蠢丑陋的老女人夺走了,成为她的合法丈夫!
丈夫?容嘉毓吗?!
原政不知道那个女人和容嘉毓是怎么认识的,但极度自傲的他不相信容嘉毓对那个女人能存在什么感情,甚至不相信那个胆小无能的男人还有接触女人的能力。
丈夫,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多么可恨!
原政站在这个阴暗肮脏的角落里咬着牙冷笑。遭到背叛和愚弄的感觉啃噬着他无上的骄傲。
容嘉毓轻易就忘记了自己让他的自尊无法忍受,尽管了解容嘉毓对于感情的迟钝懵懂,但是他怎么能这样容易的就忘记了跟自己在一起的那些日日夜夜?这么容易就开始新的生活?
如果不是那多年形成的过于冷酷的理智竭力压制着狂暴乱窜的怒火,他能现在就冲过去,当着那个女人的面疯狂占有容嘉毓,宣布他的「所有权」。
离启程去瑞典的日子还有三天,即使是使用最卑鄙的手段,也要把容嘉毓带回到自己身边--不,倘若三天不够,就索性不去瑞典,无论如何也要把夺回来!
当嫉妒之火熊熊燃起时,最理智冷酷的心也会被付之一炬,处在火焰中心的原政已经无法认清自己对容嘉毓到底存在怎样一种情绪,竟让他一时产生了放弃一切的冲动。
在租来的汽车里守候了一夜,原政的心已经渐渐冷静下来。他向来精明缜密的头脑开始重新整理思维:
要带走容嘉毓,但是要毫无破绽、光明正大的带走他,而不是用冲动的愚蠢行为。容嘉毓毕竟已经取得了合法的婚姻,为了自己的名誉,跟他的关系是永远都必须保密的
天色已经大亮,靠着不怎么舒服的椅座抽着烟,他在静静等待着。
早上七点多,住在这里的人们开始陆续出门去工作。很快,那个女人也提着皮包出现在车窗外,并且匆匆离开了。
原政知道,容嘉毓现在肯定独自待在屋子里。等到喧闹的道路上终于重现白天惯有的寂静时,他轻轻打开车门,刚刚要下车,却突然看见容嘉毓正好从楼上下来,手中还提着一个菜篮。
开车慢慢在行人稀少的路上跟着他,即使任这种十分诡异的情况下,原政都为容嘉毓毫无警惕的单纯感到好笑。
他如同一个独自出门的孩童,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没有目标的东看看西看看,似乎对一切都充满了兴趣。忽然停下脚步--大概是在看地上的蚂蚁搬家,看了好一会儿才心满意足的继续前行。
原政耐着性子跟他到了没有人的一块空地,猛地加速开过去,把车停在他身边。
听到利车声,容嘉毓居然还有些好奇的回头看。当他透过有些反光的挡风玻璃看清里面坐的是谁,当场就僵立在那里。原政飞快打开车门,把已经吓呆了的男人拉上车,飞驰而去。这个过程只用了不到一分钟,他肯定周围没有任何人看到。
不许哭,也不许叫!
简短低沉的威胁十分有效,重新让容嘉毓记起了从前对于这个可怕的男人和这个声音的恐惧感。
看着反光镜中他全身紧绷发抖的样子,原政略微有些心软,于是把那个瘦弱的肩膀搂过来,给了他一个算是抚慰的轻吻。
驱车来到一处僻静的郊外,刚刚停稳车,原政就迫不及待地拥抱了容嘉毓。
放平了车座,在狭窄的空间内,以勉强的体位急切冲进他的身体内,享受许久未曾品尝的火热紧缩和几近消融的快感。在繁华的市区就被轻易带上车的容嘉毓,到了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更没有人能够救助他。他紧密的睫毛一忽一忽的随着紊乱的呼吸起伏,纯真的黑色眼睛里流露出无法分清痛苦或者欢乐的迷乱和害怕。最天真同时却又是最致命的诱惑,历史上很多曾经导致国家灭亡血流成河的美丽女子--或者男子,都有这样一个相同的特征。
原政从来没有发现自己会如此沉迷于一个人,甚至想要此生此世都一直亲吻抚摸他,也许是因为失去过一次才知道珍贵吧
我需要他,绝不能再失去他!重新拥抱容嘉毓的那一秒,他就下定了决心。
告诉我,你现在的身体能抱那个女人吗?能让她满足吗
舌尖恶意舔着小小的耳洞,感受他失控的颤傈,让原政既高兴又充满怜爱。
别怕,嘉毓,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让你快乐
原政直起身体,头已经碰到了车顶。他俯下身去,含住那依旧柔软的男性器官。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做这种事,如果不是为了夺回容嘉毓,原政又怎么会放下高高在上的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