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一声巨响,他整个人连同地板,掉进了一片黑暗之中。到没有惊惧害怕,稍有些哭笑不得,他心里料定梁佳人不想杀他,却忘了这位佳人总不按常理行事,戏耍人就像吃饭一样稀松平常。
梁佳人自地面上扔了包茶给他,笑道:“这香茶是我自己炒出来的,加了几味特别的药材,能让喝了它的人像喝了酒一般醉的不省人事,没准你能用到。”
苏雨炼伸头看不见梁佳人的身影,只能听见梁佳人走来走去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苏雨炼:“你又想干吗?”
梁佳人似乎走到了他的头顶上:“今日是我救了你,总要从你那讨点便宜回来。像你这种掂量不出自己身价的人,能有我帮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在下面偷偷乐吧。”
“……”
梁佳人:“我已派人出去散播消息,晚上就等着瞧热闹了。”
另一边流影按着苏雨炼的意思报了官,那管事的方大人正愁找不到借口留住吉傲,便很欢快的派人“请”吉傲前去审问了,说是审问,实际上只是走个过场,将人软禁在客房招待着。那京师李家的老头子正大张旗过的找吉傲认祖归宗,方大人留下他,实际上是想买个人情给李家,不管是谁承了情,都能为他妹妹的病求个好方子。
流影将事情通报给雒闲之后才去找苏雨炼,来回找不着人,便听说一家没什么名气的青楼今晚要拍卖美人,本来没什么新奇的小事却被传得沸沸扬扬的,说这美人千年难得一见,看一眼就不枉活过此生。
流影觉得很有可能是苏雨炼,便送了大致的消息给雒闲,自己先去查探了。
还未到日落,那家不是很起眼的青楼里客人不多,里面的桌子却被订完了,明明巴掌大点的地方,守卫却极其严谨,流影只能靠在围栏的扶手上等候。
到了晚上,整个青楼竟被围的水泄不通,各个包厢和雅座都坐满了人,男女皆有,好不热闹!老鸨乐呵呵的奉上酒菜茶水,样帽讨喜的姑娘在台上载歌载舞,满堂都是喧闹之声,却久不见的传说中的美人现身。
流影寻了个沉不住气的汉子,撺掇了几句,便由那汉子叫嚷着让“美人”出来见见人!这一呼百应的事儿一被提出来,整个大堂的人都为此达成了一致,吆喝声都齐刷刷的。老鸨也沉得住气,差人在台上摆了个桌子就要开始竞拍,说话声音也没什么起伏:“无底价,由着各位客观叫,每次加价不低于十两即可。”
“这没见着人便出价,恐怕是叫不起来罢!”
一个穿着朴素的仆人从包厢里出来,递了一张宣纸,纸上的墨迹还没有干。老鸨乐呵呵的道:“这位老板出一百两。”
“这——这真有人出价!”
一个穿者灰蓝衣衫的中年男子扬手:“我出一百一十两。”
“一百二十两。”
“这都没见着人呢!”
“一百五十两。”
“二百两!”
“二百一十两!”
朴素的仆人再一次从房间出来,老鸨念价:“五百两!”
雒闲带人入了室内,便听见这么一声高呼,许是出的银子不少,很快有人腾出一张桌子给他,桌面上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侍卫端着一盘金子放在桌面上,引来不少人侧目。老鸨更是掂起了脚尖,伸着脖子往金子上瞧。
看客里面又有人喊价:“七百两!”
雒闲还没有动作,只是看着不远处的包厢,似乎等着里面那个朴素的仆人出来喊价。
老鸨等了又等,有些局促,慢腾腾的喊道:“七百两一次——”
“七百两——两——次——”
“七百两——”
朴素的仆人不急不慢的递上宣纸,老鸨笑开了花:“一千两,这位老板真是大方!一千两一次!”老鸨伸着头去看雒闲,似乎在等他出价。雒闲还是不动,流影不知从哪绕了一圈,又从雒闲身后出现,低声在雒闲耳边耳语了几句。
老鸨试探着叫道:“一千两两次!”
“一千两——三次!”老鸨有些不甘心,这和她想象的不同,若是让那美人露上一面,恐怕起步价就不止这个数!看客不知缘由,纷纷感叹这老鸨真是赚翻了,没见着人影就能卖得一千两!
雒闲身后的侍卫端这金子,随雒闲进了包厢。坐在包厢里面的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子,脑门大的发亮,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似乎是个聪明不讨人喜欢的人。他手里还有没吃完的点心,见雒闲进来,恭恭敬敬的道:“雒侯爷好。”
“我见过你,孟家的小世子,叫天童对吧?”雒闲在他对面坐下,侍卫将金子摆在桌面上。
孟天童眨眨眼睛,似乎有些嫌弃桌子上摆着的那盘金子,呐呐道:“没错,雒侯爷想买东西,刚刚怎么不出价?”
“我出价,你和我竟价,岂不便宜了外人。我觉得比起那老鸨,小世子更适合赚这笔金子。”
“我有的是钱!”
雒闲不紧不慢:“花完等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