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本想作弄你一番,自己倒是饿着肚子遭了这样的罪,真是报应。”李浔低笑一声,有些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鬓发:“你歇一歇,我去叫水。今日晚了,还是别吃那些不好克化的,仔细胃疼,让他们煮碗面给你好不好?”安澜点了点头,没力气回答。
一会儿就进来了两个健壮的仆妇,把准备好的热水倒进浴桶。李浔又让她们都出去,也不用旁人伺候,自己一把抱起了安澜,放到浴桶中给她冲洗。可这洗着洗着就又起了反应,安澜雪白曼妙的身体上,到处都是红痕,让人看了就无端涌起欲、火。可她娇弱,李浔唯恐伤了她,今日哪敢再乱来,只自己暗暗平复心情。
安澜倒是没往那处想,李浔□□着上身,只穿了一条白绸亵裤。皮肤是好看的小麦色,宽肩窄腰,一身的腱子肉,充满了力量的美感,只是刚才烛火昏暗没有看清,此时安澜却看到他身上有大大小小的许多伤疤,其中左肩的一处刀疤最为显眼,从肩头几乎砍到了胸膛处,蜿蜒狰狞,也不知当时得有多疼。
李浔也发现安澜一直盯着他的左肩,连忙起身想扯件袍子披上,有些不好意思:“这疤不好看,吓到阿澜了吧。”安澜却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让他蹲下身来,细白的手指轻轻扶过那狰狞的刀疤,语气中满是心疼:“当时一定很疼吧,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呢。”
李浔轻吻她的素手安慰:“不疼的,没事。”又怕她着凉赶紧拿来细布擦干她身上的水,快步把她抱回了床上,拿大红锦被把她裹成了个粽子才满意。安澜心中泛甜又有些无奈:“你把我包成这样我可怎么吃饭?”
李浔一边帮她擦头发一边理所当然的说:“一会儿我喂你,可不能冻着了。”
那碗面闻着就很香,吃起来也是面条筋道,鸡汤熬得足够火候。李浔每次挑起面,吹得不烫了才喂给安澜,安澜吃了不少,摇头道;“吃不了,这厨子手艺不错,只是这碗也太大了,比我脸都大,撑死了也吃不下这么多。”
李浔笑笑,两三口就吃完了剩下的那大半碗面,见安澜面色有些困倦,帮她掖了掖被角:“阿澜快睡吧,忙了一天肯定累了,我去洗个澡就来。”
安澜摇摇头:“我不困,等你回来再睡,你快去洗吧。”
李浔火急火燎的洗完一个澡,回来却见安澜早就睡熟了,不禁失笑。他翻身上床,轻轻搂住睡颜甜美的女子,李浔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第二日安澜睡到了日上三竿,睡眼惺忪的醒来,就见李浔的俊脸近在咫尺,眼带笑意的盯着她看。安澜有些羞恼:“我都还没梳洗呢,你盯着我干嘛。”说罢就翻过身去,不给他看。
李浔的大手却摸上了她的纤腰,入手光滑细腻的触感让人欲罢不能,摸着摸着就擦枪走火,把安澜按在床上又是狠狠的要了一通。
又折腾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叫人进来伺候。府中除了粗使的婆子连丫鬟都没有,进来是酥酥与春迟二人。一进来,就闻到屋中有一种特殊的旖旎味道,两人也是有些羞窘。幸好李浔自己已经穿戴好了衣裳,也不用她们二人服侍,自去洗漱。二人这才自在了些,连忙伺候安澜穿衣。
春迟捧来了一席浅绯色绣着海棠花的居家衣裙,安澜看了却摇头道:“直接拿大衣裳给我吧,一会儿还要见府中的管事。”
春迟闻言又取出了三套见客的正式衣裙,具是喜庆的颜色。安澜指了那套朱红色的软银轻罗百合裙,梳了个坠马髻,带了整套的赤金头面,倒是不同于少女时的妍丽,更加的有了风情。
午膳时果然勾的李浔看直了眼,安澜却不肯与他胡闹,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就去了前院召见管事。
可去了却只见一个黝黑的年轻男子恭敬的等在那里,安澜有些莫名:“怎么只有你一人?这府中的其他管事第一天就敢给我下马威不成?”
那男子见她误会连忙解释:“还请公主不要生气,不是这样。小人名叫王顺,是这府中的管家,除了小人,府中只有一个做饭的婆子,和十来个小厮、仆妇,实在、实在没有其他管事了。”
安澜听的目瞪口呆,这诺达的将军府只有这么点儿人?又问王顺道:“那这府中的采买、账房都没有?”
王顺有些羞赫,但还是据实回禀:“是,只有小人。”
安澜一想,这倒是也符合李浔的性子。扶额对王顺说:“以后这府里人多起来,可不能再这样省事了
,我带来了几个得用的人,下午你带他们去熟悉一下府里,以后你接着管吧。”
安排好这些,安澜又回房带着酥酥几人一起对成亲收到的贺礼盘点造册。李浔拿了卷兵法坐在一旁
,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只盯着安澜的侧脸发呆。
那目光太过炙热,扰的安澜无法专心,撅起红唇来问李浔:“你怎么这般轻省,府里连个账房都没有,你往日不用记账吗?”
李浔摸摸鼻子,放下兵书凑了过来:“我不擅长这些事情,以后还要劳烦阿澜了。”说罢放到安澜手心一串钥匙。
安澜抬头问他:“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