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泽人事不知,田聪和金佳俊面面相觑,这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诶呦!怎么了这是?!”村长被这架势吓了一跳,他这一嗬,本来就在村委会门口偷偷摸摸往里头看的村民们一眨眼全都围了上来。
“村长,村里有卫生院吗?郑早春他昏倒了。”卢昊泽沙哑的声音在众人耳中听上去就像用钝刀锯木一样难受。
“有,有,跟我来,哎呀,看啥看呐,大家都回去,回去!”村长一边把人往外赶一边领出一条路来,田聪和金佳俊跟在后面。
到了卫生院,卢昊泽完全傻眼了,一个目测得有七八十岁的老医生站在屋里唯一的一张病床前眯着眼打量着他。
“村长,这……”卢昊泽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哎,我们张湾就这一个医生啊,郑老师情况要不要紧?要不我找个人带你们出山?”
卢昊泽看了看怀里的郑早春和外面的天色。
“好。”
“你们就别跟着了,找个地方休息吧,我带他去镇上找医生。”卢昊泽走到田聪他们面前说。
“可是……”田聪刚想说什么就被金佳俊打断了。
“你去吧,路上小心。”金佳俊一脸严肃地说。
“嗯。”
在他们的帮助下,卢昊泽把郑早春背在了背上,并用一条床单把人裹了裹,系紧了胸前的结卢昊泽就跟着带路的村民走了。
“舅舅,你为什么让他走?马上天就要黑了,山里多危险!”田聪跟在金佳俊后面叫嚷道。
“你没看到郑早春状态很不好吗?”
“但是他们可以晚上先在这里观察观察,等到明天天亮再去啊!这总比大晚上翻山要安全吧!”
“也许你说的对,也许郑早春只是睡着了什么事没有,但是他害怕啊,万一郑早春有个闪失,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金佳俊望着村口两个小小的光点,希望他们一路平安吧。
田聪听完这话沉默良久。
第二天等到金佳俊接到卢昊泽的电话,才知道卢昊泽他们已经在县城里了。原来昨晚到达桐花镇之后不只是受了风还是怎么回事,郑早春突然发起了高烧,卢昊泽担心是大脑里出了问题,求了个当地人开着蹦子连夜赶到了县城。
赶到县城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好在县里医院的医疗条件比底下强了不少,郑早春一去就做了个急诊头颅CT,检查一套做下来,该排查的都排查了一遍,诊断结果是轻度营养不良和疲劳,医生给开了三天的营养支持。卢昊泽不放心,又把郑早春发病的情况仔仔细细讲给医生听。
“从你的描述里我只能判断患者可能是在情绪激动下出现了过度呼吸的情况,至于抑郁症这方面的问题,你明天等心理科的医生上班了再详细咨询吧。”医生啪得合上病历夹说道。
“哦好,医生你不知道,我特害怕他跟之前那样醒不过来。”卢昊泽说。
“你也别太担心,CT的结果没看出有异常,等他一觉睡好了自然就会醒的,不会像你说的长睡不醒的。倒是你,我开个单子你去拍个片子吧,脚肿这么高你没发现?”从床上被护士叫起来接诊,医生迷迷蹬蹬地看到一个一瘸一拐,满胳膊满退都血糊糊的人,以为他就是病人,结果搞了半天是这人怀里的人来看病。
“哦,赶路太急,我没感觉到。”卢昊泽低头一看,右边脚腕果真肿得很高,一使劲还确实有一种钻心的疼。
“都这样了你不疼啊?”半小时后医生拿着卢昊泽的X线片无比惊讶地问。
“来之前不觉得,现在觉得有点疼了。”卢昊泽老实回答。
“有点疼?!开玩笑啊?!这是骨折啊兄弟!你看这都快错位了!你这要赶紧复位固定。膝盖上的上也要赶紧处理!”医生见卢昊泽还要站起来,一把把他按回了椅子。
“行吧,能不能去病房里固定,我…弟弟在病房里,我已经出来很久了。”原来是骨折了。早在郑早春的小院里跌在地上那次,他就感觉到腿上火辣辣的疼,但是那个时候他全副心思都放在了郑早春的身上,并未在意。后来摸黑出山,一路跌跌撞撞有好几次滑倒都差点把郑早春摔在地上,估计也就是那个时候骨折了吧。
“诶呦我的天,你可消停点吧,你弟弟没事,我看你要出事了!”医生虽然嘴里这么说,可还是搀扶着他一步步挪回了郑早春的病房。
“我要给你手法复位了,忍着点,别喊疼啊。”医生一手捉着卢昊泽的小腿一手捉着他的脚说。
“嘘……他还在睡,麻烦医生你小声一点。”卢昊泽对医生比了个手势在嘴边。
医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手里却小心谨慎做着复位。
“行了,别乱动,别下地走路,有事按铃叫我。”十分钟后,卢昊泽的右脚已经被石膏严严实实裹了起来。
“谢能不能帮我把床推到我弟弟旁边,我想躺在他边上。”
医生见这人脸上刚才疼出的冷汗还没落下,就吵吵要去挨着他弟弟。这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