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亲热,一边就着手把他远远遣放。
安排得这样周密,丝毫没有他置喙的余地。
根本就没想再容他。
很想大声质问,问问到底哪里做得不好,可是说出口的却只是软弱无力的争取。泓低着头,轻声说:“臣籍历已封,不能退宫……”
容胤说:“我会处理。”
他见泓还稀里糊涂的不明白,忍不住又微笑。嘴角还没扯开,又是满心的不舍得。他凝望着泓无比美好的侧脸,轻声道:“一定让你好好的。”
转念就想到一事必须得叮嘱,斟酌了半天措辞,缓缓道:“有件事你得记着。你是我的人,一辈子都是。皇家脸面不容冒犯,这上头要是出了错,我救不了你。事关重大,连我都不敢触犯。你将来若是收了义子,记得要大摆筵席,昭告天下,把首尾堂堂正正的宣扬出去,不要给人留议论的余地。”
泓垂下了头,道:“是。”
容胤想着害他一辈子孤单,难过得肝肠寸断,低声道:“我总是惦记你的。将来去了哪里,我都会盯着,为你好好筹划安排。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
他心里有无穷无尽的歉意和爱惜无法表达,就抓着泓的手送到嘴边亲了亲。抓住了手,顺势就往床上拉,轻声道:“早点睡吧,明日还要赶早。”
他拉了几回,泓心中起了反意,较劲不肯上床。小时候父亲安排他做将军,后来静怡太妃安排他留宫,现在陛下又来安排他出宫。他恨透了被安排,偏偏所有人都来安排他,没人问过他自己的意思。他往床上一扫,发现盖惯的长毛毯子不见了,顿时无比愤怒,大声质问:“我的毯子呢?”
他第一次展现这样强硬的态度和怒火,把容胤吓了一跳,忙道:“应该收在柜子里。”
容胤说着就下床去拿。开了柜子刚摸上里头毯子的长毛,手突然一顿,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泓不愿意走。
已经明示暗示,旁敲侧击过好多回,泓每次都没给个明确态度,他就以为泓心有顾虑,不敢说走。
可眼下……表示得够明确了。
容胤心中狂跳,慢慢的把那条毯子抽了出来。他定了定神,走过去轻轻把毯子堆放到泓面前,道:“这几天你不在,我嫌闷就收了。要是你常留,我就叫宫人不要收。”
泓说:“不要收。”
容胤就贴着床边慢慢坐下来,一时间羞答答的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待嫁的新娘,低着头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泓转过脸来看了他一眼,说:“是。”
容胤忙道:“我也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
他很紧张,揪着毯子上的长毛低声说:“要是和我在一起,你就不能带兵了。只能留宫里……会很委屈。”
泓说:“可以。”
容胤心中怦然而动,伸手拉泓坐到自己身边。他们并肩而坐,默默无言的发了一会儿呆,还是容胤先忍不住了,转头去咬泓的耳朵。
泓没有迎合,也没拒绝,只是坐着让他咬。容胤搂着他亲了又亲,满腹疑虑,忍不住又问:“以后只能在宫里陪我,不能带兵也不能离皇城了,这样也可以吗?”
他问了又怕泓反悔,忙道:“可以从政。就是起步艰难一些。”
泓说:“可以。”
这还是头一回有人不惦记帝王的权势。容胤很是茫然,又问:“要是以后只能在我身边作影卫呢?”
泓说:“可以。”
容胤问:“你不是想带兵掌将印吗?”
泓说:“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是父亲想让我从军。”
容胤问:“你想做什么?我可以安排。”
泓抬起了眼睛,静静地和容胤四目相对。
陛下说喜欢他。
可那情意掏出来,还是离不开权势和利益。拿他一点真心,换一个显赫高官,就是陛下的妥善安排了。
泓平静而愤怒,冷淡的说:“没法安排。我做武者是想要守护心爱的人。”
容胤听出了他的棱角,却仿佛被那一点锋锐当胸穿心,登时翻起了滔天的情潮。等那一阵热烈的情感退下去,却留下了一个巨大又甜美的惶恐,让他提心吊胆,连声音都颤了。他伸出手,一点一点在背后偷偷解泓的腰带,小声说:“你可别后悔。”
这句话里藏了一点点情意,非常小,但是很真。泓被有效的安抚了,心甘情愿的就顺拢了满身的倒刺,脸红红的说:“不后悔。”
他话音还没落,就被皇帝吻住了。嘴巴碰着嘴巴,舌头纠缠着舌头。一边亲,一边脱他的衣服,一边脱衣服,一边入骨入肉的抚摸。泓毫无防备,兜头掉进了一个滚烫缭乱的漩涡,稀里糊涂的就灭了顶,被皇帝困在了身下的方寸之间。他惊慌失措,在皇帝的怀抱里辗转腾挪,想要躲闪那双炙热的手,却被摸得更透彻。没几下他就被撩起了情欲,腰身颤抖着,下体可耻的肿胀变硬。他满怀惊惧和羞窘,蜷缩起身体试图藏起这份恬不知耻,却被皇帝强硬的按住了,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