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特别骄傲……”
楚爸不是言多之人,他惜字如金,除了必要的礼貌,他很少主动和人说话,加上脸冷,看起来非常不好相处。
江北北能跟楚妈打成一片,妈叫熟练了,也都能脱口而出,甚至可以亲昵的拐着调叫妈妈妈咪,但对楚爸,却是一个爸字都难喊出口。
然而现在,江北北在楚爸温暖的怀抱里,听到那句身为父亲的骄傲,泪水滂沱,像小女儿在外经过雨打风吹,终于在拐角的晴空下,看到自己满脸骄傲的父亲,伸出手,笑着说:“原来北北长这么大了!”
“爸爸……”
江北北紧紧抱住楚爸,痛哭道:“爸爸……我想你……”
我平安健康的长大,成为了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大人。
楚妈轻抚着她的背,叹了口气,擦了眼泪。
江北北抱住她,脸上挂着泪,笑着叫了声妈妈。
爸爸,妈妈,我长大后,是这个样子,我今天,要结婚了。
我组成了新的家庭。
我爱你们,我……想你们。
唐西周把脑袋探进来时,看到客厅抱头痛哭的场面,吓的大气不敢出,又缩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他再次探头进来,说道:“那个……妹妹啊,咱只是从对门嫁过来,三步路,再没有比你嫁得更近的了,咱不用哭这么痛啊……”
说来也是,团了十张面巾纸后,江北北止住了泪。
楚尧这才允许近身,拉着她回对门,温毛巾擦拭着脸。
江北北吸了吸鼻涕,委屈道:“……你再等我二十分钟……我……重新化个妆。”
楚尧轻声细语道:“不着急,人又不会跑,慢慢来。”
而楚家俩家长,此时也在收拾情绪。
楚妈拍脸镇静,忧心忡忡道:“你说江海和张玲,满意尧儿吗?”
“满意……吧。”楚爸说的也没啥底气。
自家儿子好像除了人品好生的还行之外,就没啥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楚妈捂心口道:“哎唷,悔哦……早知道有今天,我三十年前就好好练号,养个好的配人闺女!”
楚爸说:“不错了,刚刚在想,要是闺女跟别家儿子结婚,心里更愧疚,还忐忑,怕她遇到个还不如尧儿的,咱们干着急也没办法。这还好,跟尧儿结婚,出什么问题了,咱能毫无顾忌地打儿子。”
楚妈:“也是。”
这么想想,自家儿子还算顺眼。
唐西周在门口听见了,差点没把嘴里的烟给吞吃了。
敢情你俩是觉得江北北跟着尧儿,万一出婚姻状况了,你俩能动手打尧儿诶?
“姚队……”唐西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默默抬起胳膊,给二楼的二老比了个赞,“思路清奇。”
“哟,还有听墙角的啊!”
“我都站这儿听十分钟了。”唐西周嬉皮笑脸道,“我这不是来接我妹妹嘛。”
楚妈:“让我看,嘿,小唐,今儿穿的挺精神啊!这衬衣,一看就不是单位发的!”
“那可不,我妹买的。”唐西周道,“妹妹牌,五个哥哥一人一件,就留着等今天这个场合穿的。”
兄妹六个坐宋朗的车去酒店,路上,唐西周说起今天在楚尧家听墙角听来的话。
表态:“尧儿,你懂了吧?我跟三儿现在就是北北娘家人,以后你俩磕磕碰碰闹不愉快什么的,咱有理讲理,你要是没理,那我跟三儿就是用来收拾你的,明白?”
秦元:“唉哟,要这么说,我回去得把家里那把92\式找出来。”
严清明:“哎哎,三儿,注意点,这个不能胡说,低调点。”
秦元:“二哥讲理,我可不讲,我再怎么说也是曾经表白过北北的人,婚后我管是谁的错,只要闹不愉快,我无条件收拾楚尧且只收拾他。”
宋朗:“嗨,看你们说的……尧儿,别怕啊,我跟他不一样,我这人讲理,会先给你十分钟自首阐述罪行时间,之后酌情考虑怎么收拾。你看我素质比他高吧?”
江北北笑声就没停过,靠在车窗上看着这几个哥哥闹,忽然觉得自己十分富有。
她像个拥有金山的公主,而她的哥哥们,就像替她守护宝藏的巨龙,盘踞在金山上,令她从不惧怕觊觎宝藏的恶人和世界的恶意。
她虽无父母,邻里馈赠的亲情与安全感从未丢失。
中午吃饭时,江北北表姨家的儿子,也就是她的正牌远方表哥到了。
这位表哥自己摸到酒店,一眼就认出了江北北。
“你跟小姨长得还是很像的。”这位两三年没见过面的表哥说道,“挺好认的,但我总觉得你还在上学,印象中你挺小的,没想到今天结婚……新郎是哪位?”
这桌一堆适婚且不带家属的男士,表哥不敢随便点新郎,乖乖等介绍。
“我是。”楚尧站起来与他握手。
“啊。我有印象有印象。”表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