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问小孩子这样子舒不舒服?男孩连连点头,这下子不得了,另外两个也要费劲去摸他们。
费劲赶紧把话题转开,说起盲文的历史和现状。孩子们听得津津有味。费劲心里闷笑,嘴里却很诚恳地说,不知道盲文的,就觉得很神秘。就好像他不知道方块字一样,不晓得那究竟是怎么个样子。
仨孩子听得挺认真。说着说着,最小的那个男孩突然跑掉,过了一会儿,拿出一副中国象棋,叫费劲摸上面的字,告诉他是什么,又要费劲把那字用盲文戳出来。
詹远帆远远地看了,心中高兴。那孩子机灵,以后,就让他继承家产吧。
懵懂无知的孩子不知道,孩子的妈詹玲也没有想到,那么大的家产,就要落在这个才七岁的孩子身上了。
愉快地过完了年,新的一年开始,新的生活也开始了,跟旧的比起来却没有太大的区别。费劲和詹远帆仍然住在那个小套间中,只是到了周末,不是去费劲家吃饭,就是去詹家吃饭。詹远帆乐得很,费劲倒没有太多的喜悦。他清静惯了。不过詹远帆高兴,他自然也舒心。
店里的人都知道了费劲和詹远帆的奸情。因为只要不出差,詹远帆每天都会来店里接费劲,然后两个人牵着手爬楼梯。艳羡的有,厌恶的也有,只是都不能摆在面上说,因为费劲不喜欢,因为詹远帆也成了他们的老板。
生活变得单调起来,却是安稳的那种单调。费劲对外面的世界很向往,但是也没有那么向往。詹远帆忙得要死,白天是断断没有空的。晚上,偶尔出去吃夜宵,逛逛,或是去gay吧玩,不多。詹远帆是居家男人,费劲是不能出门之男人。看样子,生活就将这么继续下去。
所以当费劲听到詹远帆在电话里要他赶紧回家时,很是吃了一惊,颇有些心惊肉跳。不晓得是不是惊喜,或者詹远帆碰到麻烦?这年头,一夜暴富不容易,一夜间倾家荡产可不难。詹远帆虽然没有什么坏习惯,不过这世道上,防得住贼,防不住贼惦记。
费劲匆忙换了衣服,到了楼道。是坐电梯还是爬楼,费劲犹豫了。什么事情那么紧急?好事还是坏事?好事等等没关系,坏事……费劲突然觉得有些紧张。楼道里有不同寻常的感觉。似乎有人埋伏在那里。
没有事的。费劲心想。楼道有摄像头,这个小区的保安很负责任。自己是个瞎子,穿着打扮非常普通,也没有金银珠宝首饰,不会有人打劫。真要是打劫,身上不过几百块钱,给人家。自己是瞎子,想来也不会杀人灭口。
不,不要吓唬自己。还是爬楼梯吧。如果真的有人对詹远帆或是对自己不利,爬楼梯,多少可以拖延一点时间。还有,不要惊慌。
费劲就强作镇定地开始爬楼梯了。按照平时的习惯,一步一步,不慌不忙。如果是临时起意的坏人,应该会觉得他没有防备。如果是踩过点的,也应该知道他是个瞎子。不会有事的。费劲对自己说,不着急,慢慢来。
爬了七八层后,费劲停了下来,仔细地听着。后面没有脚步声,没有什么迹象表明他被人盯上了。他拍了拍胸口,恼怒起来。詹远帆最好有充足的理由来给他卖这个关子,否则,总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到了门口,他停了一下,似乎没有异样。他按了按对讲机,那边没有回答。詹远帆还没有回来吗?费劲满心疑惑地打开门,进去,回手把门关上。
费劲又有了奇怪的感觉。房子里好像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别人。费劲皱了皱眉头。詹远帆在搞什么名堂?他难道不知道,瞎子是很讨厌惊喜的吗?更何况今天既不是他的生日,也不是什么纪念日……呃,是不是什么纪念日?灯有没有打开?费劲没有开灯的习惯。
什么东西碰到了他的腿。费劲几乎跳了起来。心狂跳,汗出来了。
什么东西又碰了一下他的腿,似乎在他腿边移动。动物?还是人?费劲没有带拐杖——路太熟了,就用不着拐杖——只得伸手往前试了试。面前没有人。腿边的东西还在碰他。
费劲慢慢地蹲了下去,手伸着,碰到了个毛绒绒的东西。浓密的短毛,耷拉着的不大的耳朵,壮实的身体,直直的可爱的尾巴。这个,应该是条狗。那玩意儿喷着热气,舔着费劲的手。
费劲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坐在地上,把狗抱了起来,道:“你他妈的还不做声的话,信不信我让你几天都下不了床?”
詹远帆终于出声了:“啊,那啥,其实这狗吧……”
费劲歪着脖子对着詹远帆的方向:“我怎么能养狗?狗跟着我,都委屈了。只有你啊,比狗还经得折腾,才乐意跟我这么闷的人在一起。过来,跟我嘴一个。”
詹远帆看着费劲,明明喜欢得要命,却这样责备他,满脸的笑意,看着让他暖和。他走到跟前,蹲下,在费劲的嘴唇上蜻蜓点水了一下,却被费劲一把勾住脖子,那家伙的舌头就这么窜了进去,缠住他不放,给了他一个火辣辣的舌吻。
詹远帆蹲不住,跪了下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挣脱费劲的勾引,喘着粗气说:“这狗,是导盲犬,叫什么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