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记不起来。”
隐没在黑暗中的人看他如此执着,急的一阵咳嗽,又道:“迟早有一天,她会与你为敌!你真的要养虎为患吗?”
魏青又抬眼看向外面,手从窗台上收回,负到了身后。
他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开口说到:“不要再碰她。”
他的目光越过营地,看向了遥远的深山尽头的阳州城的方向,声音里染上了寒意:“我只看到她在付出,我希望你善待她。一次就够了,不要,再碰她一根毫毛。”
他说完,掀开帐布甩袖而去。
他回到主帐,让吴踪招来了军师亲信。
“皇上以议亲之名召王爷回京时,我便知有今日,当真是帝王不仁。”
“如今之际,最重要的拿回兵符。有了调动三军之力,才有力量与皇上抗衡。”
“皇上既收回了兵符,又怎么会轻易将兵符再交与王爷?”
“……”
魏青坐在主座上,手执酒盏,平静的目光眺望着帐外的喧闹。偶尔将酒盏送到唇边饮一口,静静听着众人争论,不发一言。
“现在朝中大半重臣都很看好王爷,以王爷的号召力,若是能拉拢他们,未尝不能逼得皇帝就范。”
左将军气愤的将酒碗掼在了桌上:“无良帝君,依我看,直接派了人去暗杀了他了事!”
“左将军慎言,皇上正愁找不到王爷的把柄呢。”
“难道我们要坐以待毙吗?”
268、叫夫君
刘培抚着胡须深想了想,道:“皇上用计让王爷护送贵妃娘娘至阳州医病,现在贵妃等人都被匈奴杀害,皇帝必定会以此事作文章让人来阳州查探王爷……”
他还没说完,左将军拍案而起:“去他娘的,他敢来一个,老子杀一个,来两个,老子杀一双……”
众人都幽幽的看着他。
魏青也朝他斜睇了一眼,左将军才有些汗颜的压下激动,坐了下来,说到:“你们也别太窝囊了,王爷又不是个忍气吞声的性子,你们要是怕我去杀人,就赶快想个对策收拾了那老不死的。”
众人听了他骂皇帝骂的这么难听,心下都有些唏嘘。但也无人说什么。
“王爷现在还不宜与皇上撕破脸皮,最好是徐徐图之。太子性情软弱,待皇上春秋大去,不愁拿不回兵符。”
“……”
魏青将酒盏放到了一边的桌上,看向刘培,淡淡的问到:“有什么办法让皇帝主动交出兵符?”
刘培一愣,细思了片刻道:“除非开启战事……”
魏青的手指从酒盏上松开,手指曲起,在桌沿上轻扣了扣:“匈奴公主在本王手里,开战不是什么难事。”
左将军一听,喜上眉梢,一拍大腿道:“若这个时候开战,皇帝必定得将兵符交还给王爷啦!妙计啊!”
刘培却皱起了眉:“不一定,皇帝现在防着王爷,说不定他会指派一个人来做大将军,让王爷辅助。”
左将军气得一跺脚:“娘的!”
众人都沉默下来。
魏青的目光落在手旁的酒盏上,凝视了片刻,重新拿起酒盏,道:“也不尽然……”
他细细摩挲着酒盏上的花纹,慢条斯理的说到,“谁执掌兵符不是重点,重点是兵符来到了阳州就行。”
仿佛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眼中都漫开了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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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睡过,精神太足,齐少凡在床上翻了一会睡不着,干脆也不睡了,起来让云彩拿了书来解闷。
阳州的节气,还留着春寒。
云彩将上次买的书籍都搬到她面前,拿了件风衣给她披上,又去点香。
虽然魏青已经回来了,但考虑到她的身份特殊,所以对外她仍做男子身份掩饰。只是云彩天天服侍她,已经知道了她女子的身份,倒是一点也没有意外,仍然像从前一样尽心尽力的服侍她。
厚厚的书籍摆在床头,她随手拿了几本挑了挑,无意间就看到一本,她有点意外,隐约记得自己没买过这么一本书。
拿在手里翻了翻,艰涩的古文看得她难受,便丢回了书堆里,重拿了本图画书看了起来。
云彩收拾好了一切,就坐在一旁打络子。
她看了会书,瞥见云彩五指灵巧的翻动,很快就打好了半枚络子,七彩的丝线编织的蝴蝶络子,倒是挺好看的。
她放下书道:“你编这个来做什么?”
云彩抬起头,朝自己的腰间比了比,又朝她的腰间比了比。
齐少凡明白了,她是给她编的。
她伸手从云彩手里接过来看了看,越看越觉得精致,心里忽然浮现一个念头,反正闲着无事,不如给魏青编一个。
她笑着问到:“你都会编什么?会编同心结吗?”
她在宫里看到有宫妃身上挂过同心结。
云彩也回以她一笑,点了点头。
她又问:“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