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还有谁。”左菲儿说的笃定,余光给了温粥一个挑衅的眼神,因为角度问题只有温粥能看到。
温粥的心紧了紧,往常宿舍的人都会回来睡午觉,今天中午的确有反常寝室只有她和裴然,因着寝室其他人基本不和她说话的缘故她也没多问。
“温粥,我…”裴然低下头明显有些不忍。
“裴然,你就是太善良了。”左菲儿抬起下巴,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
“搜!”
一声令下,围着的几个女生立即把温粥给按住了。
温粥一边挣扎,一边大声道,“你凭什么强制性搜身!”有不甘有愤怒更多的是耻辱。
“如果你是清白的怕什么搜身啊。”一个女生不嫌事大的嚷嚷道。
温粥偏头去看裴然,看到对方明显躲闪的眼神后突然间什么都明白了,觉得可笑而又悲哀。
接下来的事情一切顺理成章,在全班人的注视之下,搜身的人从温粥外套口袋裂的口子里面搜到了三百。
裴然立即道,“我记得很清楚尾号是7.8.9的联号。”
左菲儿手里拿着三张百元大钞在众人眼中晃了一圈,尾号赫然是7.8.9,四周倒吸了一口凉气,四周都响起了议论的声音,而且并未压抑声音,似乎是故意这样说的。
不明真相的同学看着温粥的目光都带着鄙夷,窃窃私语说她心机竟然藏在那种地方。
有人疑问,“不应该啊,温粥家里看上去并不穷啊,据说十一中时还经常请九班的人吃东西。”
另一个人阴阳怪气道,“谁知道她请人吃东西的钱哪来的,估计手脚不干净。你还不知道吧,她初三从隔壁市转学过来就是因为他们家破产了,到本市来是为了躲债。”
其他人一听立即也跟着说着自己的听闻说得仿佛亲眼看到过一样。
温粥坐在凳子上,只感觉浑身冰冷,心里忍不住冷笑,她倒是不知道还有人会特意去看联号的还记得那么清楚。
她家的确是因为破产迁回本市的没错,可也绝对不是因为躲债。他们本来就是本市人。即便是破产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里这么多年存下来的存款也够他们维持原本的生活。
很快,午读的铃声响了起来,大家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接下来的课温粥都没了心思再听课了,她手脚冰冷,嘴唇发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完了。
这件事就像有人刻意引导一样关于温粥的流言迅速在学校里蔓延了起来,温粥这个名字高一年级的都听过,有些人不信跑去找温粥班里的人打听。一时间,这件事成为那段时间的热门,贴吧,q.q
闹得沸沸扬扬。
那时,q.q里的悄悄讨论刚刚出现,每天都有人发起悄悄讨论,无一不是各种难堪的谩骂。匿名世界的人各个化身正义之士,美名其曰声讨温粥。更甚至有人故意以温粥的名义发起讨论质问裴然,还有以温粥朋友的名义发起讨论明说温粥不是这样的人,实际上在抹黑温粥。
贴吧盖起了“温粥滚出一中”的高楼,每天都有人加温粥为好友然后开始刷屏谩骂,说各种粗话,恐吓她放出话来要找人来打温粥。
那段日子,温粥自己都不记得是怎么样过来的,老师找她谈话,家里再一次出现经济危机,爸爸投资接二连三失败,周末回到家父母永远再争吵,本来到嘴的哭诉硬生生被她咽了下来。
一中里原十一中的人在此期间也来找过温粥,安慰她。在他们义愤填膺讨论怎么替他们的班长大人讨回公道时,温粥退了班群删了所有同学,设置了回答正确问题才可以加好友的权限。
退班群时,她留下了一段话,“我很好,你们不必如此。事情迟早会过去的,我不想看到你们为了我同他们争吵。匿名骂人的都是一群跳梁小丑,何必在意?谢谢,我很感动。高中好好学习,别为了不值得的人或事分心。不用来特地安慰我,我想安安静静的,答应我好吗?”
发完之后,她将群转让给了黎深退出了班群。
她不知道的事,班群里的人看到她的那段话都沸腾了,刷屏“班长大人你值得。”“班长大人,我们答应你。”
温粥退群后不久,叶忱也紧跟着退了出去,黎深看着群通知有一种想骂人的冲动,碍于温粥也只得去群里安抚大家。效果意外的好,他还没说什么,大家已经集体保证道,“我们会等班长大人回来的。”
而事实上温粥真的不在意吗?不,那天下午她躲进房间里听着外面父母的争吵失声痛哭。
后来,也许是因为她的沉默,大家觉得没意思了,很快将注意力转到了其他事情上。新的八卦取代了这件事,人们的一时起兴也很快消失了。
而温粥自那以后如非必要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她拼了命地学习,将所有精力放在学习上,似乎当成了一种发泄的途径。那段日子她开始习惯驼背低头走路,碰到熟人都是远远避开。
事情慢慢平息,大家对温粥没了其他的心思,左菲儿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