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名叫繁华阁的楼,凋零落,吟空悲。续繁华,又何处。
他们搬来了角落里的簸萝,小心翼翼的翻了进去。繁华阁里有一股很幽香的气味,让人有些着迷,古色古香的屋檐墙瓦挂上大红灯笼,充满了喜庆。有些屋里有着幽黄的灯光,传来似有似无的□□,还未及人事的路现不明白,二喜也不懂。路现猫着身子,选了一间透着明亮的黄色火光的房间,和二喜从窗缝里偷偷的往里面看。
这是二喜第一次见到韩湛庭,他穿着一身云灰的长袍,一头青丝懒散的散落开来,凌厉的眉角下确实一双充满魅惑的双眼,眼里带着懒散和讥讽,微微上扬的嘴角让二喜看着有些呆了,二喜比路现大,了解一些情爱之事,他知道自己可能喜欢上这个他永远高攀不上的男子。韩湛庭身边还有几个男人,像是友人又像是属下,他们的眼神紧紧盯着前面一直舞动着的女子们,只有韩湛庭不一样,他就像事不关己,对于一直朝他媚笑的女子视而不见。
“二喜二喜!你怎么发呆了!”路现叫了二喜很多声,二喜却没有回应他,就像中了那些没有文化遍及的地方流传的巫术一样。路现有些着急,便直接上手拉他,一不小心就撞在了窗栏上。
“谁?!”屋内的人似乎有着功夫底子,轻微的动静很快就被察觉。
路现暗叫不好,想赶紧带着二喜离开,一转身就看见剑光一闪,一把漂亮锋利的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若是他再往前一步,恐怕凶多吉少。那着剑的人就是刚刚那个身穿云灰色长袍的男子,不过这男子应该功夫了得,片刻功夫就将黑色的长袍披在身上,似乎不愿意被人看见他的脸。
“额,这位大哥,小弟不过是恰巧路过,求大哥高抬贵手。”路现一副真诚的模样。
韩湛庭在他回头的瞬间,的确有似乎冤枉他了的感觉,眼前的人是个少年,脸上充满了青涩和恐惧,眉清目秀的长相配上材质不错的衣裳,想来是贪玩的富家子,不似杀手。
“哦。既然恰巧路过,怎么大路不走,偏偏走到了我的屋子前。”
☆、孽缘
韩湛庭没有松开剑,锋利的剑蹭在路现脖颈出娇嫩的肌肤上,已经有一丝丝血痕流了出来。路现皱着眉,盘算着怎么解释。
“这位爷,我们二爷只是好奇,所以来看看,请也不要介意。”二喜拉过了路现的手,将他往后拉了拉。
“是嘛。”韩湛庭终于收了剑,稳稳的□□他身旁人的剑套里。“你叫什么?那家的公子。”
“小弟是路家的二少爷,路现,不知大哥尊名。”路现见危险已过,立马放下心里的大石头。
“二少爷?呵呵,韩湛庭,我的名字。交个朋友吧,不打不相识。”韩湛庭的表情有些微妙,路现却没有发现,以为他是在客套,顺便心理还暗暗的吐槽了就算打也打不过的事实。
“韩大哥真是高看我了,天色不早了,那小弟就告辞了。”脱身要紧,路现抓着二喜连忙告辞。韩湛庭没有阻拦,任他们离开,直到他们消失在转弯角时,他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变得阴很起来。“去把姨娘找来。”
二喜回到路府后一夜无眠,他情窦初开,他知道自己刚刚在那个屋前看到韩湛庭时,就像是夏天喝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茶,充满了燥热,而后又通体舒畅的感觉,他眼前全是那个男子的一颦一笑,甚至,他有些嫉妒路现,嫉妒他可以和韩湛庭说上话,这种感觉久久不能释怀。
路现都快将韩湛庭给忘记了,知道有一日管家说有位公子自称是路现的朋友,前来找他一起游湖,路现才想起这么个人来,二喜和他的孽缘也就这么开始了。
他们开始称兄道弟,四处游玩,路现也开始懂得一些人情世故,交到了狐朋狗友。路现没有察觉到二喜的不同,知道有一次他从自己的小窗户里看到他有些狼狈的回到房间,满脸得通红。路现跟踪了二喜,不知道是不是韩湛庭故意放纵他,他一路通畅无比的跟随他到了韩湛庭的醉风楼,他才惊觉二喜和韩湛庭的关系不一般,至于从何时开始,路现也无法探究了。
“你记得暗中教唆他进宫,……”他们交颈而眠。二喜以为他得到了全世界,将自己隐藏在真相中。
他们没有发现路现,路现也没有和他们摊牌,路现以为只要自己对二喜好,二喜就会在他身边,也就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小时候和他紧紧握住手的二喜会先放开他。
“唉……”路现叹了口气,对发生的事情有些缓不过神来。
过了几天,太子爷要出塞了,皇上和举国大臣百姓给太子爷送行。路现坐在马车里,马车一晃一摇,晃的路现有些心慌,他前面的一个马车里坐的是林起斯和几个大臣,就算隔着一段距离,也能听到他们对着诗词歌赋,讨论着国家理想,和路现这里安静的独自一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身旁坐着周子息给他安排的一个小丫鬟,年纪不打,长相清秀,却又着和她年纪不同的稳重和沉静。路现无聊,撩开马车的小帘子,他们已经走了半天了,刚刚走出京城,距离边塞还有大约10天的行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