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是应该冷酷而又暴躁的喊“放手”吗?
文景又抽了抽手,还是没有抽回来,他不由抬头看了眼沈轩,对方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一旁的秦牧把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当然也看到了两人仿佛粘连在一起的手,秦牧冷酷的笑了:“怎么,沈总专门回来一趟,不是找故人叙旧,这么快就又爱上我的人了吗?”
周围传来戏谑声,文景在这些声音中呆若木鸡……
秦牧不是说废话的人,他说话向来简明直接,面前这个对沈轩明朝暗讽仿佛没有看到自己存在的秦牧是如此陌生,陌生得文景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沈轩对秦牧的话置若罔闻,仿佛周围的人都只是跳梁小丑,他对他们的表演不感兴趣。
当然,这个跳梁小丑中也包括秦牧,而文景却觉得,他才是那个小丑,他在众人的视线中可笑又可怜的坚强着,挺直了背脊,还得装作纯真无邪,假装什么都不懂的白痴。
“我的衣服没关系,倒是你,小景,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沈轩关切的说,文景看了看他,终于抽回了手。
他不是手凉,是心凉!
“我没事,谢谢关心。”文景朝沈轩笑笑,本来不打算插在这两人中间的,他却突然改变的注意,对沈轩道:“你怎么可以穿这种衣服出门呢,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店,我陪你去吧!”
秦牧突然喝道:“你还不过来?丢人还没丢够吗?”
文景浑身一震,想握紧双手,却发现全身的力气似乎离家出走了,于是顺手端了一杯红酒,扬手,猩红的酒液悉数泼了出去,秦牧不躲不避,被泼了一脸一身。
扔了酒杯,文景冷笑一声,看也不看秦牧,转身就走。秦牧咬牙追上去,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他此时已在暴躁的边缘。
翟弋满脸憎恶的对沈轩道:“你现在满意了?沈轩,你有什么资格喜欢文景?”
沈轩看见秦牧把文景追上了,不由分说拦腰抱起,进了电梯,他淡淡一笑:“我没有,秦牧就有?”
翟弋……他知道,这一次,受伤的是文景,哎!
电梯的门还没关上,秦牧就把文景压到了轿厢上,气急败坏的吻上去。
文景气红了眼,鼻间全是红酒和着秦牧特有的凛冽气息,他气得恨不能把这人一脚踹飞。
你凭什么生气?凭什么?
躲避不过,文景也懒得躲了,张嘴一口咬住秦牧的唇,他咬得很用力,牙齿切开唇瓣,血腥味立刻弥漫两人的唇齿间。
秦牧终于松开文景,两人一嘴的血。
文景靠在轿厢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却冷冷的笑起来,笑得肆意,笑得悲怆,笑得秦牧眼眸紧缩。
“不是你想的那样。”秦牧声音沉沉地说。
文景笑得眼泪横流……
“我也希望是我敏感了,是我多疑了,是我脑洞开的太大,我怎么能怀疑每天晚上睡在我身后的人呢?”文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所以,你告诉我应该怎么想?自欺欺人的想你没有把我当棋子,没有在众人面前恶心我,没有把我当成一颗炮弹,被你亲手掷向沈轩,最后,砰,我跟沈轩同归于尽。”
秦牧目呲欲裂,上去一把捏住文景的下巴,再一次强调:“闭嘴,尽管我那么做了,那是因为……”
“你承认了?”文景双眼再一次涌出滚滚泪水,他没办法控制,不想哭,也不愿意在这个人面前示弱,但是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控制他的情绪。
他恨他的敏感,如果笨一点,如果迟钝一点,至少他此刻不会这么狼狈,不会在这个男人面前一击即溃,这简直不像文景,不像那个什么都打不到的文景。
秦牧似乎被文景源源不绝的眼泪吓到了,他的手刚抚上文景的脸,想要替他抹干眼泪,文景一把挥开,声音带着嗤骨的寒意:“滚开,别碰我。”
秦牧心中狠狠一痛,他似乎低估了某些力量。
“你早就知道沈轩回来了吧?想好怎么对付他了吗?秦总,需要我怎么做,你说,我帮你啊,看在你帮了我这么多的份上,我无以为报,就当我还你的情,怎么样?”从发现翟弋跟沈轩认识的那一刻起,文景就知道了,秦牧一直在暗中看着,这没什么,不是么,只能说明秦总深谋远虑。文景心脏疼得一抽一抽的,疼得他都忘了要说什么了,前言不搭后语的道:“你今天不该出现的,你不出现的话,按照我的智商,只要你不露出蛛丝马迹,我肯定找不到理由说服我自己被人利用的事实,只是,我很好奇啊,你做了什么?打算做什么?跟我有关吗?还是那句话,需要帮忙就说,咱们毕竟也算熟人。”
文景戏剧性的抹干眼泪,自己都乐了:“突然就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景儿……”
“闭嘴!”文景突然喊起来,他很少这么嘶声力竭的说话,后面都破音了,两人同时被这高音喊得一愣,只剩面面相觑,却均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陌生。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