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起,京城的事太复杂,我怕你担忧,又怕不能回来见你。”
“可是,你越是不提,我越是担心你。”
许安乐猛然抬头,说了这样的话,孟云昭心中歉意更浓了,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针脚粗陋的荷包,珍重万分的捧在手上:“你送我的平安符很灵验,安乐,我平安回来了。再过一年,我就正式向你兄长提亲。”
他一手捧着荷包,另一只手要去摸许安乐的脸颊,一个黑影突然掠了过来,怒斥道:“登徒子,不准对我妹妹无礼。”
“……”
约会之际,兄长从天而降,什么旖旎气氛都没了,许安乐一脸尴尬的看着怒气冲冲的许嘉树,还有愣在原地的孟云昭。
“哥,你怎么……”
许安乐都不知该说什么了,总不能问,你怎么躲在暗处看我们约会。
倾诉衷情时被人打算,孟云昭也没生气,反而纡尊降贵朝许嘉树一礼:“齐光见过兄长,素闻兄长侠肝义胆快意恩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许嘉树一听岐王自称齐光,哪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直接解下腰中佩剑扔到一边,喝到:“好哇,原来你就是骗了我妹妹的齐光。莫说你是九皇子,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欺负我妹妹。”
“兄长误会了,其实——”
“谁是你兄长,是男人的先打一架。”
许安乐终于明白,为什么许嘉树刚才要将剑给扔掉了,原来是为了公平的打上一架。
“哥,你能先听我一句么?”
她无奈的劝着,奈何许嘉树步步紧逼。
孟云昭之前也在信中了解过一些许嘉树的脾气,知道他平生最看不惯薄幸男儿,同样也讨厌唯唯诺诺的男子。
于是干脆利落的与未来大舅哥交起了手,月下约会转眼变成了全武行,许安乐只能退后一步,看着两人拳脚往来。
许嘉树和孟云昭武功都十分出色,两人都能称得上天纵奇才,在同龄人中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
但相比闯荡江湖多年的许嘉树,孟云昭之前曾伤过身体,又缺了一些江湖经验,两人在过了近百招之后,他明显落了下风。
孟云昭没想到一个皇子功夫竟然如此厉害,竟不全是花架子,招式灵活且不阴损。
以武会友,由功夫看人品,许嘉树在结结实实的揍了孟云昭几拳后收了手,对孟云昭倒是不那么讨厌了。
虽然不讨厌,但许嘉树仍不愿意这个家伙再三欺骗妹妹。
“妹妹,你莫要和这个金玉其外的人在一起,哥哥为你找一个武功更高的人。”
孟云昭对许嘉树是非常尊敬的,但未来大舅哥要替别人挖他墙角,这就不能忍了,他一本正经道:“兄长,您也许能找到武功比我高的人,但绝对找不到比我长的好看,又对安乐一往情深的人了。”
他这话说的极不要脸又理所当然,许安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打圆场道:“哥,您太冲动了,之前没和你提我与齐光的关系是我的错。但感情这事儿,没什么对错,我也不是容易上当的人。如果齐光他以后骗了我,您就替我揍得他下了床可好?”
孟云昭委屈的看向许安乐,被她瞪了一眼后,认真的保持微笑。
俗话说,不打不相识,许嘉树大胆的试了孟云昭一番,见他的确没什么骄奢之气,对妹妹也无轻慢之心,连带对他也透着尊敬,也没再苛求下去。
莫说他只是兄长,纵然是做父母的,也没办法在儿女婚事上强行逼迫。
这一番闹腾之后,许安乐和孟云昭的关系算是过了明路,两人随后再约会,许嘉树看在眼里气在心中又不能说什么。
在他眼里,妹妹自然是一千个好一万个好,天上神仙也能配得上。
但他担心以后妹妹嫁到皇室里,被妯娌欺负,于是决定回去继承天隐门,努力做生意,一定要成为妹妹的强大后盾。
许嘉树辞行时,许安乐心中十分不舍,他再三保证继承天隐门之后就带着门中弟子来看她,她才没那么难受。
孟云昭在岐州待了不过半年,又被陛下几道诏书传了回去。
他走之后,许嘉树担心许安乐安危,又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许安乐原以为,孟云昭这次跟上次一样,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就回岐州的,谁知一转眼一年半过去了,他一直没回岐州的意思,信中也只是告诉她一切都好让她莫要担心。
孟云昭越是这样说,许安乐就越是担心。
她生意越做越大,这也多亏孟云昭手下势力以及天隐门的帮助。这个年代最难的其实不是做生意,而是被地头蛇欺压,运送货物的时候被人打劫。
有天隐门和孟云昭在,这两个最大的难题都迎刃而解了。
唯一让许安乐苦恼的,便是孟云昭一走就是一年半,京都局势变换风云莫测。
她提出到京城中看孟云昭,不止他拒绝,连许嘉树都不同意,这让许安乐愈发不安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