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出去。
好一招声东击西。
“你能帮我找找我的父亲吗?”蝉衣捧着小黑团子问。
“……我尽力。”苏宇说,顿了顿,他又问道,“我看你们好像不会在这儿里长待,是要去哪里呢?”
“我也不知道,母亲说,这里不能长待,我们在这儿是等外面有人来接我们,”蝉衣说到这里,微微笑道,“然后,我们会去一个很好的地方,那里四季如春,很温暖。”
“你们外面还有人?”
“是啊,母亲说他们是英雄,是我们一族的英雄。”
望着蝉衣一张天真无邪的脸,心里反而一团火气上来,苏宇在心中冷笑。
温韫玉。
鬼影人。
好好好,真是一个“大英雄”。
从蝉衣的手里飘起来,苏宇依旧是以最初温柔的语气摸摸蝉衣的头,说:“好吧,看在你的份儿上,我会去打听关于你父亲的事,你先回去,免得你的母亲为你担心。”
“谢谢树灵。”蝉衣的眼睛闪闪发光,将脸上的泪痕擦去之后,他站起身来,对着苏宇说:“那、那我就先走啦,有空我就来这里看你,再见。”
“嗯,再见,路上小心。”苏宇说。
得到了苏宇的承诺之后,蝉衣兴高采烈的沿着来时走的路回去了。
苏宇在他的身后,望着蝉衣的影子,一直目送他消失在视线的尽头,然后,化为雾气,消散不见。
白家这边,白蔹经叶空青诊断之后,情况有所好转,但依旧是昏迷不醒。
白家不少因此人蠢蠢欲动。
明华作为白家的客人,住在了白家,但对于白家的试探置若罔闻。
温韫玉不知在做些什么,哪怕那一天几乎什么都说开了,他还是跟个没事人一样,如同最初一般,每天定时定点来到明华所住的地方与明华聊天。
“……温先生倒是不怕。”明华淡淡看了温韫玉一眼。
温韫玉一边为自己倒一杯茶,一边说:“明华,我真的很喜欢你。”
“嗯。”明华不在意的一点头,“难为先生了。”
也不知道在他小时候,温韫玉每次都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来安慰他时心里在想些什么。
会不会是在可怜他?
“明华这么说,可伤透了我的心。”温韫玉夸张的捂着自己的心脏部位,调皮的冲明华眨了眨眼。
“……”明华别过脸,不想见到温韫玉,问道,“你是怎样骗过我们这么多人的?”
“明华,我告诉你,要想骗过一个人呢,说简单也很简单,说难也很难,”温韫玉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望向明华的样子,和最初那个慈爱的长辈一样,“你得投入六分真情,三分假意,剩下一分留给自己,当做与其他人回旋的余地。”
“一天到晚这样,不累吗?不后悔吗?”
“累又如何?后悔又如何?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全部都是一场谎言。”温韫玉笑。
明华沉默片刻,拂袖而走。
待明华走远后,温韫玉低头,摩挲着手中的白瓷杯,喃喃自语道,“就是久了,恨不得自己是另一个人。”
当天晚上,温韫玉已经回了他自己的住所,明华关上门,走上榻,闭眼,进入了冥想。
片刻之后,他已经到了自己的识海。
识海里,还是老样子,漫天苍茫的雪原,还有纷纷扬扬的雪花。
天是灰色的,一片寂静。
在原地眺望,明华的视线被雪花遮挡,雪原四周都看起来一模一样,一时之间找不到方向,在无边无际的雪海里,他渺小的如同沧海一粟。
苏宇……他……
明华皱眉。
半身相隔再远,也是之间有着若有若无的感应,他也是察觉到了苏宇的情绪波动,才想着进入识海见他一面,但是却忘了苏宇他并不和以前一样在识海里。
这样的话,难道见不了面了吗?
这么想着,识海里的风雪渐渐大了起来。
而就在此时,远处遥遥的,隐隐约约亮着红色的灯光。
是苏宇吗?
想起之前苏宇不再点亮灯笼,再看看现在的红色灯光,明华心中微微舒下心来。
识海在明华思绪变换的一瞬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雪原被无限拉伸又压缩,只是一会儿工夫,明华甚至没有挪动一步,他就到了一扇竹门前。
就在明华伸手的同时,竹门忽的从内打开,苏宇倚着门框,吊儿郎当的问:“有没有想我啊?”
“……有。”
“什么?我没听清。”
明华嘴角抽了抽,依旧面不改色,话到嘴边换了另一个:“师兄说你乱跑,把他给丢了。”
“师兄太能干了,我不能拖师兄后退。”苏宇立刻直起身,义正言辞,“所以我就先走了,毕竟,对于师兄来说,我是个累赘。我是为师兄好。”。
明华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