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行带着懒洋洋的徐栩来到餐厅就忙开了,打完饭又削水果,像在伺候自家的小祖宗。
而徐祖宗摆出一张怨妇脸,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李景行犯了什么原则性的错误。
王松舀了两碗汤送了过来,宽慰道:“小徐受苦了,不过有句俗话叫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想必你以后也是福泽庇护之人。”
徐栩漫不经心地接过汤碗,随口道谢。
王松碰到了软钉子,转头立起身体,拍了几下巴掌,吸引大家的注意。
“虽然上次为偶然事件,但我们还是不能放松警惕,今天李大师在这里,我们不用担心,今天晚上不会再出人命了。”
大家开始鼓掌。
徐栩用手背扶额,莫名其妙地想生气,为什么这个王松在明明知道了两人的身份后,称呼道士为李大师,喊他则是小徐,发言也不带他的名字,混到这个份上,也太丢脸了。
王松没发现徐栩的苦恼,继续鼓掌等着李景行回应。
可是,李景行连回应掌声的意思都没有,埋头吃菜,顺被给徐栩夹了一只鸡翅膀。
徐栩忿忿小声道:“李大师,今晚全靠你了,这个时候不应该站起来表示一下吗?”
李景行无奈又别扭地摇头。
徐栩顿时懂了,李景行这个人面对多人恭维时,会显得特难为情,还好有高能面瘫技能护体,否则,让人看出他的孤僻尴尬症,就真的怂了。
想着李景行面红耳赤支支吾吾的样子,徐栩还有点小期待。
不过即使心中有些小想法,他也不打算和李景行唠嗑。道士误会他的事,犹如一根尖刺,在他的心上戳破了一个洞。
治不好了!除非这世界上有时间倒回的灵药。
如果有,那也应该先阻止阿西吧。徐栩的眼神突然就黯淡了很多。
比起他的遗憾惋惜,李景行则显得淡定很多。
正如李景行说过,正道沧桑,心怀坦荡,何惧生死,也许,李景行随时都做好了最后的心理准备,所以,对愿意走上这条道儿的人,也是一样的看法。
王松见李景行没有回应,对这个摆谱的道士颇为不满,但又不好发作,只能窘迫地放下手,找话道:“李大师,你看今晚是否需要贴上符咒?”
“今晚不必。”说到专业,李景行恢复到一贯的严谨:“我倒要看看,这海上到底是什么邪气?”
晚上十点半,李景行好好地嘱咐了徐栩两句,就跟着王松去巡视。
其他人却有些坐不住了,这个时候,玄学大师不拿两张符贴在窗上,实在太没安全感了。
偏偏徐栩掏出了手机玩游戏,更让其他人的脸色变得难看,有人走过来问道:“徐……小徐,你不紧张吗?还玩游戏。”
本来被王松称小徐已经让他很恼火了,没想到其余的人也不开窍,纷纷效仿,更让他有些置气,冷哼道:“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再去冻库健健身。”
“话可不能这么说,上次你差点死了知道吗?现在还提这个多晦气。”
徐栩无动于衷:“有人巴不得我死。”
过来询问的人本想建议徐栩画符,哪想这个风水骗子一副生无可恋顺其自然的模样,颇有些厌烦,嘴唇动了动。
“你骂我?”徐栩抬头。
工人马上辩解:“我没有。”说完,转头欲走。
“你站住。”徐栩漫不经心道:“我问你一个事儿。”
“什么?”工人不屑。
“我记得,那天阿西最后出去的时候,是你帮他开的门。”
工人眼神缩了一下,正欲反应,徐栩明眸犀利,猛地站起身来,顺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哪里还有一丝病怏怏样子。
周边突然围上来两个人,警惕着徐栩的举动,徐栩一看,是被扔下海的张力与一名厨子。
更多的吃瓜群众傻了眼,愣在原地,搞不清状况,怎么小徐按突然就被几人围住了呢?
此刻徐栩却运筹帷幄地轻笑,也不管其余几人,对着眼前这名工人说道:“既然你喜欢和阿西玩,不如也和我玩一下,用你来当个诱饵如何?”
“你要做什么?”工人急道。
“听不懂?那我再说一次。”徐栩调皮地重复道:“当!诱!饵!”
听完,工人眼色变得毒辣,快速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咒就往徐栩胸前拍。
说时迟那时快,徐栩退后一步,口念咒语,那人手上的符咒竟然焚烧起来。
手上吃痛一分神,工人就感到肩膀上被人猛地拍了一下,转眼间一道黄色的烟气冲进了他的肩膀。
瞬间停了所有的动作,工人如同木偶。
“你不是修道之人,哪里来的符咒?”徐栩问道。
工人用怨恨的眼神瞅着徐栩,也不回答。
“我来推测一下,你把这定符放在阿西的肩上,是受人指使要害他。”徐栩用手掌将那人潇洒地推开:“但凭你这点三脚猫本事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