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他笑,南渠默默地扭头,继续扶着栏杆活动。
原来真人也可以有那种尺寸的。
刚醒来那阵,他联系了家人,和他们视频通话,并告知自己一切良好,只是需要休养一阵,并不能立刻回家。具体他没有说太多,而这种除了直升机无人能到达的地方,南渠也只好硬着头皮拒绝家人要来看他的要求。
他的父母在他沉睡的这段时间有了很大的变化,苍老和憔悴,短短一年时间仿佛刻画了十年的纹路与白发。他的兄长也因为这件事将婚礼一拖再拖,拖到女方受不了了结束婚约,叫他干脆守着自己的植物人弟弟光棍一辈子吧。
南渠对此只能委婉劝道,“哥,你还是给我找个嫂子吧,我以后恐怕不能替我们家传宗接代了……”
南岭不知道get了什么点,立刻秒懂了——南渠猜,他是不是以为自己留下了植物人后遗症,有了性功能障碍什么的。
直到关闭通话,王嘉峪才从背后出来,“谁说你不能传宗接代了。”
南渠眉头跳了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吗?”
“——你他妈要是敢给我造个子宫出来,你可以不用见我了。”
他笑出声来,“不会让你怀孕的,不知道精子结合也可以造小孩的吗?”
和上个世界相同的一点,即便科技倒退十几年,恩格尔公司手上的技术仍然非常惊人,“许多科学家的研究是基于人道主义精神,以前我也是……想让世界变得更好,没有疾病和贫穷,没有灾难和杀戮,可是越研究人,越觉得这不可能,但是我一手创造了一个足以以假乱真的世界,它可以在我的改造下变得更好,我一直为此努力着,研究需要花钱,我就开始利用技术为人们延长生命,不得不说——这为我的研究立了不少功劳,也减少了许多阻碍。原本我的蓝图是,建立一个完美的新体制,会如我所愿那样没有疾病与贫穷,灾难和杀戮。我会悄然无声地将罐头流入每一个角落,使得每一个人都落入我的网里。”
“可我现在想,或许我错了,无论多么真实,那都是假的。”他安静道,“只有我自己经历了才知道,只有你是真实的……嘿,你别笑,那感觉很奇怪,我能从那么多的基因序列里一眼发现你的,即使你长得和现在不一样了,全都伪装成了另一个人,可是我仍能知道那是你。那是因为其他人,在我眼里就和人偶差不多,我很清楚地知道那不过是我档案室里陈列的资料。”他说完这么多,又若无其事地看时间,“到饭点了,你该吃东西了,早点养好身体才是要紧事。”
南渠捏了捏手臂,又捏了捏自己的脸颊,“我到底有哪里不同?”他抬头望着王嘉峪,“你瞎几把改造了什么鬼!”
“我还没用过,具体我也不清楚……别瞎琢磨了,”他挑眉,“到时候就知道了。”
南渠只能跟着他走,越发地钻牛角尖,“我跟你说,我还是处男,你别……”剩下的话他说不出口了,因为一回家,他的羞耻心又回来了,大概是少了个没羞没臊的系统对他进行耳濡目染,他已经回归回归自我了。
可王嘉峪却若有所思地点头,“你变得害羞了……这很好,我喜欢你害羞。”
“……”王嘉峪是不是忘了以前是谁整天说喜欢他放浪一点的,总要他,大声点,再大声点的。
“怎么说吧……这就好比一个程序,你已经被调试好了,一开始是害羞,我亲吻你,或是抚摸你都会使你非常羞于见人,第二阶段就会变得依赖,你会非常乖巧,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反对,我没有孩子,也不打算有一个,如果你想要那么可以造一个……他可以是人工生命,也可以是用你的基因,但是我更喜欢两个人的感觉。所以我或许永远也不会有机会做爸爸了,所以我是喜欢听你那么叫我的……”
南渠忍无可忍了,“我爸还在的!”
“嗯,”他点头,“我爸爸是不在了,这一阶段后,便是第三阶段,发骚发.浪,离不得我半刻。”
听他轻描淡写地带过自己的身世,南渠又开始思索了,王嘉峪很年轻,至少看起来是这样,但是谁知道他做过什么基因手术没有,哪儿有人会大冬天在冰窟窿里游泳的?简直是状态非凡,身体强度可以媲美被注入血清的超级英雄了吧……同时他又很厉害,多个学位博士,已经开始研究怎么把黑客帝国的设定实现了,并且雏形丰满。
所以他很小时候,应该就是显露聪明的天才了,无父无母,也不懂得爱人,他是这么告诉南渠的,以前他和研究所结了婚一般,在他眼里无论男人女人,都是实验对象,哪怕是走在大街上,他也注意不到有那么多的视线,不知道被爱,更不懂得爱人,不懂得生活,在有些事情上还不如智能管家懂得多,就连偶有的自读行为都是为了拿自己的精子做研究……
这样的生活状态,根本不能称为一个合格的人,不过话说回来,哪个正常人会想去拯救世界然后打算给所有人下一个陷阱呢。
“是你慢慢地纠正了我,不然我也不会知道这东西能让你我都爽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