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了澳大利亚,似乎点亮了情话技能。每天都能肉麻几下。
“早晚你得回去,一年以后,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颜瑜希转身看向他,“逃避是没有用的。”
陆江南撇撇嘴,手指在轮椅把手上敲打着无规律的节拍。颜瑜希知道,他这个动作肯定是在表示内心的不赞同。
无奈摇头,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陆江南见她又转过身忙活那几盆花花草草去了,不满地哼了哼:“我腿疼。”
“怎么了?怎么突然腿疼了?”颜瑜希连忙放下手里的剪子,小步跑了过去。
“哪里疼?左腿疼还是右腿疼?”
见她如此紧张自己,陆江南又笑了。想也没想便伸过手把她拉向自己,对着那两片粉嫩柔软的唇印了上去,嬉笑道:“骗你的。我就是想亲你了。”
颜瑜希一愣,脸一下子红了。无奈地伸手捶了他一下:“没个正形!”
陆江南挑挑眉,赖皮地抱住她,舒了一口气:“唉,这样可真好。”
颜瑜希维持着半弯着腰的姿势与他相拥,说实话不是特别舒服。但见他跟个偷到糖的小孩子一样满足的神色,也没说什么。便也伸出手在他后背上若有似无地轻轻拍着。
“对了,昨天江北哥打来电话了。”
上一秒还满脸幸福的某人脸色立刻臭了起来,皱了皱鼻子,不情愿道:“他打电话干嘛?”
颜瑜希退开,站直了身体,见他脸上的表情无奈地笑了:“你怎么还吃你哥的醋?”
陆江南哼了哼:“能不吃醋吗?他在你心里分量那么重,我没揍他已经是我涵养好了。”
颜瑜希哭笑不得:“你揍人家干什么?再说了,我都跟你说了八百遍了,江北哥对我真的没有男女之情,你能不能别那么小心眼?”
“对你没意思能那么关心你?不是我小心眼,是你心太大了!”
颜瑜希一噎,一时还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关于当年那场火灾的真正原因颜瑜希并没有跟陆江南说。准确来说,这件事从她知道的那一刻起便没有再打算让第三个人知道。
因为有些真相并不是非要知道才好。难得等来的安稳和幸福,她想维持下去,想维持一辈子。有些秘密,便让它烂在肚子里吧。
“好吧,随你怎么说。”颜瑜希哼了一声。
这样也好,让他一直以为陆江北对她有意思,也能让他居安思危,多紧张紧张她。
陆江南见她有些不高兴了便又后悔刚才自己话说得太直了,咳了一声伸手拽了拽她的胳膊:“你还没说他跟你说了什么呢?”
“你不是不想听吗?”
“哪有?我想听,特想听。”
颜瑜希看了他一眼:“还不是关心你的伤势?”
他们哥俩之间的关系时好时坏,当然大部分时候是不好的。哥哥想关心弟弟也不好意思直接问,就只能从她这打迂回战,曲线救国了。
“就这些?”
“不然你还想听什么?”
陆江南挑了挑眉,倒是松了口气。
“以后他再来电话你直接给我!总给弟媳打电话像什么话!”
颜瑜希顿了一下:“什么弟媳?胡说八道什么!”
陆江南嬉皮笑脸地拉过她又亲了亲:“早晚的事儿!”
两人嘻嘻哈哈的又扯了会儿皮,天色便暗了下来。颜瑜希只好把他推进屋,估计这个点儿晚饭应该好了。
斜沉的夕阳一寸寸沉入海底,最后一抹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在这一片剪影中,竟好似看到了四五十年的以后。
或许,这一次,真的能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走到最后吧。
噢,对了,差点忘了说陆江北。
颜瑜希也了解得不是很详细,只是隐约听电话里陆江北的意思好像他已经找到了岑辛,并且发挥了臭不要脸的攻势赖在人家身边。
租了同一栋楼的房子,他也报了她那所学校的课程,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岑辛身后。
不得不说,论起来脸皮厚,他们哥俩还真是一个样儿。
好像起初的时候岑辛对他还挺客气的。后来发现他越来越无耻且已经开始没脸没皮蹬鼻子上脸了,就没再搭理他。把他当做陌生人。
陆江北属实过了一段挺煎熬的时光。
这回打电话过来颜瑜希便顺嘴问了一句两人进展如何。
陆江北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小希,她昨晚正式跟我摊牌了,并且要我远离她的生活,说否则就会恨我一辈子。然后今天她就交了新男友,是学校里一个追了她很久的男老师。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啊?这么说……你没戏了?”
陆江北没吱声,然后,冷笑一声:“怎么可能?今晚我就准备找人去给那个傻逼老外胖揍一顿。让我放弃,没门儿!”
颜瑜希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怎么说当年岑辛经历的是丧子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