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差地别。
褚茗子看到sese便开心的挥手招呼,“阿色快来,我给你留了一盒。”说着,探身拿起床头放着的另一盒冰淇淋。
见褚茗子没事,sese的心瞬间也放了下来,接过冰淇淋,和褚茗子并排坐在病床上,笑嘻嘻的说:“我还以为你真的病了呢。”
褚茗子噙着冰淇淋勺子,双眼眯起的笑着,乐滋滋的说:“对亏了我二叔,来给咱们军训的教官全是他的兵。”
“带我来找你的是你二叔吗?“
褚茗子摇头,颇有些自豪的说:“不是,二叔肩膀上又三颗金豆子呢!”
sese了然的点着头,就在这时,病房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身形高大的人出现在门口,穿着一身绿色军装,sese抬眸看过去,很认真的看着他的肩膀,数了数是三颗星星,那么,他就是茗子的二叔?!
就在sese刚刚确定此讯息的时候,褚茗子已经迅速将她手中的冰淇淋夺过去扔进垃圾箱,并且煞有其事沉声对sese说:“都说我不舒服,你还给我买冰淇淋,真是的!”
sese还没来得及否认,便看到褚茗子拼命的对她挤眼睛使眼色。sese又偏头看向门口,那是一张严肃冷峻的脸庞,他的出现仿佛令周边的温度骤然下降,空气也变得凉凉的,再看咬着唇可怜巴巴哀求的看着自己的褚茗子,她只得低头懊悔叹息一声:“怪我。”
褚茗子皱着眉颇,也跟着颇为可惜的叹气,目光故作无意的瞟向门口,双眼立刻明亮起来,声音脆脆的喊了一声:“二叔你来啦。”
被唤作二叔的男人不动声色道:“中气这么足,我看你是没病了。”
“现在又觉得晕晕的……”褚茗子抚着额头,轻眯起眼睛,气息也变得似有似无,身子慢慢向后躺。
褚扬走到沙发前坐下,继续说:“不用装了,已经帮你请了半天假。”
褚茗子立刻坐起来笑着答道:“谢谢二叔。”
“下午就乖乖的去训练。”
褚茗子像个被放了气的气球,瞬间便瘪了下来。
病房门这时又被推开,那一瞬间,时间空间仿佛被定格。sese呆呆的望着门边的人,目光发直。
开学两周,没有休假日,除了休息就是军训,他也一直出差在外,只能通过电话了解彼此的每一天。每一个夜晚,他的声音都犹如夏末的清凉晚风,拂过心头,安抚她所有小情绪,却无法满足对他的思念。
沈瑜在门口站定,笑吟吟的望着她,如暮春晚风一般的温柔笑容。待sese从愣怔中清醒,惊喜的跳下床,一下子便扑进他怀里,紧抱着他的腰。
沈瑜的笑意更深,单手环住她的肩膀。两束目光从不同方向射来,带着完全不同的情绪。他低首,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们出去说。”
低醇的声音和浅浅的热气在sese耳廓开出红晕,任由他牵着手,随他一起离开。
褚茗子看着被关上的房门,长长叹息,满心惆怅。她的二叔何时能也如此温柔的对待她呢?
sese还穿着军训迷彩,在广大大一新生还在太阳下承受酷刑的时刻,她实在是不适合在校园里四处闲晃,从校医楼出来,沈瑜和她便径直上了停在路边的轿车。
从 她入校之后,他就开始出差,今天凌晨才抵达京城。天一亮,他就迫不及待的来学校看望她。担心她不适应学校的住宿生活,担心她不习惯学校餐厅的饭菜。不能亲 眼看一看她,纵使她在电话里说再多,他也始终无法安心。他本没打算打扰她,只想远远的看看,知道她过得很好就行。却意外遇见了大张旗鼓来看望侄女的褚扬, 负责军训的教官正是他下属的某只连队。褚扬“以假乱真”给褚茗子请病假,而沈瑜也实在是想念sese,于是顺便也捎带着sese一起。
数日不见,有很多话想说,可如今并肩坐着,目光凝望着彼此,话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想到看见他那一瞬间的惊讶,sese仍然满怀疑惑的问:“不是说还要四天才能回来吗?”
“行程提前了。”沈瑜轻巧的回答。殊不知为了这提前几天回来,他的行程安排的有多满。
出 差期间,他们之间有十三个小时的时差,为了能每天在她入睡前和她通话,他将所有在上午的行程都推后一小时,可是又不能耽误了下午的行程,所以只能压缩时 间。邹棋和其他工作人员每天忙的脚不沾地,而他也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可是却能做到日日神清气爽,老板尚且如此,员工又怎能掉链子?
沈瑜似乎一眼不眨的望着她,她瘦了,因为她本身很白,日晒久了皮肤会发红,却神采奕奕。想到连日来的酷暑日晒,虽然他也曾经历过,并不觉得辛苦难熬,可是看着此刻的她,他仍然觉得不舍,微不可闻的轻叹:“累吗?”
“不累。”她笑着摇头。
“还适应吗?和同学相处怎么样?餐厅合胃口吗?”
sese嘟了嘟嘴巴,提醒道:“这些你已经在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