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
“容儿!”淳于明诚走进容若的住处,左右看了一下没有发现容若的身影,随即轻轻的叫了一声,还是没人回应。
淳于明诚在门口停了一会儿,跨步向里间走去。只见容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容若的脸上,使得那细小的绒毛都能看清。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容若,想要伸手抚摸一下那晶莹剔透的脸庞。可手刚要伸出去,就被盼冬的声音打断了。
淳于明诚尴尬的收回了手。容若慢慢睁开眼睛,看见淳于明诚站在她身边。“兄长怎么来了。”
“我寻了你半天,没看见你,就过来了。正巧你在睡觉,不忍心叫醒你。”明诚解释。
“盼冬你把东西放在那就行了。”容若的视线绕过淳于明诚对站在门口的盼冬说。
“是,小姐。”盼冬把手里的文房四宝轻轻的放在桌子上,转身告退。
没等盼冬退出房门,容若就吩咐盼冬研墨。“盼冬你留下研墨。”
虽然自己和师兄在外人眼里是亲兄妹,但单独待在一间屋子里传出去也不好,所以她叫住了盼冬。盼冬听见容若让她研墨,高兴地喊是。忍不住嘴角上扬。
容若把宣纸平铺在桌子上,挽袖写下“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飞”
“容儿的字又有些长进了。这个‘飞’字写的尤其好。蜿蜒似蛟龙盘旋,力透纸背。很好,很好。” 明诚连说了两次很好,容若听后很是开心。因为淳于明诚不常夸人,如果连他都说好,那一定是写的真的好。
......
“王妃,公子呢?六皇子和七皇子来咱们府上了。”管家常勤快步跑到王妃那里,今天豫亲王没在府上。所以府上的事情还得禀告王妃。
“王爷不在家,你去把诚儿叫过去招呼着吧。”此时的王妃正在为容若挑选布料,也没在意,直接让淳于明诚过去。
“是。”常勤对豫亲王妃福了福身子,退出了房门。
“我今天来豫亲王府,六哥你凑什么热闹!”景介然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马鞭对着空气甩来甩去。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和七弟一样!”景宇泰低头喝着茶没有看景介然。
景介然突然坐直了身子直直地看向景宇泰,“告诉你,你休想打淳于容若的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么!”
“呵呵,如果你没有非分之想的话,你今天会来这里吗?”景宇泰似笑非笑地看着景介然,轻拨着茶盏。
“你…”景介然指着景宇泰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时,淳于明诚来到了前厅。
“臣参见两位皇子。”淳于明诚见到这俩兄弟急忙行礼,因为他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我们兄弟之间无须多礼,我认为你上了天坛峰就会抛弃这繁琐礼教的,不曾想还是这般拘束!”景介然看见明诚行礼急忙把明诚扶了起来,又啰嗦了一番。
“即使身处江湖,也要有君臣礼仪,况且明诚现在身居庙堂,这些不得不做,也不可不做!”淳于明诚站在那里,一番话说的极其淡然飘远,仿若云中君子。
“明诚兄不愧是豫亲王的儿子,真是虎父无犬子,能处江湖,忧其君,来日可看当大任!”景宇泰放下手里的茶盏,坐在那里理了理身上的衣裳。一番动作做下来,叫人看的赏心悦目。
“明诚一介俗子,不敢当祁王这谬赞。”淳于明诚说的一点不假,这世上有多少人想求得景宇泰的这句话,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虽说不能一言九鼎,但他的一句话,分量也是极重的!
“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不知今天二位皇子来我府上究竟何意,这无事不登三宝殿,明诚甚是惶恐啊!”客气完之后,淳于明诚对这二位说。
“没什么事情,就是想找容诚兄来喝上一杯,不知容诚兄是否还在府上?”自从那日见过容诚后,他总觉得这容诚长得和豫亲王府的小姐有几分相似。为了证明两人是否是一人,正巧闲暇的时候赶紧跑了过来一探究竟。景宇泰听见景介然过来找容诚,眉毛向上挑了挑。
“哦,原来是找容诚师弟的,真是不巧他昨天已离开帝京了。”淳于明诚遗憾的对景介然说。
“啊,真是不巧,原想找容诚兄喝上两杯呢。我和他甚是投缘,看来还是我来晚了。”景介然坐回到椅子上,失望地看着明诚。手里继续摆弄着他的马鞭,若有所思。
景宇泰看着二人默不作声,依旧喝着他的茶。
“六哥,我来找容诚,你来干什么?莫不是你也是来找他的!”景介然歪着头问景宇泰。手里不停地摆弄他的马鞭。
景宇泰慢条斯理地拨着茶盏,缓缓突出两个字“圣旨!”。淳于明诚听到圣旨二字微微惊讶。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
“圣旨?”景介然疑惑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什么圣旨,父皇明明知道今天我来豫亲王府,却把圣旨交给你,这老头!”当今天下也只有景介然敢这么说皇帝。
“亦画,把圣旨拿出来。”景宇泰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