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明诚被镇压是大势所趋,所以我想等到那时候在把九歌给你。”
听到这,容若手上的动作停了。
“怎么,不愿意看到淳于明诚被处死!”景宇泰扭过头看着容若。从景宇泰的视线只能看到容若的下巴。
“淳于明诚会死吗?”容若问。
“会,当他生为前朝皇子,注定一生不会安宁。他已经在世上苟活了二十多年了。”
“好。”容若下定决心。历史已经注定,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以容若一己之力不会改变什么。
“真的?”景宇泰不确定的问。
“是。”容若下意识地打了景宇泰脑袋一下。
景宇泰捂着被容若拍过的脑袋,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拍他的脑袋。这种感觉,很奇妙。正当景宇泰还在回味刚刚被拍脑袋的感觉的时候。容若低下头看着景宇泰“那这段时间我要做什么。”
景宇泰被容若突然低下的头吓了一下。容若的发丝扫过景宇泰的脸,弄的景宇泰的脸痒痒的。连喝几口茶,压压惊。
“跟着我就行。”
“哦。”容若失望地应了一声,她以为这些天能放飞自我,好好玩耍呢。但一想到,如果她拿到九歌,就证明淳于明诚已经兵败了。顿时心情又跌落到谷底。
景宇泰察觉到容若语气中的失落与哀伤。没理她,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简书读了起来。
容若在祁王府一待就是半个月,这半个月来,容若看到景宇泰的时间少。而景宇泰出去也很少带着她。所以容若整日待在府里,无聊到发霉。
她在府里偶尔能看到霍华燕,两人见到了,也只是礼貌性地笑笑。每次霍华燕都邀请容若去她那里喝茶,但容若怕彼此尴尬,都称自己有事,给回绝了。
霍华燕也很少出门,听下人们说,霍华燕整日待在府里看书,府里的事宜也都交给管家去打理。
一日,景宇泰下早朝回来,在书房召集了祁王府的幕僚,商量着什么事情。因为是一些朝中大事,容若没在书房侍候。
这几日,整个祁王府都沉浸在压抑的氛围当中。
不久后的一天早朝,霍华燕褪去一身华丽宫装,换上未出嫁前的衣裳。跟着景宇泰的车马去上了早朝。
下朝后,朝中议论纷纷。霍华燕亲自请缨去平叛前朝逆党。霍华燕感念她的父亲年迈,愿替父从军。
皇帝随即下旨,封霍华燕为火华女将,统领十万大军,平叛逆党。封其父霍刚为一等侯爵。
容若听闻,对霍华燕的敬佩又多了一分。这深宫大院终不适合她,那样一个驰聘沙场的巾帼女将,终究要归于战场。沙场点兵,英雄烈马才是她的世界。
出发那一日,容若和景宇泰亲自送霍华燕到百里长亭。
离别时,容若把霍华燕拉到一边,对她说。“你要毫发无损地回来,整个大晋在等你,整个祁王府在等你,景宇泰在等你。”
霍华燕甜甜一笑,看了远处的景宇泰。
“那日你进府,我就明白了。那人终究不属于我。”说完,扬鞭策马,指挥十万大军远去。
容若站在原地许久,直到景宇泰过来叫她。“走吧。”
天启二十四年,立夏。
淳于明诚的五万大军被火一样的火华女将打败。淳于明诚率领其余的一万逆党投降。
容若接到这一消息,两行清泪掉在了信纸上。
幸好淳于明诚没有战死,听闻在最后的一役当中,有个叫盼冬的姑娘冲过来帮淳于明诚挡了一箭。以至于保了淳于明诚一命。
大师兄魏宁昊战死,师父黎夜和黎明也不知去向。
容若拿着那张信件掩面痛哭。
一切缘由终有果,尘埃落定之时。容若给非黑寄去了信件。
容若和非黑约定好了在郊外的百里长亭相见。那日无风,无阳。天蓝的诱人,湖水平的像镜子。
容若,景宇泰,非黑,亦画四人站在百里长亭。
“你确定要走?”景宇泰问容若。
“嗯。”容若不敢去看景宇泰的眼睛,她怕自己看过一眼之后就不想回去了。那样一切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好。”听到了容若的回答,景宇泰爽快地从腰间拿出另一半的九歌,递给容若。景宇泰以为这一个月的朝夕相处能让容若回心转意。可他还是没能让容若回心。
容若接过九歌,容若摩擦着手中的两枚玉佩。低头不语。
思虑许久之后,她把九歌递给非黑。非黑把两枚玉佩对起来,一个圆形的玉佩展现在四人眼前。
这时,天突然阴云密布,星星点点地开始下起了小雨。就在非黑的右边出现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光圈,那一定就是传说中的时空大门了,双脚跨过去,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非黑高兴地看着容若。“容若你看!”可容若并没有高兴起来,当自己找了那么长时间的东西。现在就在眼前,可自己为什么一点也不高兴呢,穿过这个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