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孩子,真不知道咋样才是对的,离了婚孩子怕也叫人嘲笑欺负。反正这种事,女的弱势可怜呗。”
她说着说着,竟有些伤感了,兰江的事情,毕竟让她有些情绪不好。
“冯荞。”杨边疆叫着她的名字,一手开车,腾出一只手安抚地握着她的手,目光看着前方,某种很郑重的语气,“我们说的是兰江,我们俩,永远也不会需要考虑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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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边疆路上才气愤于兰江那对不理事的公婆,赶到家中一看,兰江的公婆却已经到了,看来老两口子经过一夜,这是商量好主张了。
兰江的公婆都是那种地道的农村人,没啥文化和见识,她公公坐在那个,唉声叹气一直给杨爸赔不是,她婆婆只一个劲地咒骂儿子,劝说兰江不要赌气离婚,说老两口不会容许刘俊生这么混账,肯定好好管教。
冯荞衡量了一下情况,杨边疆这么个大男人,本来就有几分大男子主义的,妇女撕逼干架的事情他做不出来,怕不屑于理会兰江的婆婆,进屋后他就冷着脸抱着双臂,站在杨爸身旁冷眼看着局面。他那个让人无语的大哥居然也到场了,坐在杨爸身边不声不响。而杨妈妈又是个和软性子,也是劝和不劝离的态度,冯荞一琢磨,看来也只有她出头了。
她心思转动,冷漠平淡地问兰江婆婆:“那你们打算怎么管?”
“当然是好好管,一准好好管他。”兰江婆婆抹着眼泪说,“都是俊生不好,等他回来,我使劲骂他,我两个孙子都这么大了,绝不会同意他离婚的,我更不会容忍那个贱货进门的,他要是真敢,我死给他看!”
冯荞:……
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有没有别的了?合着兰江婆婆就是打算这么管儿子的。冯荞揣摩了一下自己的角色,便越发冷着脸,摆出一副蔑视厌烦的样子,继续保持着冷漠平淡的语调问:
“叫你这么说,你们做公婆的,是只管三尺门里,不管三尺门外,由着他在外头浪荡好了?”
“那不能,我一准好好数落他。”
也不知为什么,冯荞越是这样慢条斯理、不气不恼的样子,甚至说话的声音都不高,兰江婆婆却越发扛不住了,琢磨着人家这个冷淡疏离的态度,简直就像已经不在意了似的,是不是杨家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婚了?
“不能的,我们做爹妈的,肯定巴望儿子儿媳和睦,肯定叫他们团结。她二嫂啊,可不能让他们离婚,离了婚,两个孩子可就遭罪了。我听说那个贱货可不是个好货色,骂公公打婆婆,头前男人都让她给克死了,守寡以后作风尤其不好,俊生也是一时脑子进屎叫她迷了心窍,我死也不会让俊生跟她胡搞下去的。她二嫂,你全当看在两个孩子份上,你劝劝小昆妈,叫她不要离婚啊。”
“嗬,你这话我可就听不明白了。”冯荞真是气得笑了,慢条斯理地质问兰江婆婆,“刘家婶子啊,你说那小寡妇不好,不会让刘俊生跟她胡搞下去,是不是换了那小寡妇是个样样都好的,你们两公婆就该支持欢迎了?送了旧人迎新人,横竖儿媳妇也不是你生的,换了谁还不都管你叫婆婆。”
“不是……不能,不能……”兰江婆婆叫冯荞几句话怼得张口结舌,半天没接上话来,一着急,对着自己的嘴巴抽了一巴掌,又开始哭着咒骂自家儿子,“都是我养的这个混账不好,他这是要作死一家人啊……”
“她二嫂呀,还有小昆妈呀……”兰江婆婆蹲着扑过去,抓着兰江的手央求,“小昆妈,你可不能离婚啊,你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有我和你公公给你撑腰,你千万不要离婚。”
“刘家婶子,你这是说的啥话,要离婚的是你儿子,你数落我们家兰江干啥?”冯荞顺手拉了兰江婆婆一下,把她拽回凳子上坐好,责怪道,“你看你这样连哭带喊的,都吓着小孩子了。你倒是还有脸来求我们兰江,难不成犯错还先提离婚的的是兰江吗?”
冯荞在这边跟兰江婆婆开怼,兰江坐在一边,抱着小儿子,身边还依偎着大儿子,就只管低头掉眼泪,两个孩子看着妈妈哭,也跟着哭,叫人看了真是气愤有心酸。
杨妈妈原本气得骂人抹眼泪,这会子听见冯荞几句话质问得兰江婆婆自打嘴巴,面皮紫涨的样子,杨妈妈也忘了抹眼泪了,愣愣地看着冯荞,眼睛里简直都要崇拜了。
她竟不知道,原来自家这个儿媳妇这么刁钻厉害!
自打嫁过门,这个年纪小好几岁的儿媳妇就跟个小绵羊似的,啥事都不多说不多管,整天悠哉悠哉,养花种菜带孩子,反正啥事都有男人替她出面出头做主,除了被大嫂气着说过两句硬话,杨妈妈仔细回想,还真是头一回见这个小儿媳妇发威。
话说杨妈妈性子和软,本身就有点包子,可不擅长吵架怼人,这会子被冯荞一通发威,杨妈妈顿时气势也长了,板着脸数落兰江婆婆:
“刘家嫂子,你可真是会说话了,你倒还有脸求我们兰江别离婚?是她先要离婚的?你儿子做的那些下贱事,昨天兰江一个人,带着两个那么小的孩子自己回来,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