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温馨,心中泛起感动。林梦想,这场景无非是世间平常夫妻的平常生活,对于自己来说却是异常珍贵的经历。想到任宇不久便要离去,林梦心中又涌起酸楚,她瞪大了眼睛看,想把这个场景记住。任宇被汗水浸湿的额发,专注的眼神,与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态,被林梦深深看在眼里。
任宇见到林梦瞪大眼睛,以为她被油烟呛到,便让她去饭桌前等着。林梦坐在饭桌前有些无聊,她看到了任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便拿过来仔细端详。外套穿了有些日子,领口有些泛黄,林梦无意识地顺着拉簧摸,衣兜里有东西鼓鼓的。林梦手伸到衣兜里,摸到的是丝绒,她掏出一看,是一个深红色丝绒面的小盒子,像是戒指盒。
林梦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她的心脏跳得很快,手也有些凉。林梦轻轻打开盒子,里面安静放着一枚钻戒,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泽,林梦赶快把盒子盖上。她朝厨房看了看,任宇仍在里面忙着,她的心安下来,又重新打开了盒子。林梦小心翼翼地将戒指取出,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有些松,林梦将戒指取下,戴在中指上,刚刚好。林梦的嘴角上挑,她将戒指放回盒子,将任宇的外套放回原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等待着任宇给她惊喜。
任宇和林梦一样是北方人,但做本帮菜很是拿手。林梦有些好奇,她问任宇为何这么会做菜,任宇笑而不答,给她夹菜的手却不停。
林梦心中有着期待,吃起饭来心中一直端着。任宇忽然站起身,林梦的心也跟着端起来,任宇只是起身去了厨房拿了一瓶酱油。林梦有些失望,但她仍抱着期望。
直到两人吃过饭,林梦刷完碗,两人坐在客厅歇着看电视,林梦心中更加惴惴不安,她感觉那个惊喜的时刻越来越近了。任宇忽然转向她,表情严肃。
林梦问到:“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任宇点点头说:“梦梦,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有些难为情。”
林梦急切地点头说:“你说。”
任宇说:“你上次结婚那个朋友的男友好像有些不对劲。”
林梦心中失望,她问任宇为什么这么说。任宇答上次见过之后,江南要了任宇的电话,不时发信息找任宇出来见面,短信措辞有些暧昧,任宇没有答应。
林梦有些震惊,她不愿意相信,问任宇:“是不是你太敏感了?”
任宇说:“我是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要细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说来给你听听。”
林梦问:“只有这件事吗?”
任宇说没有其他事情了,就告别了。
任宇坐了当晚的飞机去往F国。林梦由始至终也没有问任宇衣兜里那枚戒指的来历,也没有问那枚戒指的去向。她觉得那枚戒指理应属于自己,又想不出为何任宇没有将戒指拿出来。
林梦再一次打给赵乐时,赵乐终于接起了电话。林梦率先打破沉默,约赵乐出来见面,赵乐一直没吭声,她以为赵乐不会再说话时,赵乐同意了。两人约在了以前常去的咖啡馆。
林梦感觉赵乐瘦了一大圈,也不像以前那样有活力了。两人以前总是说说笑笑,赵乐承担大部分笑点。而今赵乐话少了,林梦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两人面对着坐,默默喝着面前的果汁。
“对不起”,赵乐先开口,“之前是我冲动了,我不该怪你的。”
林梦摇摇头说:“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想伤害你,可还是伤害到了你。”
赵乐说:“这不关你的事。”
赵乐缓缓说起她结婚当日发生的事情。赵家预订了酒店一整层的客房,作为外地亲朋落脚的地方。当日找不到赵母,一群人便去了预订的那层客房,挨个房间敲门询问。找了很多间都没有见到赵母,直到走到一间客房门前,众人敲门不开,有人找来了服务员,用房卡开了门。
赵乐本是站在人群的最后,她穿着礼服走路不方便,门开后,赵父第一个冲进去,一群人都站在门口停住了,赵乐问为什么不进去,没人答话,赵乐急急忙忙进去,看到了这辈子难以忘怀的场景。她的母亲衣冠不整地坐在床上,她的父亲将躺在床上同样衣冠不整的小叔揪起来揍了几下。赵乐懵在原地,她从没想过会遇见这种事。
亲戚中有几个上去劝架的,被赵父吼了回去,于是亲戚都面色铁青地走了。亲戚走后,赵母冲着赵父喊:“这日子我早就过够了。”说完便起身走出房间,赵乐喊了一声“妈妈”,赵母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赵乐,转身离开了。赵乐哭着追出去,赵母已经乘电梯下楼了。
赵乐站在电梯前开始哭,江南轻声安慰着她。赵乐忽然想起父亲还在房间里,她跑回房间,赵父正在和赵钧说话。
赵父说:“这么多年你在外面玩,我都没说过什么,还在爸妈面前替你说好话。你倒好,把手伸到我老婆身上了。”
赵钧闷闷地说:“我就是喜欢她,为了她我做什么都行。”
赵父说:“放弃家里的生意也行?”
赵钧说:“家里的生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