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士兵,不屑的说道。
“我早听兄长说西夏有栋榱崩折之势,此番看来,所言不虚啊。”方中元放下手中的弓箭,说道,“没有素质的将领,贪恋权财的贵族,暴怒的统治者,衣食不保斗志全无的士兵,这样的国家,灭亡不过是早晚的事。“
虽然士兵们被突入奇来的变故吓得屁滚尿流,但领兵的八皇子总算恢复了镇静。权利的诱惑力惊人的强大,足以让一个胆小懦弱愚蠢平庸的皇子坚持这举起刀枪冲上战场。愚笨的皇子不会说那些激励士兵的话语,但是用生命和家庭来威胁这些可怜的士兵是他驾轻就熟的手段。每个人都有软肋,而这帮年轻士兵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应该就是他们的家庭了。八皇子嘶吼着,用言语恫吓他身旁的军人。士兵们敢怒不敢言,只能握紧手中的兵刃,站直身体,再次向城墙进发。
“真是个人渣啊。”方中元紧皱着眉头,满目厌恶的看着那个凶神恶煞的八皇子。
“第二轮,五十支,射!”
眼见着重新鼓起斗志的西夏士兵再次向前挺近,方中元喊出了第二道号令。羽箭再次飞到西夏士兵面前,一部分狠狠戳进弓箭手的胸膛,另一部分被长矛兵挡住。这轮攻击可以说是不疼不痒,没有给敌人造成太大的伤害。西夏人渐渐恢复了信心,对方没有任何效率的攻击给了他们一种对方外强中干的错觉。城墙上的人迟迟没有再攻击,似乎后继无力。西夏人由先前试探性的慢慢移动,逐渐变成了大步向前挺进,完全没有了起先那副鹌鹑样子。
“要的就是大步挺近。”笑的诡异的方中元幽幽说道,“我们可是准备了大礼呢。”
方中元所说的大礼,是铺设于城墙前的密密麻麻的陷阱。村子里张大爷步陷阱的水平那可是无人能敌,再加上一个才思敏捷鬼点子颇多的白作禹,两人在村外设下了各种千奇百怪的陷阱。早先西夏士兵踩中的那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就在那片区域,少说还有十五六个陷阱等着西夏人呢。
果不其然,大步前进的西夏士兵很快就遭到了陷阱阵的攻击。遭殃的仍旧是前排的长矛兵,甚至连弓箭手也受到了牵连。掉进陷阱的士兵们基本上没有了行走的能力,只能躺在坑底唉唉直叫。西夏的长矛兵这次真的不剩几个了,弓箭手也少了四分之一。仅有的几个长矛兵颤颤巍巍的举着手里的草盾,险些吓得尿了裤子。
气急败坏这四个字此时已经不足以用来形容西夏八皇子的表情了,这人气的是面目狰狞,浑身打颤。他用西夏语大声呵斥这手下的士兵,逼迫着西夏兵再次向前进攻。
“第三轮,两百只,射!”
方中元没有给他们重树斗志的机会,他一声令下,村民们再次射出了手中的利箭。这次的攻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再加上西夏的长矛兵几乎被消灭干净,没有了防御的西夏弓箭手几乎全军覆没。二百只羽箭带走了一百多西夏弓箭手的性命,西夏的远程攻击阵营,彻底崩溃。
城墙上,村民手中的羽箭所剩无几,□□手暂时退居二线,手持长刀的巡逻队上前。村里,村中妇女正由白作禹带领着制作羽箭,但一时半刻的做不了太多。方中元暂时放弃了远程攻击,放任西夏士兵向城墙前进。而退下前线的□□手被赋予了新的任务——去堡楼上烧火热油。
眼瞅着城墙上的人不再发动攻击,西夏八皇子又高兴起来。这是个极端情绪化又没脑子的家伙,根本不知道用脖子上的那个物件去思考,他兴奋着,手舞足蹈的大喊,让手下的士兵向前进攻,仿佛认准了他们的对手已经黔驴技穷,再无反击之力。西夏士兵已经放弃了反驳的权利,好似木偶一般任由他们的主子牵线行动。西夏兵浩荡荡的向前走,很快就来到了城墙附近。
“中元,油烧好了。”而就在这时,在堡楼烧油的□□手前来汇报工作,表示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敬请指示。
“端过来。”方中元一边观察城下的动静一边下令,“等他们爬上来,就往下倒。”
终于接近目的地的西夏人兴奋的不行,听着主子的号令一窝蜂的向前冲,准备爬上城墙占领高地。他们没有带攻城的工具,因此只能用这种笨办法。一直呆在后方没有受过挫折的西夏长刀兵飞快的向上爬,想要在皇子面前大显身手以博个美好前程。
只可惜,他们的算盘落空了,迎接他们的不是光明美好的未来,而是来自地狱的油锅!
对付他们,方中元有的是方法。在一条路上走到黑可不是他的用兵之道,□□手没有了作用,他自有其他的法子来对付西夏蛮夷。而这热油,算是其中之一。
这一年到头,村里谁家还不得剩点没用完的菜籽油。要是在别的村子,这些油肯定是要留到来年接着吃的,可青山村不差这点油钱。每到年底,村里各家剩下的油都会被收集起来,存放在祠堂的地窖里,二十年下来,统共存了千八百斤,再加上今年的新油刚刚下来,两项合一,就变成了城头上的杀人利器。烧的滚烫的油顺着墙头向下倒,爬在最前头的几个西夏士兵直接被烫的皮肉全熟,疼痛难当的西夏士兵自然是没力气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