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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解开了绳子。

    “首领来看过你了，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女人说，“你很好看，不过他们不这样认为，你太瘦了，你知道的，兽人都长得很壮实，你不符合他们的审美。”

    “首领是谁？”兰斯问，“你……你又是谁？为什么你会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我和你一样。”女人说，“你看，我肚子里有小熊了。”说着，她拍了拍圆滚滚的肚皮。

    “熊？你是……”兰斯有点吃惊。

    女人点头：“嗯，就是你昨天看到的那头熊，他是我的伴侣。”

    “你听得懂兽人语？”兰斯问，“你能和他们交流？”

    女人摇头：“听不懂，兽人语很难懂，首领的语言更难懂。我们长得和他们不一样，这里不一样。”女人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我们发不出那种音节，无法学会他们的语言。”

    兰斯心如死灰。

    “别怕，他们不吃人的。”女人反复用这句话安慰兰斯，“我下午再来看你。”

    “别……”兰斯恳求，“你、你别走……”

    女人笑了一下，摇摇头：“不行，我要回去。我不能和陌生男人在一起太久，我的伴侣会吃醋的。”

    兰斯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女人再次离开。他试着去掀那块木板，发现它从下面锁住了，从上面根本掀不开。

    ……

    下午的时候，女人又来送了一次饭。女人挺着约摸五个月的身孕从楼梯爬上来，后面总是有个浓重的呼吸声跟着，兰斯猜测应该是她的伴侣。

    “谢谢。”兰斯说。

    “首领会喜欢你的。”女人似乎对他很有信心，笑着劝慰，“你不要跑就是了。”

    兰斯还是害怕，却不敢太表现出来。

    傍晚时分，兰斯裹着毛毯坐在干草堆上，忽然被一阵强烈的风惊动了。他四下望去，发现地面被一片巨大的阴影覆盖了，一回头，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如乌云般展开的翅膀。

    兰斯惊呆了，他原来不知道，经过了这么多次种族混战之后，世上竟然还有龙活着！

    天边，一个庞然大物正朝这边飞来，那是一条成年大小的龙，张开的双翅给地面投下了浓重的阴影。龙的身体近乎黑色，大得遮天蔽日，一双金色的眼瞳冷冷地注视着地上的一切。

    龙掀起的大风卷起了无数沙尘，差点迷晕兰斯的眼睛。他惊慌失措地往墙角退去，抱着毛毯瑟瑟发抖。

    龙围着哨塔飞了一圈，破败的哨塔在大风里摇摇欲坠，泥块纷纷往下掉。

    兰斯惊恐地看着那双金色的眼瞳，想起了昨夜的大风，心下骇然：难道、难道兽人族的首领是这条龙？

    龙居然临下地注视着他，仿佛灯笼般的两只眼瞳里映照出了兰斯的身影。

    兰斯抓紧了手里的毛毯，被对方身上传来的压迫感吓住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难道他要和这条龙……交配……

    兰斯避开了对方的眼睛，惶恐不安地四处乱看。

    龙看了他一会儿，全程一言不发，倏地飞向了远方。

    ……

    望着逐渐远去的巨大黑影，兰斯小心地往墙边移动了几步，探头往下看，发现一大群兽类跟着那条龙跑去了远方。

    兰斯抓着毛毯，战战兢兢地后退了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身体颤抖不已。

    天哪，他想哭。

    当晚，兰斯抱着毛毯坐在墙角，一想到今后的生活，再也抑制不住流下泪来。从小，他就知道自己和弟弟雷斯不一样。无论是别人看待他的眼光，还是仆人对他的态度，抑或是弟弟雷斯毫不掩饰的疏离和厌恶，一切都让他意识到，他这一生都必须仰赖他人的鼻息，在雷斯身边做一个听话、温顺的仆人，否则连活的资格都没有。

    可是，就算是那样的生活，也比和一群野兽在山林里混居要好上一百倍。在这里，他连仆人都算不上，充其量只是个野兽的玩物。

    雷斯本来就讨厌他，兰斯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回到部落。

    一想到希望渺茫的未来，他的心像刀绞一样痛，忍不住压着嗓子哭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昏昏沉沉地睡去。

    ……

    迷迷糊糊中，兰斯感觉自己正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抚弄，本能地朝对方挥了挥手。

    那人趁机抓住他的手，将他翻转过去。兰斯被弄醒了，他感觉有个人的身躯从后面贴紧了自己。赤裸的肌肤彼此接触，凉凉的，又被兰斯的体温染上了一点热度。

    兰斯一惊，立即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问：“首领……大、大人……是、是你吗？”他连忙回头，想看清身后那人的样子，可对方的身材比他高大许多，他的脑袋抵着那人的锁骨，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将他按了回去，一手将兰斯裸露的身体由上至下捏了个遍。摸到两腿中间的时候，那人往他股间抹了点什么东西，清清凉凉的，将那处紧致的肌肤弄得湿润起来。

    兰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