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句话,“有我在,楼越那里你放心。”
我怔在原地,望着两个大神仙凭空消失的地方出神了半晌。
这两天费老大劲专门来看我,啥事都没说,没呆多久,这就走了?里面定有蹊跷。
勾陈脑子里的弯弯我用指头都算得出来,若有蹊跷,定是天枢谋划。
天枢此来,定有深意。
我隐约明白了,他此来是想告诉我什么。
天枢临走前说的那句“速回紫垣宫……”
速回紫垣宫,紫垣宫,紫垣……
子珩!
“铛”的一声,本仙彻悟!
天枢用心良苦,定是看我为柳子珩之事自苦,于心不忍才拐了好大一个弯子来指点我。
他和紫微同缘,大约有独有联系能认出紫微。
本仙曾经托勾陈想办法找紫微,也托他替我向天枢递话。结果那个没脑子的四阶天帝来一句“我和紫微有星缘联系?这都几千年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告诉我,怎么个联系法,我感应感应。”
本天帝早年打得过他时怎的不撕了他的嘴省事……
同胞兄弟,勾陈那歪瓜裂枣比起紫微和天枢真是……同源不同命。
天枢能感应到紫微,他长的和紫微最像,大抵是他星缘和紫微最近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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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穿,沉思往事立残阳。
初秋,北原,树稍被西风吹得只剩下几片黄叶,又来一阵风,那几片黄叶摇了摇,终于随风而去。
我揉揉看久了差点变直的双眼,收回目光,向西边望,一望无际的草原,不知尽头在何处。
北原的尽头是大漠。
大漠的尽头是冰原。
冰原,我千年前刚到凡间时曾去过,我曾在冰原边上一座巨石下躲过风雪,也不知那石头还在不在?
此次来北原是要寻一大魔。
十年前,凡间出大魔,异数横生。
天庭派了多员大将均铩羽而归。前些日子勾陈特地来找我,要我别多管闲事。这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堂堂救苦天尊,凡间有劫难,我焉有袖手旁观之理。
据说北原有魔殿,天兵天将来了几遭均未找到魔殿所在。我在凡间大妖小魔抓了不少,渐渐摸出点门道。适才刮西风,树稍的几片叶子却往东南飞。此风有古怪,西风中夹着北风,北边肯定有问题。
此地往前便是北原最深之处,纵横百里无垠的深草原。
日头偏西,草原沼气升腾,我掂掂脚下草地,决定谨慎为妙,今夜在驻扎此处,明日太阳出来再进去为妙。
夜幕降下,听不见一点声音,也看不见什么东西。日间一碧千里的天空到了夜里只剩下巨大的黑幕,没有云,没有一颗星辰。
古怪!
本仙极目望去,运上仙力,才透过黑幕看到夜空中天正北,遗世独立一颗帝星——紫微垣。
我知晓此处古怪的寂夜是魔阵之像,亦知晓此刻万万不得念及其他,可是当我的仙力穿透魔阵,我眼中只剩下中天正北那颗紫微垣,思念不可遏制地袭来。我想紫微,一千年,紫微成了我的心魔,因为思念,因为千回百转的寻不着,绝望。
三十年前我割了手腕差点放尽仙血和自己做了了断,当时之绝望一在我以为爱上柳子珩是背叛紫微,二在我早已被心魔蛆骨。心魔把我勒的死紧,越是寂寞之时,心魔越难忍。此刻,我在死静的黑幕下,心魔再无法抑制,他像蛆虫一样一点一点啃我的血肉,我却感不到疼,我望着那颗泛着淡紫星光的紫微垣,心头诡异的宁静。
紫微,我来了。我也化成一颗星辰来陪你吧。
抬腿,往前,我不知自己要往哪里,只想靠近那颗紫微垣。
它似乎离我很近,我一伸手,想摘下它藏入怀里。
手伸出去,却推开一扇门。
我道是哪里,原来是柳宅我的那间屋子。
红木雕花的桌案旁边,坐着的一个青衫公子,他放下正喝着的茶杯,道一声:“道长回来了。”
温润的声音,我听得心头一暖,他抬眸望住我,眼波像冬日的温泉淌过我冷寂的心头,我全身被灌满暖意,笑着对他行了一个平辈礼:“我等了你三十年。”
“只等我么?”
“只等你。”
他眼角扬起来,暖暖的笑意看得我也跟着笑。
“柳大人别来无恙。”
“魏道长风华不减。”
我落坐在他身旁,端起他刚才喝过的茶杯,对准他喝过的位置抿一口,再抬眼瞧他。
他冷峻白皙的脸渐渐变成粉红。
向来都是他在言语上戏弄我,本仙君要扳回一城。
我正暗自得意,谁料他不声不响地靠过来,他深遂的墨玉眼锁住我的目光,呼吸缠过来,我的心“咚咚咚”地跳起来,一根根去数他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