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第七世我转成了山野大夫,和你这个救苦天尊一样,救病救人。第八世,两腿埋于田间地头,当一个不问世间的农民。”
“那两世大概是你最逍遥之时罢。”
“若真算起来,倒不是,还有一世那才叫逍遥。”
“第九世你是柳子珩”,我的脸一红,身子被他撩拨得快要投降“你前头几世都是孤苦终老,只得这一世……”
“非也,第一世才叫逍遥呢,说起来,那一世你陪过我,极北冰原的那块巨石,你还记得否?”
“记得,记得!我刚到凡间时,认定你主北方会到凡间极北走一趟,便去极北寻你,极北风大冰冷,我在一座大石下躲风睡了一个长觉,那巨大竟是你?!”
“锁在天庭九千年,累了,化成石头睡了百年,着实舒服。”
“原来如此……”
我的紫微前头的日子真是太辛苦了,那时紫微温柔似水,没有半点法力,我心疼得要命。
我心化成一滩水,软了身子,缓缓随他倒进云床。
今日休沐,午后醒来,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小宁他?”
“谁是小宁?”
“宁知柔啊。”
“你如此叫他,不怕他打上门来找你理论。”
“他远在幽冥,终年镇守,分不出身来找我晦气。”
听到这里,紫微沉吟。
他静静的望着园子里的梅花,如今原来的紫梅已褪了紫边,不再清冷孤傲,红红白白的开得十分热闹。
我知道,紫微大概是想宁知柔了。
宁知柔追了紫微八世,紫微系酆都大帝能控轮回,宁知柔无法测算紫微轮回去向,每一世只得等紫微轮回后才能随着紫微身上的万年魔珠之引入轮回去寻。
其实宁知柔可以轮回为紫微的邻居、好友等等,却世世投了紫微亲弟,这其中定是紫微做了手脚,用兄弟的名份纲常,框住宁知柔逾越亲近之心……
紫微筹谋之深……既不避之,又不爱之……
自紫微回归帝位后宁知柔再不肯叫紫微兄长,想必也是觉出其中原委……
宁知柔对紫微是怨的吧。
如此,才会狠决离去。
而宁知柔对紫微又是极爱的。
他之爱,比之我,并不少……他远赴幽冥,以半身魔血封祭了魔玺鬼玺,从此掌两玺,永镇幽冥。
永镇幽冥,意味着得像紫微千年前在幽冥值守时那样,永世不得离酆都。
永世在不见天日的酆都地狱之上……那种日子,我曾陪紫微试过百年,如在牢笼。
当年紫微尚得我陪伴左右,而宁知柔孤身一人面对永世地狱……
其实,彼时,我正在计划去幽冥轮值。紫微当年替了我承下轮值酆都大帝,二个轮替皆是他,他只能永驻幽冥。再回天庭后,他千年前留在幽冥的仙身经千年星力将竭,紫微代掌玉帝印离不得天庭,正在计划化出柳子珩的分身去幽冥赴任。
化出分身,将法力大减,我心疼紫微,亦不愿让柳子珩永世守在幽冥,原想在紫微之前偷偷先去幽冥以帝血封祭魔玺鬼玺。
可是……我贪恋和紫微一起的日子,多给了自己一日温存,却被宁知柔捷足先登。
魔玺鬼玺非掌幽冥帝运之人不能封祭,论理三界之中只有我和紫微能封祭。
谁知宁知柔那魔头,以万年魔修之蛮力,并加半身之魔血,以人间魔君之威,竟以半命代价封祭了鬼玺魔玺。
紫微得知此事,怒气冲冲地去了幽冥酆都。
可是任紫微如何温语和勒令,宁知柔皆闭门谢客。
一座鬼神宫,隔开相亲相爱八世的兄弟。
鬼神宫我和紫微共住过百余年,它是酆都大帝的神抵主宫,如今紫微这个酆都大帝却进不了。
主宫里的魔君,将自己锁在里面受千刀剐心的折磨。
紫微从幽冥回天庭后,一连怔了几日。
我百般回哄,也不见他展笑颜。
直到勾陈那日大喇喇来,誓要蹭我一席仙珍,正在开席之际,他一口汤还没来得及喝,忽然大叫一声“不好”火急火燎地下界去了。
紫微忽然苦笑了一下:“楼越那孩子,和我有些渊源。”
原来勾陈匆匆忙忙是要下界寻楼越。谁知勾陈这一去,竟是凶险异常,又扯出无数因果。这些都是后话。
想起楼越,我的心一揪一揪的……整个人都黯淡下去。
紫微沉思道:“你新建镇海楼时,虽拆尽楼体下葬,但基石未拆尽,那基石是我为楼镇海那一世的楼身之基,你于那所剩基石之上添石固基建了新镇海楼,后又为楼灵取名楼越。”
“啊……”我嘴大张,“该不会,楼越身上有楼镇海的灵脉吧?”
“我在凡间千年,世世未留香火,火葬不留肉身,便是为了不生后人,不留因果,谁知那一世将楼身委你下葬,你遗了些许基石于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