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帅气俊朗,一件繁复的锦袍被他穿出潇洒的风姿,正是魔门头头安桢纪。
一个略微气急败坏带着撒娇口吻的声音打断了蓝发梦魔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的崇拜之情:“哥哥,那两个下等魔有什么好看的,脸都看不清,不要污了你的眼。”
蓝发梦魔听了反而一点都不生气,被刘海遮住的眼睛都快变成星星眼了,天啦噜,安桢木大人吃醋的样子一如既往地美丽,感觉今天真是一个值得当纪念日的美好一天!
安桢纪扫了眼困于树牢中的水魔,见那只水魔镇定下来以后,便放了出来:“你们快些走吧,以后赤月日不用出来了,容易让你们魔化。”
安大人说什么都是对的!蓝发梦魔扛着水魔麻溜地走了。
蓝发梦魔一走,安桢木用手搓了搓尖尖的耳朵,悦耳的音乐声在他有意无意地排斥下显得有几分嘈杂:“第八个了。”
从一周前起,莫名发狂魔化的魔族已经是第八个了,前面五个因为没有控制住自己杀了包括自己在内的十二个魔,刚刚这个要是没控制住的话,又是两条命,更不用说还有他们不知道的莫名其妙魔化的魔。
安桢木皱了皱眉头,全然没了之前花花公子的模样,倒显得有几分乖巧可怜:“此事必有蹊跷,这音乐让我烦躁得很。”
安桢纪点了点头:“木头,你这次做得很好,流玄大陆的巫女在我告辞前曾让我注意一个人,我觉得可能会和此次事情有关。”
安桢木见自家兄长大人一本正经的喊自己木头,叫得这么温柔自然就下次再让他改口好了,于是兄控安桢木极其上道地接话:“那人是谁?”
“你可能见过,可能没见过,那人是薛凡,而一直同他在一起的,便是我托你照顾过的安清。”安桢纪解释道,对着自己弟弟他还是多了几分耐心的。
安桢木很是了解自己哥哥:“你先前说你因为安清是善魔而对他另眼相看,那么这件事与他无关咯?”
“理论上来说是没有的,善魔是无法魔化的,更不可能让别的魔魔化,”安桢纪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之前我便一直有些研究不透薛凡,总感觉他身上有我们不知道的力量,所以若是他干的,也不是没有可能,更何况流玄大陆的巫女从不会无的放矢。”
安桢纪继续说道:“所以,当务之急是找到他们,另外,既然每次莫名其妙的魔化都伴随着乐声,那么天音宫的动向你也留意一下,我去处理别的发狂的魔。”
安桢木忙不迭拉住了安桢纪的衣服:“你才回来三天……”他想说他们兄弟上次足足有百年没见面,他想问流玄大陆的巫女和兄长很熟么,他想说他想聚聚,他想说他想和他一起去处理那些魔。
最终安桢木看着安桢纪俊朗的面容,还是改口笑着说:“好的,哥哥就交给我吧,你放心。”
一经百年,他们都长大了呢,都有了自己的责任,时间过得真快。
……
卧凤大陆,连绝城,天音宫。
此刻,和毯子一般大的符纸上,浮在半空中,里头坐着一个面容精致的半妖,挥着毛茸茸的白色大尾巴,眨着晶亮如紫微晶般的眼睛,握了握自己的小爪子,心满意足地笑了。
用幻符阵来破阵就是快,完全是眨眼想想的事,简直炫酷得不要不要的。
眨眼破了千阵的安清正开心着,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他好像漏了一件事?——对哦,薛凡嘞?
安清往自己识海里一探,竟然空无一人,识海里还满满是薛凡的痕迹,安清不自知地脸色白了起来,阿凡难道被他的识海给吞噬了么?
这么一想,安清心里止不住发慌,小爪子也因为紧张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钻进识海里就是不停地喊着:“阿凡!阿凡!……薛凡!你快出来!别玩了!我要生气了!阿凡……”
安清知道自己该冷静下来,可出事的是薛凡啊!让他怎么冷静!薛凡只剩那么点魂魄了,不呆在他识海里能去哪?要是他没有去接受传承就好了,要是他早点回来就好了……
安清完全没发现自己慌乱得很不正常,平稳的心境也在此刻出现了裂缝,甚至眼眶也开始泛红。
直到安清猛地被抱住,安清却安定了下来,没有回头,却轻声说:“阿凡?”
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我,清儿,我在。”
安清安安静静地任薛凡抱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出现裂缝的心境竟因为薛凡的存在而慢慢恢复了,过了好一会,安清动了动他的尾巴,慢悠悠地说:“我回来的时候你居然都不在,我可想你了。”
薛凡听见安清的话心中惊喜,果然小别胜新婚么?[大雾]看!他家清儿果然坦诚地可爱啊!
于是薛凡老老实实哄人:“是我不好,我原来想给你个惊喜的,没估对时间,反而吓到你了,说起来你怎么恢复原型了?”
安清在薛凡怀里扭了扭自己的小身板,让自己和薛凡面对面,然后笑得甜甜的:“我们阿凡真是长本事了啊,自己也能恢复身体了呢,我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