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们一起在屏风外面掌灯。
一道娇媚的呻吟,随后是两个人剧烈的喘息。
“皇上,芸儿口渴了,好想喝水。”酣战结束,一男一女在床上依偎着。
席炎麟轻轻撩动女人耳边的丝发,温存般落下一吻,“霓裳,给芸儿倒一杯茶水过来。”
屏风外,霓裳被宫女戳了一下,面无血色,耳朵里似乎还飘荡着上官芸儿的呻吟声,那种声音一道一道砸在她的心脏,她可以听见殿内的每个动静,甚至可以想象出上席炎麟酣畅淋漓时的表情。
一盏茶被送到了床边。
上官芸儿恶毒的打翻了茶杯,“皇上,茶杯好烫。”
霓裳被溅了一脸茶水,茶叶黏在眼皮上,狼狈不堪。
席炎麟,你就是故意想要这样羞辱我,是吗?
“立刻去重换一杯。”男人冷酷的下令,脸上还残留着情事过后的微醺。
霓裳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年前和男人在床上度过的夜晚,那时心也是痛的,她记起了自己刚刚八个月的孩子,被残忍的剥开心脏,眼眶一阵灼热,无话可说。
当霓裳再次端着茶盏过来,看见了上官芸儿裸露在外的酥肩,暧昧的痕迹赤红的印在上面,刺痛了霓裳的眼。
“茶。”再次递上水杯。
上官芸儿得意的看着霓裳,即便是活,她也不会让霓裳好过……有个词语,叫做生不如死。
男人冰冷的掀开薄唇,“鲛人公主又怎样,还不是卑贱的做着端茶送水的事情。”
珍珠落地,霓裳的心脏撕裂般的疼痛,她也想死,可无论她走到哪儿,都有宫女太监看守,如若不从,便是刑法伺候。
霓裳的心越来越沉寂了,活得犹如行尸走肉,她几次寻死,都被太医救了回来。
倘若被鲛人族知道他们的公主在皇宫内活得这么卑微,可能宁愿不再承认她的身份吧。
心在淌血……
吃的是宫女太监吃剩下糟糠,住的是简陋漏风的废殿,仅仅一个月,霓裳的手已变得粗糙,脸颊的肉也逐渐消瘦下去,再也没有了那副倾国倾城的模样。
“喏,这是皇后娘娘赐给你的,吃吧。”
一块糕点被扔在了地上。
霓裳下意识的拒绝挣扎,“我不吃。”
上官芸儿端起茶杯,啜了一口,“霓裳,不要跟我作对,更不要跟我斗!本宫看你近日来吃的东西实在难以下咽,特意赐你了,别给脸不要脸。”
每当席炎麟去上早朝,这样的事情总会来一遍,上官芸儿就像找到了新乐子,每天都会羞辱霓裳一遍。
地上的糕点被太监狠狠踩了两脚,变得脏乱不堪。
上官芸儿淡定的喝茶,“给本宫塞进她的嘴里。”
霓裳的尊严,在种种折磨下,被肆意践踏。
“霓裳,要恨你就恨皇上吧,皇上说过了,只要别把你玩死,随我怎么差遣。”
心痛到麻木,就不会再疼了。
霓裳赤红着眼,愤怒的看着蛇蝎女人,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席炎麟堂堂一个帝王,会看上这么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或许,他们天造地设,心狠手辣才会走到一起去?
“上官芸儿,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向来都是成王败寇,霓裳,你已经输了,而且还输得彻底!”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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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阳光洒在御花园内,上官芸儿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那里微微隆起。
“霓裳,我怀孕了。”上官芸儿得意的宣布,今天太医刚对她说了这个好消息,她期盼了许久的孩子,终于要来了。
霓裳心头一震,眼眶湿润,可却一句话也不说。在皇宫内,没有她的知心人,她也习惯了不再对外诉说心事。
上官芸儿可不管她的沉默,像是故意说给她听,“若是你的孩子还活着,大概也快满周岁了吧,可惜了,你看见了吗?你的诅咒不堪一击,这是我和皇上有的孩子,将来,我们的孩子会继承皇位,当那一天,我会让他彻底的血洗你们鲛人族!”
瞳孔一震。
霓裳激烈的抬起头,“上官芸儿,你不得好死!你恶毒!”
“难道你没听说一句话吗?最毒妇人心。”得意的笑声徘徊在耳边。
霓裳失去了浑身力气,跪坐在地上,一闭上眼,满屏都是族人被诛杀的场景,她以为心脏疼到麻木就不会痛了,可那也是自欺欺人。
宫殿内,点的灯是用鲛人身体里提取出来的膏脂,床帘宫纱全是由鲛人落泪而成的珍珠编制而成,就连太医院里,鲛人肉和鲛人鳞片也被当做了药材收藏在最高处。
每当她进入宫殿,看见属于鲛人的一切,霓裳都没有办法直视。
上官芸儿捻起床帘的珍珠,“心痛吗?不得不说,你们鲛人全身上下都是至宝,皇上怜我怀孕,特意送来鲛人膏脂为我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