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把自己揉进林予的怀里:“我当然心疼啊,你在外面打拼了那么多年,隐藏起脆弱的一面几乎成了习惯。可是没有人是无所不能的英雄,你在我面前可以不那么完美、可以脆弱,至少……在怀孕的这段时间,你可以试着依赖我……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
蒋晴天声音闷闷的,这些话在她心里藏了很久,从喜欢上他的那一天就生根发芽了。她不想一直活在林予的庇护下,她是Alpha,她也想给林予力量,做他的港湾。
没想到蒋晴天会说这些,看着她有些沮丧的神情,林予一时有些愣怔。他不由得反思,之前的自己是不是在晴天面前太端着长辈的架子了,或许,她要的一直不是他的溺爱和纵容。想到这,林予伸手将晴天按进怀里,安慰地揉了一把她的头发。他笑道:“我在你面前是做不成英雄的。”
“为什么?”
“因为……温柔乡是英雄冢啊。”林予侧过脸,在蒋晴天耳边落下一吻。蒋晴天愣了愣,突然支起身子,落荒而逃般地嘟囔着:“我去给你换个毛巾。”
她直接躲进进卫生间里,猛地深吸了一口气。下面的某个东西高高挺起,昭示着她心里被撩拨而起的小心思,她颤抖着手抚上去,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告诫自己:他刚刚怀孕还不稳定,要忍耐。
秋雨缠绵,夜晚便显得旖旎。林予听着卫生间的水声,不由得真正笑出来。怀这第二胎确实让他很有压力,流产的阴影像块乌云,时时笼罩在他头顶,让他喘不过气来。蒋晴天回来之前的那几天,林予精神都快要崩溃了,犯罪嫌疑人毁灭证据、郑远衡的死亡和背叛、再加上意外导致的流产。林予曾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什么也保护不了。那些一无所有的孤独感时常入侵到他的梦里,搅扰得他不得安宁,他必须抓住蒋晴天,确认她就在自己身边才能安心。
这样丢人现眼的心情他从不吐露,也根本不想让晴天知道。可是……林予想到刚刚她认真的眼神,仿佛一股暖流汇入心口。或许她说得对,既然已经结成了彼此的番,那么他就不该什么都一个人撑着,互相依靠才是信任啊。
蒋晴天回到卧室的时候,林予已经扛不住疲乏睡着了,怀孕确实剥夺了他一部分精力。蒋晴天奇怪,刚刚还有些沮丧的人,怎么睡着后看起来心情好了不少。刚刚的感觉意犹未尽,看着林予的睡脸,蒋晴天只好偷吻一口暂时解馋。
秋雨缠绵,在有情人耳朵里如耳鬓厮磨的低语,在胆小鬼耳朵里就是幽怨女鬼的哭泣。尤其,后半夜的时候雨越下越大,还打了几声响雷。
韩雅睡意正酣,忽然被一阵猫挠一样的敲门声吵醒。她顶着一脑袋低气压起床气,猛地把门拉开:“谁啊!”
丁寒没有准备,扑通一声摔进门来,直直跪在了韩雅脚下。
“你干什么?”韩雅怀疑自己睡糊涂了,凶狠地挑了挑眉。
“我……我害怕。”丁寒用棉被包着头,怯怯地抬起眼来,却在看到韩雅的表情后再次被吓得一哆嗦。
韩雅见到他这幅怂样,眉毛越挑越高。她想不明白,这种小绵羊似的Alpha究竟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第30章
“那你想怎么办?”韩雅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呵欠。
丁寒似乎是觉得有些没面子,辩解道:“我其实也没那么怕打雷,可是你家实在太大了,连客房都那么空旷……我觉得……”
“不想住你就搬出去。”韩雅打断他的磨磨唧唧,伸手把他往屋里一拽,顺便关上了门。丁寒有些懵,直到那门严丝合缝地合上,他才如梦初醒似的站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过……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爸妈就在对面睡,开着门我怕吵醒他们。你不是害怕吗,那就在我屋子里对付一宿得了。”韩雅说得理所当然,随手一指床边的沙发便准备回去接着睡觉,她真的困死了。可是丁寒却拘束起来,韩雅的卧室就跟他小时候看过的电视剧一样,地上铺着软乎乎的毛毯,沙发上堆满了玩偶和抱枕,被子上嵌着蕾丝,棚顶吊着水晶灯和纱幔。他站在中间一动都不敢动,好像自己是与这间屋子最格格不入的异类:“可是……可是AB授受不亲。”
“啥?”原本躺下的韩雅又坐起来,屈起一条腿踩在床上,摆出个黑社会老大哥的姿势。这动作粗鲁得既对不起她的名字,也对不起这间公主风的屋子。事实上,除了面对蒋晴天她会发自内心的崇拜,其他时候这个大小姐非常自负,洒脱惯了像个男生。她抬着下巴颇有些凶狠地指了指门口:“不想睡就出去。”
话音刚落,窗外又咔嚓劈下一道惊雷。
“我睡。”丁寒瑟缩一下,连忙抱着被子钻进抱枕堆里。韩雅一句话没说,沾着枕头就睡了过去,她明天还要上课呢。
韩雅在A 大上学,她从小没有过集体生活,上了大学依旧走读。六点钟,她被闹铃吵醒,伸了个懒腰。她睁开眼睛看向透过窗帘的阳光,耳边却听到了别人的呼吸声。韩雅一愣,昨夜发生的事渐渐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