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好教育自己了。
“谁教你喝酒的?”从始至终单仁只关心这一件事,“是不是靳牧高?”
伊远信眼神无意躲避就已暴露事实,其实他也并非不让伊远信喝酒,就是心里有些介怀,他没和自己商量,还瞒着自己这么大一件事。
伊远信有些心虚戳了戳单仁,他没撑住,很快就转过身使劲揉了揉伊远信的脑袋,哭笑不得。蹂lin完,就想往外跑,又一把被人拉住,“你疯啦,现在外面下着雨,先等会啊!”
杭州六月,多雨的季节,不过也只是一场阵雨,很快便停。
“我们在学校里没带伞不都这样吗,离公交站台没多长距离,跑过去就是了。”
单仁又要往前冲,再度被伊远信拽回来,何时他的力气变得如此之大。“其他时候你都可以胡来,这两天给我安分点,高考可不会因为你感冒而延期!”
单仁还想辩解两句,看到伊远信凝成一条线的眉宇,严肃到不容反驳,他便咽下到嘴边的话,仔细想想又不对,刚刚明明是自己在生气,他占上风的啊!
妻奴属性已经彻底把他的天性压制,单仁陪在伊远信身边看远处滴滴答答的湖面,就当做是陪他看一场风景好了。
一阵风吹来,带着丝丝细雨刮到房檐下,两人同时伸手护着对方退一步,那一步的默契让他们青涩着泛起笑容。各自低头,看着一黑一白的板鞋,投下的影子,相携站立。
“明天回校后,先出去看场电影吧?”
“又看……动画片?”
“不是!这回文艺片,你绝对喜欢!”
隔天,伊远信在教室里从早上十点一直坐到了中午十二点,都没等到人,期间收到一则消息,还是靳牧高发来的。
“祝你高考一切顺利,我在这边也都事事顺心,期待再见。”
靳牧高的祝福来的很及时,再晚一点他就要把手机收起来,这消息便看不到了。他想了想,回道:你能赶回来参加毕业宴吗?就在11号。
伊远信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看着屏幕等候回音,他隐隐有预感,靳牧高是不会回来的。
“我就不回去了,寒假如果有同学会,我会回来参加。最近有点忙……”
意料之中,他没有太多失落,回了一句话便把手机收回兜里,在座位上继续坐了片刻,起身往寝室走去。
与此同时,单仁刚刚从校门口进来,跑到寝室楼下,手忙脚乱的。却有人在这时故意拦住他,单仁左右退让,实在无法突破,便没好脾气说道:“山槐,你有什么事吗?如果是关于他的,那么你可以不用说!”
拦着单仁的便是他曾经另一位学弟,这位同学和廖奕凡一直都走得很近,单仁不假思索就把他的事和廖奕凡拉上等号,自然没有耐心。
“学长以前不是这样的。”
山槐可以说也是单仁的一名迷弟,运动细胞良好的他们,曾经有很多共同语言。一向热心肠好脾气的单仁如今冷冰冰地站在他面前,他很困惑这还是不是学长。
“人都是会变的。”单仁轻轻推开山槐,“而且,不要把你的刻板印象强加到我身上,我和你们只是学长和学弟的关系,没有更多的交集。你们,都不了解我。就不要用这种责备的口吻和我说话。”
好像所有人都以为他热心肠,只要有所求他都会答应。谁这么定义过?
对于学弟,他会帮忙,只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学长,出于一丝关怀;而对同班同学,则只是尽了班长职责,无他。更遑论,如今他只想围着伊远信打转,其他事,他不想也不愿上心。
“学长!就算是我求求你,见他一面就好!”山槐很执着,都已经无话可说,他还是要说明来意,“奕凡他很内疚的,不是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吗,学长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就真的不能原谅他吗?”
单仁慢下离开的脚步,山槐的话确实没错,可……“见面的机会那么多,没必要急于一时。”
他欲走,山槐又不死心地上前拦下,“我今天本来也只是碰运气,也知道以后有的是机会。可是,我就想让他早点放下……学长!不会浪费你多少时间,他就在楼上,只要你几句话就可以。”
单仁冷眼看着他说完,然后决绝离开,山槐遥望那背影,又抬头看看那个寝室,自己是又好心办坏事了吗?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帮廖奕凡,大概是出于从小长大的情分。又或者,这就是其他人说的喜欢。他一直很懵懂,一直以单仁为标杆,想渐渐活成学长的模样,可是……自己或许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学长。
山槐离开的落寞背影被远远走来的伊远信瞧见,伊远信在学校里见过很多次这个人,似乎是廖奕凡的同学,他……是怎么了?
伊远信没有细想,转身走进寝室楼,下一秒等他看到正前方两级台阶之上的人,一瞬间,脑海飘过无数想法,那些天马行空的思绪,竟能毫无缝隙拼接,令他当场失去表情!
单仁很意外,会如此巧地碰上伊远信,要命的是,自己居然还站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