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教?”陆易铮看他一眼:“我不教你帮我教?”他把上头的话带到,也不多呆待,抬腿就要走,偏偏眼神一低,就看见简濛趴在膝盖上,闭着眼。
他呼吸一顿,脚步也缓了下来。
有挺久没看见她了,五官长开了些,双眼闭着,细密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排阴影,不知道这双眼睛看向他的时候,还会不会露出愠怒、委屈的神情。
陆易铮多瞅了她几眼,突然想起邢何舟中午讲的那倔脾气的姑娘,不正是这丫头。
陆易铮走后,6连跟炸了锅一样,好些个女孩围在邢何舟旁边,叽叽喳喳:“邢教官,那是不是四营一连的教官,哇,好帅,叫什么名儿啊,有联系方式吗?”
邢何舟摸摸鼻子:“是我哥们,叫陆易铮,联系方式不能给。”一个胆子大的女孩拽着他袖子,央求道:“给个企鹅号吧。”邢何舟默默扯出袖子:“真不能给,不然你们明天就见不着我了。再说了,我们学校收手机,社交软件就跟摆设似的,根本找不着人。”女生们失望地叹着气,邢何舟小声加了一句:“就算你们真加上了他也不会理。”看着女孩们有些沮丧的脸,他宽慰道:“嗨,你们别被表象迷惑了,他本人可不好接近了,你们多看看教官我,我不可爱不帅气吗,还平易近人。”
“切~”女生们笑了一下,哄散了。
简濛沉在梦里,什么都不知道。
五点,简濛跟着庞大的军训队伍涌进了食堂。对她来说,一个人吃饭,是比跑五十圈还痛苦的事,当所有人都热闹地坐在一起闲谈时,落单的那种孤独感可想而知。
早上没吃早饭,中午又只来得及扒几口,军训了一天,这会儿简濛是真饿了。她排队买了碗面,提着回宿舍,开了个综艺节目,一边看一边吃。
食堂的面做的真油腻,节目一点也不好看。
天色渐黑,寝室里只有简濛一个人,六点半还要拉歌,她把耳机塞裤子口袋里,锁了门去小操场集合。
队伍的人到齐后,邢何舟将6连往南边引,那里三个连已经围在一起坐好,将朝操场小门的那一边留出来给6连。
那里原本坐着三个连的男生,这时见了6连女生,一个劲的起哄。邢何舟笑道:“你们别激动,我们连的姑娘可不是来看你们的,是来观赏陆教官的盛世美颜的。”
简濛抱膝坐着,缩缩肩,尽量降低存在感。
正说着,陆易铮跟另外两个连的连长一起走过来,简濛偏头看到他,整个人如遭电击,随即苦笑一声:是啊,她怎么忘了他就是军事学院的学生,人生竟真有这么巧的事。于此同时,陆易铮朝她投来淡淡的一瞥。
几个教官依次自我介绍,到陆易铮时,他咧嘴一笑,简短的说:“陆易铮。”
6连对他感兴趣的女孩多了是,怂恿他多说两句,他就噙着笑,再不开口。
邢何舟怕尴尬,打趣道:“你们这些姑娘,看见帅哥都不知道矜持为何物了,别激动别激动,以后我们四个连就是固定队友,每天晚上一起拉歌,你们想看陆教官,这半个月让你们看个够。”
女生笑道:“看不够看不够。”
等拉歌的时候,气氛就渐渐活跃开,几个教官轮流着教军歌,其中有个河南口音的教官唱的最好听,惹得女孩们纷纷捧脸做迷妹状。
陆易铮很少唱歌,以前偶尔逗简濛开心时唱过几次,都是些简濛爱听的流行歌,她还真没听过他唱军歌。
轮到他教的时候,简濛溜到后排角落,塞上耳机自顾自地听起歌,只听到旁边的女生起哄,大声对旁边的人说:“陆教官唱歌好听哎,好有气势,声音又低沉又性感。”
简濛撇嘴笑了笑。
一到解散时间,简濛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杂草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经过学校超市,简濛进去买了盒牛奶,到了宿舍楼底下,也不进去,就蹲树底下摸出手机给孟夕露打电话。
孟夕露从小学舞蹈,胳膊长腿长,条子正,高考如愿以偿的考上了军艺。
已是九月中旬,军艺开学得早,军训早已结束。孟夕露从练功房里出来,放在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看一眼来电显示后接起来,反手将门锁上。
“简大小姐,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开学过怎么样啊。”孟夕露调侃着,听到那头吸牛奶的空响声,又问道:“怎么在喝牛奶,心情不好?”
“嗯。”简濛捏着纸盒,轻声应了。
孟夕露想了想,说:“肯定是才开学你不习惯,交不到朋友对不对?你是不是还是那个闷葫芦样儿,不主动找人说话。”
简濛没回答,孟夕露又说:“哎,简濛,你要勇敢迈出那一步啊,你不开口,别人怎么会主动找你。”
简濛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把玩着空瓶子,轻声说:“我挺害怕的,如果我迈出那一步,别人却不领情,那我岂不是又挺可笑的。”
孟夕露“登登登”下楼梯,空气安静了几秒,她知道简濛还在为两年前的事耿耿于怀,也不知道怎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