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麦子,“明天叫厨房不要做这么大盘的菜,尽量种类多一些。”说完起身回了卧房,还叮嘱丫鬟们不叫不要打扰她。
萧沐仁当天晚上将儿子女儿分别哄睡了之后,又在他们床前坐了好久才回了自己房间,彼时呦呦已经睡下了,对于他的回来只轻微哼了一声,并没有醒来。
第二天,萧沐仁没有去上朝,他不敢见皇上。如果现在让他去上朝,见到皇上之后他一定会很慌乱,而且很容易将怀疑和情绪带出来,所以还是不见的好。
不去上朝,萧沐仁当然也不敢留在家里,留在家里做什么,被呦呦抓住问东问西啊?倒不是萧沐仁不想跟呦呦说这件事,而是暂时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他自己心里脑里都一团乱麻呢,哪里能清清楚楚地同呦呦说明白?
不能去上朝,又不能待在家里,只有一个去处可去了——御林军军营。可惜御林军军营在城外,大鸿都城有东西南北四个城门,每天寅时正开城门。而萧沐仁平时上朝时出门的时间是在丑时正过三刻。
萧沐仁没有办法,只好按照每日上朝的时间起床出门,免得呦呦怀疑,出了门之后距离城门开还有半个时辰,他没处去,就沿着围墙走到街角的一座二层小楼门前,敲门进去。
这座二层小楼是小荣子住的地方,小荣子还在被窝里睡着,就听到有人砸门,捂住耳朵继续睡,可惜底下的人锲而不舍,他只好默默咒骂了一句,起床披衣服下楼去开门。
看到门外的萧沐仁一下子就惊呆了,“爷,爷怎么来这里了?”说着让开身子请萧沐仁进来。
萧沐仁走进门,就着小荣子手上的如豆灯光打量了一眼一楼的摆设,很平常,然后在上首的椅子上坐下来,“怎么这么慢,屋里有人?”
“没,没有!”小荣子正在点大灯笼,听到萧沐仁这句话差点被蜡烛烧了手,等点完灯笼后走回来,“爷可别取笑奴才,奴才一个废人,哪敢啊,这不是糟蹋人家呢吗?”
萧沐仁默然。小荣子其实是个挺好的人,长得很好,办事牢靠,忠心稳重,只可惜,是个太监。
“要不,找个对食?”萧沐仁问小荣子,“两个人一起过日子,晚上回家也有个说话的。”
小荣子点好了灯,从炉子上提起温着的水壶倒了水放到萧沐仁面前,在对面坐下,摇头,“爷别操心了,我就这个命了,还是别糟践人家姑娘好了,我能跟着爷,爷给我一口饭吃,还让我做了大总管,已经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不敢奢望太多。”
萧沐仁其实很厌恶宫中这种对食的风气的,他觉得有违人伦道义,可是对于小荣子,他不忍心让他一个人孤独终老。
“爷,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事儿,真不用。”小荣子见萧沐仁沉默,以为他不同意,只好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场,“我现在挺好的,过得挺有劲儿的。”
萧沐仁见此,就不再劝他,点点头,端起茶杯喝水。
萧沐仁不问小荣子了,轮到小荣子好奇起来,“爷怎么一大早到我这儿来了?不用上朝吗?”
“不去,去御林军。”萧沐仁说了一句,然后转头看向小荣子,“小荣子,你在宫里待了多少年才出宫的?”
小荣子不明白萧沐仁问这个做什么,不过还是老实地回答,“奴才五岁净身进宫,在宫里待了八年,十三岁的时候出宫,到福贤王府后两年爷才进的府。”说完,小荣子嘿嘿笑了两声。
萧沐仁在心底算了算,诧异道:“这么说,你比我还大……七岁呢。”然后不等小荣子说话,又抛出了一个问题,“那以你的经验的想法看,你说二十多年前那件事,那位,”萧沐仁伸手往天上指了指,“到底参与了没有。”
萧沐仁回去自己想了整整一晚上,怎么也想不明白,当初的大皇子、现在万岁爷,到底有没有不可告人的心思。毕竟这一切听起来太巧合了,巧合的有点让人不敢相信了。
小荣子没想到萧沐仁突然问起这件事来,一时也不知道要说是还是不是,但是他诚恳地对萧沐仁说了一番话,“爷,不管那位有没有参与,是不是有心,或者只是阴差阳错,事情已经这样的了,而且过去了二十多年快三十年了,您现在有夫人还儿女双全,何必再去想这些事。我昨天从宫里出来后才明白祁队长说的那句‘知道了没有好处’是什么意思,爷,放下别想了吧。”
怎么可能不想呢?这件事就像一根刺一样,已经扎进他的肉里了,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若是不□□,就只能由着这根刺将肉扎烂,最后的后果,萧沐仁不敢想象。
小荣子说完刚刚那番话就不肯再说,虽然爷对他很不错,甚至待他如兄弟,但是小荣子一支谨记着,主仆就是主仆,再像兄弟也不是兄弟,刚刚的话其实已经逾越了。
小荣子提起水壶给萧沐仁添水,然后就静静地在一旁坐着,等着萧沐仁想完心思。
萧沐仁沉默了好半天,就在小荣子等得快要睡着了的时候,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我走了,别说我来过。”说完就大步流星地出了门,上马离开。
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