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手搭在萧沐仁的肩上,拍了拍权当安慰他,“所以你才想外放?”
萧沐仁抬起头来摇头,“那不是。外放这事儿我早就在琢磨了,不是才有的想法,只不过现在更加强烈而已。你想外放吗?”
萧沐仁还是想寻求呦呦的意见,若是呦呦不想外放,那就不外放了,毕竟她的家人都在京城,之前新婚就离开去了嘉峪关的时候,萧沐仁就觉得对花家一家还有呦呦很愧疚了,现在才从嘉峪关回来还不到五年,和和正准备入太学,要是再去外放,他更觉对不起。
呦呦听了他的问话,却是毫不犹豫地点头,“想。”然后拉住萧沐仁的手,“你去跟皇上说,我们过两年外放吧,嗯,去南边,广州,福建也行。”
“为什么要等过两年,为什么要去南边呢?”
“南边天气温暖啊,比较适宜养生。”呦呦随口胡诌,“过两年美美大了,可以不用抱着了,自己随便走吧。”
萧沐仁当然一下子就看出来呦呦是在敷衍他,捏捏她脸上的肉,“你局势这样当娘的啊?”
“那还要怎么当娘啊?”呦呦两侧脸颊被萧沐仁捏着,发出的声音含混不清,甚至还喷出来几滴口水,直接溅到萧沐仁的脸上。
萧沐仁愣了一下,放开呦呦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呦呦则倒在被褥里无声地大笑起来,笑到肚子都痛了,整个人蜷缩起来,还在床上打滚。
萧沐仁见呦呦这幅模样,忍不住嘀咕一句“有什么好笑的”,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了。
确实没什么好笑的,呦呦也这样想,只是她现在想笑,她觉得得转移一下萧沐仁的注意力,不然他这种消极的负能量一直持续下去,只会牛角尖越钻越细。
从第二天开始,萧沐仁就每日往返于京中家里和御林军军营,将花易岩替下来,让他每日上朝去。等到五天下来后,依然不肯同花易岩交换过来。
然而花易岩也十分不耐烦每日上朝的生活,他起太早了,不高兴。他宁愿每日往返京城和御林军,起码这样的生活比较有规律。
于是,某次下朝后,花易岩推脱了同僚的喝茶的邀请,也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萧府。
萧沐仁当然不在家,和和也去了太学,只有呦呦和美美母女两个在家。刚好这天天气好,阳光明媚春风和煦的,呦呦叫人送了水果点心和蜂蜜水稻花园的凉亭里去。
说起来家里的这个座花园,实在是利用率太低。别人家一到春天或者秋天都会开一场春宴秋宴,将京城世家好友请来,听戏或者说话,大家交流交流感情,这种宴会当然少不了游园。
就连花家每年都在秋天的时候宴请一次,呦呦回到京城这几年,第一年开过一次接风宴,第二年美美出生有洗三又满月,转念则是周岁礼,去年没有办,今年马上到三月三了,呦呦前头跟萧沐仁商议了一次,萧沐仁说随她。
所以今天呦呦就带着女儿到花园来游玩了,既可以带孩子玩,又可以考察一下,看看如何布置春宴之事。
美美十分喜欢到花园里玩,因为花园里空间宽敞,她可以在里面疯跑疯跳,花园里面还有花花草草石头假山,她最喜欢的一项活动就是摘了花往头上戴。
呦呦见美美进了花园就活泼起来,并不想拘束她,只让人看着她不要往危险的地方去就行,自己则在凉亭里坐下,一边喝茶一边看书。
偌大个府邸,主子只有萧沐仁和呦呦夫妻俩带着两个孩子,没有公公婆婆管束着,呦呦过的十分自在,这不,就连凉亭里都搬了一张大大的长榻进去,她就在榻上歪着看书。
时节已是初春,杨柳已经冒芽,杏花已经盛开,风微微拂过,花瓣簌簌地落满地,然后再被风吹到湖面上。冰封了一冬的湖水早就融化,花瓣落下去,荡开浅浅的涟漪,将透过树枝洒在湖面上的阳光荡碎又复原。
呦呦在榻上倚着靠枕看书,一会儿抬头看一眼美美,见她玩得兴致勃勃的,就露出会心一笑。和和小时候比较活泼好动,越长大反而越发安静下来,虽然依然习武练习内功。
现在看美美,好像同和和两三岁时一样,也是活泼好动,但若是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和和活泼好动或许是因为男孩子的调皮,而美美的活泼好动却是因为她对这个世界的好奇,每一样出现在她眼前的事物,她都能研究好久。
又过了一会儿,呦呦放下书,对女儿招招手,“美美,过来喝水。”
“花花。”美美蹲在一朵花前面仔细地看着,听到母亲的召唤回头,手里指着花对她。
呦呦点头,“对,花花,花花好看,但是我的美美最好看,是不是?”呦呦耐心地哄她过来,“最好看的美美来喝甜甜水水。”
得了母亲赞赏的美美立刻笑了,圆嘟嘟肉乎乎的小脸笑成了一朵花,然后才让奶娘抱着去凉亭喝水。
呦呦接了女儿在榻前做好,喂了一杯蜂蜜水又吃了两块点心,正要再去玩的时候,花易岩来了。美美一听,立刻改变了方向,朝着通向外院的路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叫着,“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