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都不好意思坐下来。虞君看了看自己原本的票,仍感到自己正在做梦,说:“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那我们原本的票怎么办?”奚盟望着陆陆续续进场的人,建议道,“不然我们把票送给别人吧?可是我们出去以后,没有票,或许就再也进不来了。”
这正是虞君担心的问题,早知道这样,刚才在场外就该把票送出去。但是当时虞君始终不能完全相信那位是真正的工作人员,也对她的安排抱着怀疑的态度,在那种情况下,他无论如何也不会送票的。
“你把票给我,我拿出去送人。”奚盟拿定主意,说。
虞君担心道:“万一你进不来了怎么办?”
“再打电话麻烦刚才那位姐姐好了。”奚盟觉得如果白白浪费两张演唱会的门票太可惜了,虽说这两张票都不贵,不过如果能让多两个人进来观看和享受,不失为是一件好事。
虞君犹豫了片刻,没来得及说由他出去送票,奚盟已经把他手里的票拿走了。
“你坐这儿等我,看着位置。”奚盟拍拍他的脸蛋,快步离开了。
他先是忧心忡忡地看着奚盟远走,而后突然想到他竟然拍了自己的脸,心上一敛,顿时哭笑不得。
天色渐渐地暗下来,入场的观众也越来越多。随着大屏幕上播放的宣传片次数渐多,观众们预感到距离开始的时间越近了。不久,虞君他们前后的座位全坐好了人,人人皆是雀跃期待的模样。
在他为奚盟能否再次入场而担心了二十几分钟后,虞君紧张地从座位上起立,蓦然回首,正巧看到奚盟回到了座位区,这才松了一口气。
“给那个姐姐打电话了?”虞君问。
奚盟摇摇头,神情之中不乏得意,说:“我刷脸进来的。”
闻言,虞君不可思议地盯着奚盟的脸看了片刻,直到故作浑然不觉的奚盟因为偶像的出场而大声叫起来。
一首颇具爆炸感的后现代摇滚将演出正式拉开了序幕。五个正值妙龄的姑娘换上了哥特洛丽塔风格的演出服,在舞台上演出她们自己创作的原创歌曲。
主唱田树谣来到聚光灯下,完全没有了私底下的平易近人,化了浓妆的脸上洋溢着时而天真、时而邪恶的笑容,瘦削的身体内仿佛有无限的能量,在台上热情地爆发。
她的声音如同尚未变声的少女一般软糯,所用的却是成熟御姐的唱法,巨大的反差更令观众们感受到她的叛逆和先锋。
台下的观众无一不被她的热情和冲劲所感染,随着乐曲的节奏挥舞着手里的荧光棒,舞台五光十色的灯光时不时扫射在台下观众的脸上,在快节奏、大力道的摇滚乐曲中,谁也没有落单,每一个人都在尽情地燃烧夏日里最后的热量。
虽然此前虞君听过她们的歌曲,可从来没有见识过现场演出。他没有想到现场的氛围居然这么热烈,比起歌迷,台下的观众们更像是信徒,沉浸在表演者全情投入的演出当中,被她们带动。不管是活泼朝气的曲目,还是愤世嫉俗的歌曲,她们全都信手拈来,在舞台上扮演着邻家娇弱可爱的小妹妹,或者街区里叛逆跋扈的“坏女孩”。
在偶像的面前,安静的奚盟也一改平日的模样,和所有人一样,为偶像的每一次精彩的演出而疯狂地尖叫,挥舞手里的荧光棒,甚至几度离开了座椅。虞君第一次看到他忘形的样子,吃惊得不得了,但随着演唱会时间的推进,进入高|潮,虞君终于知道这就是奚盟为喜欢的人疯狂的模样,惊讶之余反而觉得新奇和可爱了。
本是初秋的时节,可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下的人,都感觉不到凉意,反而一个个全都汗流浃背,被热情涨红了脸。
不只是节奏分明的音乐,到了温馨抒情的环节,乐队对悲伤歌曲的诠释同样细致入微。前一曲还热情似火的氛围,随着乐曲声,渐渐地安静下来。观众们温和地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和手机闪光灯,在主唱开始诉说故事的环节,不少人潸然泪下。
作为一个路人粉,虞君对这个乐队知之甚少。过程中,奚盟总是时不时向他介绍歌曲来自哪一张专辑,创作上有什么契机。虞君认真地听,但奚盟说到一半,反而停下来。
“怎么了?”虞君好奇地问。
面红耳赤的奚盟腼腆地笑了笑,问:“你听这个觉得无聊吗?”
虞君忙不迭地摇头,说:“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觉得无聊。”
他怔了怔,咧嘴笑了。
“这个时候……”田树谣走到舞台的中央,摘下了耳返,一边喘气一边说,“又到了新歌发布的梗。”她对欢呼的粉丝们笑了笑,“对,之前我们在音乐会还有室内场表演的时候,都会有新歌发布的环节,只送给当天的观众。今天要送给你们的歌,很新鲜,因为我是在刚才演出之前才写好的。我现在觉得钱悦她们想把我踢下去,你们会接住我吗?”
奚盟跟着其他人一起喊着“会”,虞君也一同喊起来。
“今天来的人很多,有两万人吧。所以在我们原来的节目单上没有这首曲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