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着声音问:“你进来吗?”
虞君听得怔了一怔,他静静地看着奚盟不安的表情,垂下眼帘,像是安抚一般把手中的物件好好地压往奚盟的小腹。奚盟看得也怔了,不明所以地用目光询问他,只见他轻蹙眉头,为难地说:“没买套子。”听见那两个字,奚盟本就泛红的脸更是红得要滴出血来,他咬住嘴唇,半晌喃言道:“一次而已,没关系吧?而且,我们……”他看到虞君屏住了呼吸,便鼓足了勇气,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仰面重新吻上去。
哪怕平日里和朋友们开再过分的玩笑,虞君却不曾试过,他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想到这会带来可怕的疼痛,虞君在抓取床头的甘油时,紧张得碰灭了房间的灯光。周遭顷刻间黯淡下来,只剩下书桌上的台灯,散发着温暖的、融融的光亮。奚盟似是迷醉了一般,麻木地和虞君接吻,又几度难捱地发出微弱的呻|吟声。他在虞君的臂弯里颤抖,颤抖在他背过身去时更为剧烈。当虞君贴近他的后背,他坚|挺的部分贴近他的后腰,奚盟为这样亲近的感觉而心生雀跃和疑惑。
“嗯?”他天真地转过头,又在虞君吻他时笑了笑。紧接着,他的笑容褪去,私密的部位传来奇特的湿滑感,而身体有异物侵入的感觉更令他不由自主地紧张。虞君始终专心致志地望着他,仿佛急于捕捉他每一丝情绪,奚盟看呆了他的专注,浅浅地笑着,张开嘴巴,和试图要他分心的虞君交换一个心不在焉又心无旁骛的吻。虞君将手伸往他的身前,再次握住了他,奚盟惊得轻呼了一声,而后|穴的满涨又让他聚敛了他的欢欣。
无论是前面的快乐还是后面的痛苦都让奚盟陷入了患得患失的沉迷,他趴在枕头上,直至感觉虞君的性|器触碰了他的私|处,才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他想自己需要冷静,又觉得那只是徒然,本以为先前的膨胀已经足以撕裂他的意识,可当虞君真正进入他,他却被痛楚压得沉下了腰。
“很疼吗?”太紧了,虞君同样疼得皱眉,擦掉奚盟额上的冷汗,喘着气问。
奚盟苦着脸,又被他脸上痛苦的表情折磨得没有办法,只求尽快挨过这一段。他的声音很小,无辜地说:“心不疼……很开心。”他艰难地转回头,却亲不到虞君,懊恼地望着他。虞君俯身吻进他的嘴巴里,奚盟高兴地在他的吐息间呜咽。
他在奚盟的身体里耕耘,似是书写,笔端起初涩得写不出墨迹,又渐渐地变得流畅了。奚盟的疼痛得以减轻,可又落入了迷茫里,直至虞君触碰到他身体里的某一个角落,他才被突如其来的奇妙所惊扰。“啊……”他费力地撑起身体,撑不起,又被虞君压了下去。那些原先渗出来的冷汗干透了,又变成热的,虞君在他耳畔的喘息出奇的动听,仿佛是他对他深切的渴盼,矢志不渝。奚盟沉迷于此,也被因依恋而起的快乐捉弄得慌张和极度欢喜。虞君沉下腰撞到他的臀上,这感觉亲密得让奚盟失措,快感却明确得像是光火,烧他的意识和神经。他扣住了虞君握住他的那只手,听见许多不像是自己的声音。
☆、3rd.
开心过后,疼痛和不适往奚盟的全身蔓延,腿间滑腻腻地流出了虞君余留在他体内的液体,而他的身上同样也黏得不自在。他苦恼地躲在被子里,趴在枕头上望着虞君发呆。虞君也看着他发呆,眼睛有了神,装着的就全是奚盟。他困惑地看着奚盟麻木的脸,凑近往他的鼻尖轻轻地咬了一下,声音喑哑:“要去洗澡吗?”
奚盟在内心挣扎了片刻,还是说:“你先去。”
“啊?”虞君不满地皱起眉头,正要说些什么,手机响了。他蓦地起身,用被子遮住身前,往不远处的椅子上抓取自己的牛仔裤。奚盟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又贪婪地抿了抿干涸的嘴唇。虞君接电话前特意清了清嗓子:“喂?奶奶?”他看了看来电显示上妈妈的名字,在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声,“啊,我马上回去。”
闻言,奚盟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他扯着被子盖住自己,等虞君打完电话,问:“你要回去了?”
“嗯,奶奶问我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如果给他打电话的是父母还好,虞君总有借口搪塞过去,可偏偏打电话的是老人。虞君听见她苍老的声音充满关切,一时间没头没脑地便答应了。
老人到虞君家小住几日,当然总希望儿孙作陪,但奚盟此时此刻真的很希望能够和虞君在一起,得知他要离开,奚盟沮丧地叹气,不太情愿地说:“那你快回去吧,快十二点了,确实很晚。她一定在等你,否则这个年纪的老人应该早睡了。”
虞君摸了摸他的脸,抱歉地说:“我回去以后你要是不想睡,我们发消息吧。”他亲了亲他,“你去洗澡?我帮你换床单和被套。”奚盟古怪地盯了他一会儿,见状虞君失笑,无可奈何地点头道,“我转身,不看你。”
奚盟眯了眯眼睛,突然掀开被子直接下了床。看到他的腿上沾着的那些白色浊液,虞君登时面红耳赤,但他很快地发现奚盟的腰侧被他握出了印子,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很痛很红。他心疼地伸出手,奚盟却兀自走开了,弄得虞君的手不尴不尬地停在